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你要是有李毅對我一半好，我爲你死也甘心了！”
李娟放下手機，嘟嘟嘴。
她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一件事，覺得很好玩，便打起楊飛的電話來了。
楊飛剛睡沒多久，就被熟悉的鈴聲吵醒了。
他驚醒過來，一看身邊沒有人，又隱約聽到陽臺上有人在說話，便知道陳若玲去外面打電話了。
電話還在響着。
楊飛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李娟，便有些訝異。
“李娟？”楊飛問道，“這麼晚，你還沒睡？”
“楊飛，我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就是心口特別悶，呼吸不過來，感覺要窒息了。”
“怎麼回事？你有過心臟方面的病史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特別難受，你能不能過來看看我？我好害怕我死之前，都見不到你最後一面。”
“廢話！胡說八道！你長命百歲！”
“楊飛，我求求你了，你過來看看我吧！我真的要死了。”
“你趕緊打120啊！”
“我打過了。我只想你陪，你能不能過來？”
“我……”
“算了，太晚了，你明天又要上班，肯定不會過來了。是不是？”
楊飛看看時間，是凌晨三點了。
“我現在過去。”楊飛說道，“你一定要撐住，沒事的！也許只是腸胃方面的問題，我以前也鬧過一次，也是心口悶，吸呼不暢，結果是胃炎引起的。我不要胡思亂想！”
“楊飛，我這種痛，怕是不一樣……”
楊飛道：“好了，你等着我，我馬上來。”
他打電話給機組成員，要求他們儘快安排航班飛京。
私人飛機就是這一點便利，尤其是楊飛這樣的人物，只要是不太過分的要求，幾乎都能得到滿足。
楊飛剛放下電話，陳若玲便走了進來。
“你怎麼醒了？是不是我吵着你了？”她問道。
“不是。是李娟來電話，說她病了，叫我馬上過去。”
“她生病了？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呢？”楊飛好奇的反問。
“啊？我是說，她平時活崩亂跳的一個人，身體強壯得很哪！怎麼可能生病呢？”
“這可難說得很。病來如山倒呢！”
“大半夜的，你真要過去？”
“她任性得很，一定要我過去看看。這樣吧，我已經安排了飛機，現在趕過去，她要是沒事的話，我中午就回來了。你先睡吧。”
楊飛一邊說，一邊穿衣服。
“行，那你去看看她吧！小姑娘，的確有些任性，不過她本性是好的，而且她對你的情意……”
“若玲。你不要這麼說，李娟她還小，她哪裏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啊？她一定會遇到真命天子的。”
“嗯，我知道。你去吧，路上小心啊。”
“我走了。”
楊飛摟了摟她，然後下樓去了。
陳若玲送他到門口，看着他上了車，車影消失在視線，幽幽的說道：“傻瓜，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啊！”
她大概能猜到，李娟生的是什麼病。
一定是心病！
而能治這心病的人，只能是楊飛。
她緩緩關上房門，慢慢的閉上雙眼。
如果不能幫到他，是不是放手也是一種愛？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楊飛就抵達了京城。
還好，電話很快就通了。
“李娟，你在哪裏？”
電話裏只有呼吸聲，沒有回答。
“李娟？李娟？你是李娟嗎？”
“楊飛，你來了嗎？”
“我已經到了機場，你在哪裏？我馬上到。”
“我在家。你來吧。”
“你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你還好吧？去過醫院了嗎？”
“嗯，去過了。你來了，我再告訴你。”
楊飛更加擔心了，風風火火的出了機場，趕往四合院。
進了門，見到李娟，楊飛嚇了一跳。
“李娟，你臉色怎麼這麼慘白？你怎麼不住院治療呢？”
李娟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裏面走。
楊飛關好門，跟着她走進來，問道：“你說話啊，是哪裏生病了？”
李娟在鞦韆上坐下來。
楊飛蹲在她身邊，看她的臉。
“楊飛。”
“嗯。我在，你快說，到底是什麼病？”
“我快要死了。”
“胡說！”
“你能不能答應我臨死前最後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
“你先說，你答不答應？”
“我答應。”
“你娶我，好不好？”
“啊？”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的！不答應就算了。”
“李娟，你別這樣。我帶你到大醫院去檢查一下，你不會有事的。”
李娟嘴角浮起一抹淒涼的笑容，擡頭看向天空：“你看，月亮好大、好圓。”
楊飛也看了一眼月亮，說道：“每個月都有幾天是圓月呢！”
“楊飛，你走吧！我知道你很忙。”
“我再忙，也沒有你的病重要啊。”
“連我最後一個願望，你都不肯答應，還假惺惺的說關心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楊飛無奈的起身，說道，“我這樣的老男人，你幹嘛非得嫁呢？”
“我就嫁！你娶不娶？”
“我娶，我娶，行了吧？現在可以上醫院了吧？”
“真的娶？”
“你治好了病，我就娶你。”
“這可是你說的，我用手機錄了音的。”
“……”
李娟揚了揚手機：“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給你一次機會。”
楊飛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走吧，去醫院。”
“不用去了！我沒病。”
“沒病？你臉這麼白？”
“我塗的臉霜。”
“……”
楊飛皺眉道：“李娟，你這是怎麼回事？沒病裝病，很好玩是不是？”
“是啊，我就是想試試看，你對我的心是怎麼樣的。”
“呵呵！你無聊不無聊？你好歹也是清大的大學生一枚，居然還能玩出這種花樣來！”
“我就玩！你看不慣，你走啊！”李娟的倔強勁上來了。
楊飛搖了搖頭，果真往外走。
李娟忽然撲上來，從背後抱住了他。
“對不起，楊飛，我不是想耍你。我只是突然間想見你。”
楊飛身子一僵。
李娟將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聲說道：“我找不到別的理由讓你過來，我也沒有時間去尚海看你，只好出此下策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現在看過你了，也知道你對我的心了。我也知道你真的很忙，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