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殤陌劍狂 >第四十章
    因穿封狂穿着楚軍的衣服,所以詹天揚和楊不凡俱都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三人當中,其中有一位就是他們的三弟穿封狂穿封狂忙上前一把抓住詹天揚和楊不凡的手,低聲喊道:“大哥,二哥,我是三弟,我來救你們了”此時鴨拐突然喊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顧不及三人寒暄,互使眼神後,便隨着鴨拐一起向原路疾馳而去因大牢裏陰暗潮溼,光線自是比外面要微弱得多剛拐過幾間牢房,突聽“嗖”的一聲脆響,鴨拐已應聲倒在了地上穿封狂等頓覺不妙,但聞巷子那邊,傳來一陣“嗖嗖”的箭羽之聲,穿封狂絲毫沒有猶豫,立時向着大夥大聲喝道:“當心”只見他身形掠動,倏地將倒在地上的鴨拐的屍體一把抓握在手,擋在了衆人面前好在鴨拐身子龐大,擋在衆人前面,硬是滴水不漏,活將那十來只箭羽全擋了下來,頓時被射得像刺蝟一般。隨後又見一撥箭羽從昏暗的巷道里射了過來,並聽得一個聲音喊道:“死守巷道,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隨後巷道口一陣譁然,一隊人馬已將巷道口堵死,那幫軍漢,個個提着明晃晃的鋼刀,在巷道口嗔怒以待穿封狂仍是把鴨拐龐大的身體當着擋箭牌,一撥箭羽又直射在了鴨拐的身上。可是騰衝卻感覺到腿部一陣冰涼,黯然道:“穿封英雄,我貌似中箭了”穿封狂頓時一驚,忙將鴨拐龐大的身軀“撲通”放倒在地,一把扶住騰衝道:“傷哪兒了”趁着昏暗的餘光,騰衝立即向腿部指了指,像是疼痛難忍,沒有說出話來,神情疾苦,面色蒼白不已。穿封狂立時望了望騰衝的腿部,血流不止,一支箭羽已幾乎沒入其大腿一半,差點沒有被射得對穿對過沒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巷道口突地傳來一陣吼聲:“你們若再不出來束手就擒,我就讓你們全死在亂箭之下”穿封狂暗忖道:“如若這樣耗下去,滕大哥的傷勢惡化不說,若外面真是再發箭羽,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神功難以施展,恐怕誰都難逃一劫”於是還是以鴨拐的屍體做掩護,一把將其拽起老高,大喝一聲,把鴨拐龐大的身軀奮力向巷道口擲了過去鴨拐偌大的軀體,頓時尤似彈丸一般,倏地向巷道口奔射而至,巷口外的士兵,頓被他砸倒一片,巷口處,頓時人仰馬翻,慘叫不跌穿封狂趁着巷口大亂,立即順勢朝一片混亂的士兵中起劍而至,“唰唰”數聲,巷口士兵已倒下一片詹天揚和楊不凡見狀,立即攙扶着瘸拐的騰衝緊隨而至。騰衝雖傷,但他手中的獨鞭仍是毫不遜色,強忍疼痛,衝殺出來,一路士兵頓時死傷不計。詹天揚和楊不凡兩位大俠自是沒話說,雖都扶着騰衝,但也勢不可擋,各自擰下一把士兵的鋼刀,一路朝外衝殺着。牢營中,楚軍越來越多,雖然巷口很窄,但穿封狂等一路衝殺出去,仍是勢如破竹,從一羣羣死傷的楚軍軀體上踩踏而出穿封狂殺在敵營最前面,一直雷厲風行,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個稍寬一點的巷子裏,他見楚軍如狂流一般越發的來勢洶洶,不由狂吼一聲,立將手中長劍還鞘,雙掌一錯,向巷子內奮力發出一掌這一掌聲勢甚是浩大,立將巷內上百士兵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刮出巷子之外,慘叫迭起,那些士兵皆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頓時血流成河四人趁勢跑出巷子,一直向前疾行,不覺已遠遠望到了那道千斤石門只見在石門處,正在涌進大量的楚軍石門前可容上萬人的地方,瞬間已佈滿了黑壓壓的人馬,全是楚軍軍營裏的精兵強將穿封狂向身後的詹天揚等三人低聲道:“大哥、二哥,騰兄身負重傷,你們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騰衝雖然流血不止,疼痛不堪,但仍是強咬牙道:“穿封兄弟,騰某傷勢沒什麼大礙,你不必掛懷,你只管安心殺敵,救出大家纔是”詹天揚跨步來到他跟前道:“三弟,大恩不言謝,我們一起攜手對敵,騰兄有你二哥照顧綽綽有餘,大哥怎忍看你一人應對大軍”穿封狂堅毅地望了詹天揚一眼,沒有作答又望了望楊不凡和騰衝,道:“二哥,騰兄,你們定要多加小心,務必要緊跟着我跟詹大哥的身後”此時,楚軍大軍已似佈陣一般,濟濟一堂,俱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其中一個領頭的跨步上前,對着穿封狂等吼道:“爾等如此冥頑不靈,竟敢劫楚營大牢,今日我虞子期就讓你們有來無回”說畢,手中單刀一揚,已令所有將士一擁而上穿封狂立即揮開三尺龍泉,有若游龍一般揚空而起,直朝營中最強勢的地方殺至詹天揚手中的鋼刀,已如風馳電掣一般,瞬間絞殺至楚軍的正中,頓時楚軍死傷一片楊不凡和騰衝二人也隨着揮開手中的兵刃,頓時沒入敵羣之中,殺得酣暢淋漓穿封狂等個個都是中原武林中的頂尖高手,楚軍雖人多勢衆,兵強馬壯,但面對這幾位江湖豪客,仍是束手無策。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大牢前早已嗷嗷慘叫,血流成河,死傷無數穿封狂等的勢不可擋,頓讓虞子期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眼見一干就要殺出石門,不由大喝一聲:“關石門,一個也不許逃走”只見石門外的八名大漢,立即放動轉盤,頓時“轟隆隆”一陣巨響,那千斤石門,已開始緩緩而降穿封狂等見狀,俱是大驚失色,石門若是關上,尤是一堵堅不可摧的石牆,若要出去,勢比登天還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石門關上此時,剩餘的楚軍更是兇猛無比,越殺越強悍,任憑是一片一片倒下,還是踊躍上前,不懼生死,穿封狂不僅暗贊這些楚軍的視死如歸,也難怪漢營大軍會被他們輕易擊敗他見這幫楚軍誓死圍剿自己,一撥又一撥的涌上,根本無法脫身,一看那石門馬上就關上了,只有躬身才能擠出的門縫,若再緩些,便會全部被困死在這裏詹天揚和楊不凡也是心急火燎,可也是苦於楚軍大勢攻擊,無法脫身,只能眼睜睜看着石門往下直落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聽騰衝怒吼一聲,倏地甩開楊不凡的手,拖着受傷的腿憤然躍起,直落石門之下,將手中獨鞭一扔,便奮起雙手,苦苦將石門託於雙掌之上他這一舉動,真是出人意表,穿封狂不禁狂吼一聲:“騰兄”楚軍揚刀弄槍,仍是毫不鬆懈地攻擊過來騰衝立舉千斤石門,加之腿上的傷早已痛不欲生,在外面控制石門轉盤的八位士兵,早已扔掉手中轉盤的拉繩,活脫脫千斤之墜完全壓在他的身上,不由不支地單膝下跪,口中鮮血直流,沉沉地喊道:“穿封兄弟,你們快走啊”穿封狂見此,心裏真是痛如刀割,立時大呼一聲:“大哥、二哥快走”他將手中長劍頓時射向在外面正欲攻擊騰衝的壯漢,雙掌力發千鈞之力,擊退周邊的一撥士兵,身子倏地滾出了石門。此時,詹天揚和楊不凡二人已殺至石門旁,也是紛紛朝石門外一滾而出就在此時,外面又站滿了大幫楚軍,正紛紛拔弩欲射,沒等穿封狂等救及騰衝,一撥撥箭羽已如下雨一般,狂射而至穿封狂、詹天揚和楊不凡三人立時閃身揚劍,連躲帶擋,均無傷及絲毫。可正被石門壓着的騰衝,因無法脫身,只能眼睜睜看着渾身被射滿箭羽,口噴鮮血,只聞轟隆隆一聲巨響,他瞠着雙目的身子,已被活活壓在石門之下,立即粉身碎骨,氣絕身亡穿封狂等三人見狀,頓時驚恐萬狀,悲痛欲絕,未待第二撥箭羽發射,三人已呼天搶地地殺入了敵羣之中三人武功蓋世,在寬敞的地方,自是施展自如,勢不可擋,加之心裏的恨已入骨髓,手到劍伐之間,無所不用其極,只見楚軍在他們的劍與鐵掌之下,勢如破竹,一片一片的倒在地下三人頓時殺到了城門下,見城門緊閉,伏兵四動,穿封狂不由大喊一聲:“大哥、二哥請隨我來”穿封狂曾來過這座城市,對這裏的路還算有些熟識,見城門處楚軍如山,被圍得水泄不通,一時半會定當無法安全脫身,便帶着大哥二哥向一個薄弱的地方殺了過去經過三人的奮力拼殺,很快突圍,徑直朝城中一條巷道急奔而去楚軍的大隊一直窮追不捨,可穿封狂等三人奮起神力,施展上層輕功,很快擺脫了楚軍的追殺不過三人尚還沒有喘息之機,突又聽得後面馬蹄四動,氣勢震天,定是楚軍鐵騎已大勢出動,看來,不抓住他們三人,楚軍是誓不罷休穿封狂等三兄弟爲躲開這幫雷厲風行的楚軍鐵騎,一直馬不停蹄,來到一條大街上,四周每家每戶仍是四門緊閉,一時之間很難找到藏身之處,加之三人一路天昏地暗的拼殺,俱都氣喘吁吁,早已耗費了大量真力,若再被後面這幫如雷而至的楚軍鐵騎追上,勢必很難應付在這條大街上,只差一個拐彎,三人便會立即暴露在鐵騎的視線之中就在這刻不容緩之際。突然,那個熟悉的地方,還有那個熟悉的開門聲,三人被一人輕輕一帶,已進了一道家門。驚愕中,隨着一陣“吱呀”的關門聲,穿封狂才如夢初醒,這正是那日和妹妹相認之日,在妹妹快馬下救下的那個小男孩的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方關上大門,卻聽門外鐵騎已至,隨着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突聽得一個將軍沉聲喝道:“四處仔細地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穿封狂聽得出,那是龍且的聲音曾聽英布說過,當日在關中滅城的主將就是他,自己爹孃和幾位師傅定當也是被他所殺,上次在虞恩茶館因念及英布的面子,沒對他痛下殺手,今日就算一死,也定要取其性命穿封狂猶豫片刻,摩拳擦掌,就欲開門出去,可被那中年男子一把拽住,沒敢作聲,徑直拉着穿封狂往裏屋而去詹天揚和楊不凡也四周望了望,互使眼神,緊隨而至這中年漢子家裏還算闊綽,穿過幾條巷道,方纔來到了正廳之中,並且巷道四周都是些豪華的庭院,好似一個簡單的迷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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