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樓梯上,我一隻手緊緊的拽住欄杆,此時我再掙扎我們兩個人都會從樓梯上滾下去。
我不想摔得腦袋開花,我壓抑着低聲喊:“你鬆手,白糖還一個人在樓上睡覺!“
他忽然彎腰打橫抱起我就往樓上走去,一直走上樓,我按指紋進了家門,然後他纔將我放下來,用背抵住大門關上,可兩隻手還是緊緊的圈着我的腰不放手。
我被他這麼箍在懷裏居然有些不太好意思,除了桑旗我還沒跟誰這樣有過親密的舉動。
我低聲的跟他說話,不想把白糖給吵醒了:“湯子哲,放手。”
“夏至,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他一連講了三個好喜歡你,可能是演員出身臺詞功底極好,他的普通話又標準,在尾音處但是一點點的顫音,聽上去很蘇。
他這番表白對任何一個女孩子來說都太有攻擊性了,還好我的心外面一層是有保護膜的他攻擊不進來。
我儘量跟他好言好語:“短短几天而已…”
“不是短短几天,在你和桑旗的婚禮現場我就喜歡上你了。”
我和桑旗的婚禮現場?
當時我是什麼樣子的?
我記得我蓬頭垢面幾天沒喫飯,從被盛嫣嫣的綁架現場趕過來,那時的我居然也會讓人對我有好感嗎?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摟着我後腰的手又緊了一下,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特別的迷離,流動着很難不讓人心動的光。
“夏至…”他低聲的像夢囈般地訴說:“我知道這應該是不對的,我也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但是在你婚禮現場的那天晚上過後,我的腦海裏就經常會浮現你衣衫襤褸的跑上臺的樣子。但是過了一會兒你又穿着潔白的禮服出現在我面前,我沒有辦法用語言來陳述你帶給我的那種強烈的反差,我想我應該是瘋了吧,本來我不是大禹集團的藝人,就在那天晚上我跟我的經紀人說我要籤大禹,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夏至,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我若是一個男人絕對不會愛上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但是湯子哲的這番話說得我相當的混亂。
說實在話他的表達很具有侵略性,就是讓人不得不記住他說的每一個字。
我一向伶牙俐齒,但是他說這一段話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我爭辯。
我看着他眼中流動的光芒,一陣又一陣的心慌。
他的手箍着我很緊,我咬着牙跟他說:“你先撒手。”
“就不撒。”一看就是從小被別人寵大的孩子,小時候爸媽寵,長大了以後粉絲寵,一生沒受過挫。
“那你想要怎樣?”
“我不知道,我就想要跟你在一起。”
“大哥,拜託我結過婚了。”
“你可以離婚。”
他說的離婚就像喫塊糖那麼容易:“我已經離了三次婚了。”
“跟我這一次一定是最後一次。”
我實在是繃不住就笑了一下,他見我笑了眼睛也笑得彎彎的。
我笑絕對不是因爲我認同他的說法,而是實在是覺得啼笑皆非沒忍住。
“大哥,你怎麼不問我喜不喜歡你?”
“你肯定喜歡我的。”他倒是相當的自信:“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你跟我相處下來你也會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