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殤陌劍狂 >第兩百二十四章
    畢彧卿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激動的情緒,雙目之間,早已噴出火來,單刀一揮,指着祁善狠狠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事到如今,竟還這般血口噴人,你看你把我女兒害成了什麼模樣你已窮途末路,拿命來吧”正欲舉刀上撲,谷外突然射來一物,正中畢彧卿握刀的手腕“當”的一聲,畢彧卿手中鋼刀,已被擊落於地。緊隨着一人從谷外彈射而至,笑聲如雷,勢氣浩蕩,帶着一股勁風,像一隻蝙蝠一般倏地一閃即來,直落大廳之中衆人皆被他的功力所震懾住了,俱都呆若木雞地向他望去祁善見得來人,大喜過望,倏地從仙獸上跳了下來,跪地拜道:“未知師傅大駕,不曾遠迎,望師傅贖罪”來人滿頭蒼蒼白髮,面容看去卻只和祁善相仿,一副“太監”的模樣,顯出一些“嗲嗲”濃意他向着衆人不屑地看了一看,哈哈笑道:“敢情都是些烏合之衆,我道是什麼名流來給我徒兒賀喜原來都是些生面宵小之輩,真是掃興之至”其中走出一人,冷冷地道:“黃山快刀蓋世雄,你這一杆子掃到底,結論下得未免太早了些吧”蓋世雄轉頭一望,深覺一驚,朗朗笑道:“真不知靈山鬼影屠弒大哥也在此處,真是失敬失敬,數十年不見,別來無恙吧”靈山鬼影屠弒笑道:“真沒想到二弟也來湊熱鬧了,你來便是對祁善身份最好的證明”蓋世雄不由一驚,問道:“我徒兒還有別的什麼身份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怎麼從來都是聞所未聞”靈山鬼影道:“我把他送到你快刀門下之時,那時他才幾歲,但我卻從來沒有提到過他的出處”敢情祁善在很小的時候,便已成爲了一個孤兒他的父親叫祁夢晨,母親叫單清,二人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他們喜歡浪跡天涯,過那自由散漫的生活二人性格和善,剛正不阿,從不過問江湖事事,過着純粹的二人世界的日子他們經常活動於黃河水邊,喜去玩各處的名山大川,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洛陽的雲臺山結識了靈山鬼影屠弒那時他們都還年輕,各自一生豪氣,祁夢晨和屠弒二人相見恨晚,傾蓋如故,當下把酒問盞,促膝長談兩天兩夜,成了無話不說的莫逆之交那時的單清,可是天生麗質,閉月羞花,無不讓人豔羨之至祁夢晨夫婦二人已在雲臺山上借宿了近半月,屠弒絲毫沒有怠慢,每日好酒好飯招待着夫婦二人,跟款待自家人一般,真是三茶六飯,慮無不周,弄得這夫婦二人甚覺尷尬無比祁夢晨歷來有早練的習慣,每日四更天他便會聞雞起舞,鞏固着一身本領這日也不列外,他既往如前,整裝出門,朝雲台山的東面疾步而去,那邊有一塊空地,極適合於舞刀弄棍,施展極能每日起牀,他都是小心翼翼,深怕吵醒了熟睡的妻子單清,他方自輕手輕腳離開房間,突從那邊跳出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此人蒙布裹頭,天上微微月光,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在祁夢晨的房門外鬼鬼祟祟只見他在懷中摸出一根細管,悄悄戳破了紙糊的門窗,輕輕向房間內吹出一些煙霧他四周一陣探望,見到處靜謐無聲,便輕輕啓門進了屋去這樣過了不知有多少時日這日一早,祁夢晨早早晨練回房,單清一把將他摟入懷中,悽聲說道:“祁大哥,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對你說”祁夢晨笑了笑道:“我們夫妻一場,都快五年了,還有什麼話不可直言的”單清靠在他的懷中,憂慮地道:“最近我總做着同樣一個噩夢,感覺半真半假,我真懷疑我是不是生病了”祁夢晨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輕言細語地安慰她道:“你別太緊張了,雖然你沒有跟我生下一男半女,但我祁夢晨此生有你也就足夠了,可能是因爲你太過於緊張孩子的事吧,所以做做噩夢也屬正常,沒事的,放寬心,過好我們的每一天,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單清深感寬慰,可內心深處,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總是又說不清楚,道不明白。更重要的是不知該從何啓齒事情又過了一些時日,單清這日又對着祁夢晨說道:“祁大哥,我們離開這裏吧,我總覺得這雲臺山上詭譎怪誕,你看我們已在此打擾了屠弒兄弟很久了,這樣長此以往,礙於情面,即便別人心裏不悅,也不好直言不諱吧”祁夢晨笑了笑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到,那好吧,你先整理一下行裝,我這就去跟屠兄弟說明這事”事音方落,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大笑,屠弒已帶着笑聲跨進了屋來,朗朗說道:“都說了,我們已經都是一家人了,你們夫婦二人怎麼還跟兄弟我這般客套呢,一句話,你們就在這裏長期住下,兄弟我絕不會多餘你們的”屠弒的殷勤,又讓祁夢晨夫婦二人沒能將心裏的想法說得出來屠弒一陣交代,將祁夢晨叫去那邊大廳之上,又是酒又是肉的好好一頓招待,並道:“祁大哥,你就帶着嫂子安心在此住下便是,我屠弒的家便是你們夫婦二人的家,你看這嫂子,以前隨你東奔西走,枯瘦如柴,而今在我雲臺山上調養一段時間,也是變了個人樣,莫非你就不想給她一個安穩的家嗎”祁夢晨嘆聲說道:“作爲單清的夫君,我是自慚形穢,無地自容,這麼多年了,她一直跟着我浪跡天涯,闖蕩江湖,從沒過上一日安穩的日子,雖然如此,但總是這樣打擾着兄弟,總歸不太適合吧”屠弒哈哈笑道:“祁大哥言重了,在兄弟這裏哪兒不好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女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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