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殤陌劍狂 >第二十九章
    說着,兩人便笑逐顏開,迎了上去這幾個耄耋老頭,今日闊別重逢,真乃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叫花遠遠就喊道:“藥老怪,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吧”藥翀和穿封狂大步流星,剎那已至眼前。藥翀喜形於色,笑道:“兩位賢弟,藥某姍姍來遲,還望見諒,眼下救人要緊,其他的容後再續”說着,便拱了拱手,以示禮數在墨文達的帶領下,一干全部來到了東郭鳶的病榻之前,靜看着藥翀對東郭鳶進行施救藥翀靜坐在東郭鳶的牀邊,忙伸手探了探其脈搏,不禁一陣搖頭,長嘆無語墨文達見勢不妙,急忙問道:“藥兄,鳶兒怎麼樣了”藥翀忙從袖囊中取出“花玉珠”,打開瓶塞,便放在東郭鳶的鼻孔處,許久沒有放下東郭鳶雖然昏迷不醒,但神智一直保持清醒,他只感到一股幽香的氣體,從鼻中緩緩浸入體內隨着氣體的徐徐吸入,他已漸漸感覺到體內每一個部位都舒緩輕鬆了許多。只是那神智,瞬間已變得模糊不清藥翀再次把住他的脈搏,緊張的神色,才略微舒展了點,緩緩說道:“他中毒至深,以至迴天無力的地步,吸入解藥,一會他便會進人深度昏迷的狀態”他話未說完,墨文達已心急如焚地道:“怎麼可能方纔還看見他雙目溼潤,脈息平和,分明還意志清晰,怎麼一下就回天無力了”藥翀豈有不知他的着急心態,忙道:“墨賢弟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他繼又嘆聲說道:“此毒逆血而行,越是有迴光返照的徵候,越是日暮途窮,中毒者,若是一直處於休克狀態,毒液倒不至於極速蔓延,若是沒有任何生命的徵兆,反倒跡象安然”大夥一聽他這般道來,都不由神色焦慮起來,墨文達道:“今天已經看到他幾次以淚洗面,莫非這是迴光返照的先兆”藥翀道:“可以這麼說吧,但是”話音未落,突聞叫花連譏帶諷地道:“藥老怪呀藥老怪,你可真是奇葩呀,連研發的毒藥,也這般別具匠心”藥翀怎會聽不出這般反脣相譏的味道,只語未發,從東郭鳶的鼻孔處慢慢收回藥瓶,蓋上瓶塞,緩緩說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可清醒過來,不過。”墨文達頓時急道:“不過什麼藥大哥但說無妨,但凡能救鳶兒性命,我等定當全力以赴”叫花也附和道:“沒錯,只要能救鳶兒,我們哪怕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穿封老弟,你說對不對”穿封狂自是毫無二話,義然望了望藥翀道:“藥老前輩,時不我待,你直言無妨,我等定爲東郭大哥甘之如飴”藥翀嘆道:“此毒已深至他的五臟六腑,沒法奈何,即便是憑藉解藥能換回他幾個時辰的清醒,可那也是返照回光,若再此昏厥,便回天乏術了。他長嘆一聲,又繼續說道:“若要根除此毒,也並非無計可施,只要齊聚我們四大戰神之力,便可迎刃而解,可爲今,尚名鶴已駕鶴西歸,這”話未說完,叫花頓時有些不愉地吼道:“藥老怪,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解個毒還需這般繁難你是不是不想幫這個忙”藥翀知道他的急脾氣,不以爲然地道:“叫花老弟,莫急,莫急,這事還需從長計議”他微頓又道:“其實這門毒藥,我是聚我們四神之力精心研製而成的,中毒三四日之前,單憑解藥,倒可輕然化之,如若超出了五到七日的時間,毒素擴散,就算有解藥,也只能緩解一時之苦,最終還是會毒發身亡,若是上了八至十日者,要想獲救,更是難於登天,但凡超出十日者,就算那大羅神仙下凡,也於事無補”衆人一聽,萬念俱灰,東郭鳶中毒已是第九日了,幾乎已至無法挽救的地步。墨文達急道:“藥老怪,這毒藥是你製成的,你一定有辦法救鳶兒的,你一定要想法救救他”藥翀沉思片刻,道:“爲今之計,也只有齊聚我們四大戰神之力,方可挽回鳶兒性命”微頓又道:“中此毒者,在三四日之內,可憑我一己之力,打開其任督二脈,化解此毒,若是中毒五至七日,可就要你們三人合力,方能打開其任督二脈,可這最後八到十日,必要四神合力,再加上花玉珠的調息,方可成功解除此毒”穿封狂忙道:“沒想到藥老前輩研毒至深,竟如此用心良苦,把三位師傅的神力都考慮其中,真算是曲盡人情,心連手足”藥翀嘆道:“豈不是嗎可嘆尚賢弟貝馬克思,先登極樂,且憑我們現存的三人之力,如何能遂心快意”衆人頓時陷入沉思之中。不多時,墨文達突然茅塞頓開般道:“狂兒已得尚名鶴的真傳,這不正好合我們四人之力,幫鳶兒解除體內劇毒嗎”藥翀一聽,略有所思地道:“我何嘗沒這樣想過,可狂兒同時已具備你們三人之真力,三人之力同聚一體,難免混爲一體,若是弄巧成拙,反倒害了鳶兒和狂兒”墨文達急道:“權且試一試了,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鳶兒就這樣坐以待斃吧”穿封狂頓了頓道:“藥老前輩,我想我能做到把體內的三人之力化分開來,爲今名鶴師傅也不在人世,也只能權且一試了”藥翀沉吟片刻,道:“我有一個萬全之策,能保狂兒和鳶兒都萬無一失”墨文達頓時興奮地道:“藥老怪,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藥翀喜道:“若想救得鳶兒,唯有把我們四大戰神之力合力於一體,方能穩操勝券,百不失一”叫花嘿嘿笑道:“這個容易,而今穿封老弟已齊聚我們三人之力,就差你藥老怪的了,依他的冰壺秋月,絕是出類拔萃,斗南一人。你若將神力傾授於他,他定會不負衆望,擔當此任,勢必將鳶兒從鬼門關拉回來”墨文達急道:“藥老怪,爲了鳶兒,就請你不吝賜教,趕緊將武功傳給狂兒,這也是我和叫花想向你推舉的不二門生,前日裏,我還和叫花合計着向你推薦狂兒,只苦於一直沒有和你謀面的機會”藥翀喜道:“狂兒聰明睿智,膽識過人,我已暗自喜歡不已,爲今之計,這可是不二法門,也只能牛刀小試了”衆人俱都皆大歡喜,立即找了間清淨的房間,讓穿封狂和藥翀單獨傳功二人凝神靜心,盤坐於地,藥翀在其背部一陣推拿,雙目緊閉,啓齒說道:“情勢緊迫,我且先傳授我的內功心法給你,使得的九天攬月手和十顛拈花指”,尤是崑山片玉,一時半會也難參透,但凡學得我的內功心法,便可對你東郭大哥進行施救了”穿封狂屏神靜氣地道:“只要能救大哥,一切悉聽尊便”已時至黃昏,衆人皆在門外侯着穿封狂和藥翀的佳音,只有等他們從房間裏出來之後,東郭鳶方纔有獲救的機會,不過他們深信,憑藥翀的神功蓋世和穿封狂的天姿聰慧,時隔不久,應該就會大功畢成東郭鳶也早清醒了過來,見師傅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病榻之前,不由一陣淚崩,可就是嘴裏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雙目暗淡地一直看着墨文達墨文達也雀躍不已,心裏一陣激動,也是看着病危的東郭鳶半晌無語墨文達輕袖微揮,輕輕擦拭掉東郭鳶眼角的淚水,貼心地道:“鳶兒放心,定會沒事的,你藥伯伯和你師弟很快就會大功告成,到時候你就能安然無恙了,答應師傅,切不可再昏睡過去”藥翀說過,這次醒來是因爲“花玉珠”的效應,只是一次迴光返照的表現,若是再昏睡過去,便是再也醒不過來了此時,叫花已忙裏忙外地在廚房升起了炊煙,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下廚做飯,一番柴火後,不由弄得滿臉燻黑,渾身塵灰他趁廚房正燒着熱水的閒工夫,忙道東郭鳶房間裏看看東郭鳶的情況,剛一進門,那滿臉灰垢,不由逗得墨文達師徒二人都爲之捧腹大笑。墨文達笑道:“叫花,這可真難爲你了,生平見你第一次下廚,竟就弄得如此狼狽不堪,不過,這纔是真正的叫花的模樣。”叫花嘟囔道:“你就會拿人噱頭,找人開心,爲了鳶兒,我叫花可是破天荒了,日後就算打死我叫花,也絕不會幹這種行外之事,還真難爲我叫花了”墨文達笑道:“你爲鳶兒做了這麼多,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放心吧,相信鳶兒日後定會報答你的大恩的”叫花嘆道:“這就免了,只要鳶兒能安然無恙,就皆大歡喜了,我是怕一會穿封老弟和藥老怪授功出來之後,會梟腹雷鳴,因疲乏而耽誤了治療鳶兒的最佳時機,所以我就委屈一次吧,想我叫花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之人”一般這話都是用在嫺熟女子身上,叫花往自己身上一套,頓時弄得墨文達笑不封口,想這叫花如此噱頭,還真是給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墨文達笑了笑道:“叫花就是叫花,這平時看着大大咧咧,不修邊幅,可這到了關鍵時刻,卻是石慶數馬,細緻入微”叫花臉上,已是漆黑一坨,只剩下一對眼睛是明亮的,除此之外,皆被炊煙薰得透黑,看來真是搞怪又好笑,連躺在病榻上的東郭鳶,也不禁爲之啞然失笑叫花道:“你就好好陪着鳶兒吧,我該去做飯了”說着,已大踏步出了門去桑榆暮景,夜幕低垂,不覺又過數個時辰,以至深夜十分。穿封狂和藥翀傳功正勁,不覺二人已汗流浹背,只見穿封狂盤坐於地,雙眉深鎖,閉而不語。藥翀也盤坐其後,雙掌交錯之間,直在穿封狂的背部一陣推點,已是大汗淋漓此時,在廚房做飯的叫花,已將做好的飯食多次加熱,一晃以至三更十分,這二人在屋裏傳授神功,遲遲不見出來,叫花和墨文達不覺開始百感交集起來墨文達心如焦火,在東郭鳶病榻前跺來跺去,躊躇不安。東郭鳶幾次欲睡又醒,好在有墨文達一直陪伴,雖然如此,但其眼中,也泛起了心灰意冷的焦慮叫花見許久無果,索性直接將飯食燜於鍋中,來到穿封狂受功的房門前等候,靠在門柱上坐以待旦,不由已昏昏睡去月落烏啼,晨光微熹,沉睡中的叫花,突被“吱呀”一陣開門聲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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