王思思道：“我還想從你這裏得到一些線索呢！”
“什麼樣的線索？”
“你要是認識李毅，你可以幫我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爲什麼不親自去問呢？”
“我又不認識李毅。”
“你可以去找李正陽搭線。”
“算了，我可不敢。我什麼身份啊？敢和李記去說話？”
“……”
楊飛道：“上次的遠洋實業，因爲有長達十一個漲停板，所以參加炒股的人還是很多的，李毅的交際圈子肯定也是很廣的，他買遠洋實業也不足爲奇吧？”
“問題在於，遠洋實業還沒有漲起來的時候，高益就聽說李毅在買了。而高益很相信李毅，所以他纔跟風，大量買進。”
“你懷疑李毅在操盤？”
“那不可能。李家有一個小叔，錢多得很，聽說在海外發展，要是在國內的話，首富的位置，就輪不到你坐了。”
“……”楊飛心想，原來如此啊！
“或許，李毅也是聽別人說的吧？畢竟，投資和操盤的圈子並不大，李毅聽到消息後，就在朋友圈說了，然後就傳到高益耳朵裏了。”王思思笑道，“哎呀，想得我頭都大了。我要是有時光倒流機就好了，直接回到過去看一遍，就知道真相了。”
“呵呵！你以爲在寫小說呢？還時光倒流機！那乾脆召喚破案系統附體好了，想破什麼案，系統一點，就幫你完成了。還省得你在時光裏穿梭！”
“……”
“楊老闆，這是本店奉送的特色菜，王家醬鴨。請慢用。”王思思嫂子笑眯眯的端着菜上來。
“呵呵，謝謝。”楊飛道，又對王思思道，“你就點了三個菜啊？我還以爲，你會點滿漢全席呢！”
“我又不是飯桶！”王思思撲哧一笑，“嫂子，你趕緊拿紙過來，請楊先生籤個名，到時放大了，裱起來，掛在牆上，等他成了全國首富，你這店就能靠他的簽名招徠人氣了。”
“哎呀，是啊，最好還能合個影。”嫂子拍着手笑道。
楊飛道：“我又不是什麼明星，籤什麼字？合什麼影呢？”
嫂子樂呵呵的道：“你是商界的明星啊！我們不追別的明星，就追你這樣的明星！你是我們生意人學習的榜樣！”
楊飛汗顏啊！
他以爲人家說着玩玩的，沒想到，喫完飯後，王思思真拉着她嫂子過來，又是簽名，又是合影留念的。
合完影，楊飛對王思思道：“王小姐，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可走了。”
“謝謝你，楊先生，我暫時沒有什麼要問的了，我下午還要去找一趟高益。”
“王小姐，你工作真是認真！那就這樣了，我走了。”
“再見。”
楊飛經過韓依依坐的桌子，看到她一個人在喫飯，點了一葷一素。
“韓總？這麼巧！”楊飛笑道。
“老闆！”韓依依訝異的起身，笑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剛和王小姐在這裏喫的飯，你一個人？”
“嗯哪。”
“你不是跟鄭總說，你有約了嗎？”
“我只是不想讓鄭總破費，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
“你平時也在這裏喫？”
“嗯哪。這裏的菜蠻幹淨的。”
“那你喫，我走了。”
韓依依跟着楊飛走出飯店，耗子和馬鋒像幽靈一般，從旁邊鑽了出來，尾隨在後。
“喝一杯嗎？”經過一家小清吧的時候，韓依依問道。
“酒吧這麼早就開門了？”楊飛笑道，“行啊，那就喝一點。”
“白天來買醉的也大有人在。而且周邊都是商務樓，中午也有人過來談生意，找個地方坐一坐，也很方便。”
“你對這邊很熟啊。”
“還好吧，在這邊工作，自然要熟悉周邊的環境了。”
“看來，只有我脫節了。”
“你的檔次不同。”
兩人走進酒吧。
酒吧不大，就一個吧檯，幾張小桌子，還有一個窄窄的樓梯，可以到樓上去。
韓依依點了兩瓶啤酒，一個果盤，然後就往樓上走。
楊飛遲疑了一下。
韓依依回過頭，牽着他的手，往上面走。
楊飛輕咳一聲，不由得回頭張望了一下。
酒吧冷清得很，只有一個年輕男子在營業，低着頭在弄什麼，不看這邊一眼。
楊飛跟着韓依依上了樓。
這是個閣樓，也不大，只擺了三張桌子，各自用沙發圍成小包間，也是空無一人。
楊飛道：“你來過？”
“嗯哪。”
“一個人？”
“嗯哪。”
“這地方？你不害怕嗎？一個女人來這裏喝酒？”
“怕什麼？”
“……”
韓依依鬆開了他的手，兩個人在窗邊坐下來。
她打開窗戶，微冷的風吹進來。
不一會兒，剛纔那個年輕人端着盤上來，放下兩瓶啤酒和一個果盤，然後下樓去了。
韓依依帶了個小包，她從包裏掏出一本書，放在桌面上，笑道：“我平時中午就在這裏休息，一邊喝點小酒，一邊看書。公司要是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儘快回去。”
楊飛哦了一聲，好像又發現了她的另一面。
“后街有一間舞廳。”韓依依今天沒有打開書。
“哦。”楊飛忽然想到，之前答應過她，要請她跳舞的，便笑道，“晚上一起去跳舞？”
“好啊。”韓依依嫣然一笑，“七點開始營業，嗯，下班之後，還可以逛下街。換季了，我想買條裙子。”
“這天氣，穿裙子？”楊飛又想到，這裏不是南方省，尚海的白領麗人，是很講究的，也很前衛的，冬天都穿裙子呢，何況是這春寒料峭的日子？
“我還是覺得，我穿裙子好看，你說呢？”
“哦，是的。”楊飛有些心不在焉。
剛纔王思思的話，讓楊飛有所警覺。
這樣的操盤，他自覺很隱蔽，但其實危險係數極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李正陽、李毅都牽扯進來。
還得想個什麼辦法，把這個案子消了纔好，不然，那個王思思像牛皮糖一樣粘着，遲早會查出點什麼來！
酒吧的音響忽然響了起來。
好巧不巧的，響起了那首熟悉的旋律：
“……既然曾經愛過
又何必真正擁有你
即使離別
也不會有太多難過
午夜裏的旋律
一直重複着那首歌……”
楊飛和韓依依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睛裏感知到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