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動她和大長老一根毫毛,顧某立刻掌斃此人,絕不含糊……”

    隨着修爲再次催動,顧長生的臉上也浮顯出兇獰之色,毫不示毫地向黃偉通逼視而去:“殺了此人之後,連你也一樣別想逃走,滅了你們所有人,顧某再殺上形意門,滅你全宗!!”

    “築基後期?你……你居然是築基後期?”

    看到顧長生的修爲再次提升,已然遠遠地超過了自己,黃偉通的身形再次一震,臉上終於浮顯出驚懼之色,咬牙切齒:“變態!妖孽!二十多歲便能有如此修爲,顧長夜到底是如何把你調教出來的?”

    這件事他想不通,因爲這根本就不科學,哪怕是打從孃胎裏時就開始修習武道,二十幾年,也不可能跨入築基後期。

    可惜,再不信也沒用,眼前事實如此,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強,就連老夫都不是對手……”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黃偉通終於將之前的輕視之意全部收起,一臉凝重之色,深深地看了顧長生一眼,這才接道:“但你雖強,我形意門卻也並非沒有築基後期。”

    “想滅我全宗?不是老夫瞧不起你,這件事,你根本就無法做到!至少,修爲與你同階的門主,你就奈何不得。”

    “而且,你我如今相距如此之遠,老夫手中還有我形意門珍藏多年的幾張符彔,驟然出手之下,不求建功,只求無過,老夫若是咬牙犧牲南虎,有符圈相助,你未必就能追的上我。”

    “如此,一旦徹底撕破臉皮,你雖能斬盡我形意門普通弟子,但有老夫和門主兩人在,所有與你有關係的親朋好友,也將一個一個,因你而死……你,敢賭嗎?!”

    這番話語,一字一句,傳入顧長生的耳中,讓他原本就沉到了谷底的整顆心,越來越沉重了……

    對方說的沒錯,相距如此之遠,他手中又有符彔相助,若是一心要逃,顧長生未必就能追上。

    而除了他之外,形意門尚有一位築基後期的門主,這兩個傢伙的威脅太大了,一旦現在全面開戰,顧長生雖無懼,身邊的人卻太過危險。

    哪怕他極爲不甘,但眼前形勢如此,顧長生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確實還沒到和形意門全面開戰的時刻。

    至少,在幹掉形意門主孫化乾和眼前這個老傢伙之前,絕不能讓他們破釜沉舟,拼死報復……

    當這些念頭從腦中閃過時,顧長生體內彌散出來的殺氣,也在緩緩地消退之中。

    並非他殺心已滅,而是審時度勢,只能無奈地強行壓制。

    對面的族殿臺階之上,黃偉通清晰地感覺到了顧長生的殺意在減退,心絃頓時一鬆。

    在意識到顧長生的實力還在他之上,乃是和形意門主孫化乾一樣的築基後期時,他心裏其實也慌的一批。

    適才這番話語,與其說是威脅顧長生,倒更不如說是循循善誘,想要化解衝突。

    而現在,顧長生的殺意減退,這番話語起到了效果,黃偉通心絃微松之下,亦是強裝硬氣,再次出聲:“在長生,我形意門少門主死於你之手,此事我門絕不會善罷干休!”

    “不過,這件事乃我形意門與你之間的私怨,無須牽扯旁人,我們也不願大肆殺戮,引的華亞武道界同道非議……”

    “只要你答應,今日不對南虎出手,放他與老夫一起離去,你和我形意門之間的恩怨,可擇日約戰,而老夫,也將放開此女和莫老頭,如何……何樂而不爲?”

    “老東西,你表面威脅強硬,實則循循善誘,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爲最後這幾句話做鋪墊而已,說到底……你還是慫了!”

    洞徹對方的算計和目的後,顧長生的臉上頓時浮顯出鄙夷之色,毫不客氣地當場嘲諷:“堂堂超脫強者,而且還是築基中期,還未交手一戰,便已心生畏怯,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顧某……不屑一顧!!”

    “所謂的約戰,你們形意門不過只是想拖延時間,在今日離去之後,便遊說其它四宗,集聚華亞武道界五大一流勢力的力量,聯手對付顧某而已,當真是好算計啊……”

    “哈哈哈……”

    一語點破黃偉通心底最深處的想法,顧長生仰頭大笑,笑罷之後眸中精芒一閃,霸氣揮手:“好,顧某便給你這個機會,任憑你們遍邀外援,臘八之日,顧某親上形意山門……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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