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叫一聲:“你切到手了!”
我跳下臺子就要去給他找藥箱,他不在意地拽住我,順手將手指塞進自己的嘴裏吸着血:“沒事,一個小口子,不必在意。”
他刀功如此好,爲什麼會切到手?
我還是去找了OK繃幫他把手指頭給貼起來,他貼好了就繼續切菜。
我觀察着他的神色,越想越不對:“祁安,是不是我在生病前,我們就認識?”
他不動聲色地切菜:“你覺得呢?”
我拿走他手裏的刀,讓他正視我:“你告訴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我們是什麼關係?在我們身上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嗯?”
“小妞,疑心病不要太重。”他奪回我手裏的刀:“小朋友不要隨便玩刀。”
“我們之前到底認不認識?”
“不認識。”
“你確定?”
“確定。”他認真地切菜,不再理我了。
我很弄不懂,如果祁安真的之前認識我的話,幹嘛不跟我說實話?
但如果之前不認識,那我們之間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但是,他不肯說,我再問也問不出個名堂。
晚上的牛肉火鍋非常的好喫,儘管我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我仍然喫的很多。
我的腦子和胃走的是兩條線,腦子裏轉的再歡,也不影響我喫東西。
他晚上興致不錯,開了瓶紅酒,我跟着小酌了兩杯。
我酒量不行,只能陪跑。
一杯才下肚,我就賊膽包天的東打聽西打聽。
“喂,問一下,你唯一愛過的那個女孩子,她現在在哪裏?”
“就在這裏。”他說。
“她死了,你把她製成標本了?”我裝作驚恐地四處張望。
“那你別說是我。”
他半垂着長又捲翹的睫毛不說話,看的我好生妒忌。
一個男的,眼睛長的這麼好看做什麼?
我看着看着就入了神,或許,祁安之前真的跟我有過一段什麼,我把他給忘了,但是他沒忘了我。
只是,爲什麼我們會分開呢?
我和他之前有過一段怎樣的故事呢?
我很想知道,但我知道祁安是不會告訴我的。
他最喜歡賣關子,那我就慢慢想。
我希望,我就是他所說的此生唯一愛過的女孩子。
這幾天我和祁安朝夕相處,我覺得他幾乎沒有完全深睡眠的時候。
雖然他作息十分正常,每天中午都會午睡。
他半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也不把遮陽傘給打開,初冬白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濃黑的眉毛都被反光變成了咖啡色。
他躺的邊上就有一個游泳池,湛藍的水光映在他的臉龐,波光粼粼。
祁安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不知道哪裏和其他人不一樣,我覺得他充滿了故事。
我坐在邊上看着他,我的手是被他攥在手心裏的,我稍微一動他就會攥我攥的更緊。
忽然,就在他家的花園外面響起了一聲槍響,啪的一聲,接着有一隻小鳥從院子外面的枝頭上掉了下來。
有人打鳥,在初冬季節,有很多鳥兒還沒來得及飛走,養的透肥。
我覺得沒什麼,有很多人這麼惡趣味,喜歡打鳥。
但是,剛纔還躺在椅子上四平八穩閉目養神的祁安忽然從躺椅上坐起來,扳住我的肩膀,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夏至,你沒事吧?”
他嚇了我一跳,他的反應有點大,他的手捏着我的肩膀也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