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殤陌劍狂 >第三百八十七章
    雲淵和雲卞聽後心酸不已,雲淵帶着對雲中燕的滿心愧疚,突地眼含熱淚,悻悻然道:“沒錯,我就是她四叔雲淵,被你所殺之人便是她的二叔雲季,這位便是她的三叔雲卞。”

    他朝趴在雲季屍體上痛哭流涕的雲卞指了一指。連那指頭都在顫抖,可見他內心深處的痛楚是多麼的不言而喻

    東郭鳶見穿封狂打起了感情拍,心內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由又暗計,他深怕穿封狂說服了雲氏兄弟,那自己豈不成了衆矢之的

    他千方百計從中挑撥離間

    他故作鎮靜,對着雲淵喊道:“雲堂主,此人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竟當着您的面殺死了雲季二哥,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你何須跟他廢話連篇”

    穿封狂看着唯恐天下不亂的東郭鳶,心裏暗生憤恨,大義凜然地道:“沒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人之常情,我跟雲家的恩怨自當有個了斷,可那也得先解決了咱兩的新仇舊恨再說”

    東郭鳶自知不是穿封狂的對手,怎肯單刀赴會未待穿封狂出手,他已提前飄飄然從角樓上一滑而下,來到雲淵跟前,擠眉弄眼地道:“雲堂主,衆所周知,穿封狂曾是一個江湖敗類,利用有馭劍法四處作惡,無所不用其極,被殺之人皆是被抹頸而亡,見血封喉,手段極其殘忍。他爲了躲避世俗的眼光和江湖問責,竟下作到隱姓埋名而今復出,又開始大勢作孽,竟揚言要端掉龜山除去你我兄弟二人這簡直就是狂妄無稽,大言不慚。而今他又一劍殺死了雲二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冥枵滿帶哭腔,上前來幫腔道:“雲堂主,東郭堂主說的沒錯,這個穿封狂昨日夜裏就已經殺掉了我們山下的所有哨衛,連我派去巡更的好兄弟朱小六也被他所殺。他簡直禽獸不如,就是一個殺人狂魔,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此人不除,必養虎爲患,後患無窮。”

    雲淵心生殺機,狠狠地道:“是誰發現的他山下哨衛被殺,爲何無人來報”

    冥枵被問得一愣,但狡猾的他,心裏早有對策,不由戰戰兢兢地道:“是我在巡更的時候發現的他,見他對付朱小六的手段極其殘忍,我自知不敵,便跑回來召集人馬結果被他發現,就出現了這一幕。”

    雲卞抽泣着站起身來,顫聲說道:“我和二哥初來乍到,因徹夜難眠,便深夜在那邊涼亭賞月,後來月色漸薄,我們便順勢望山下漫步,山腰有一棵參天大樹,我們經過那棵大樹旁時,發現樹上有異常響動,以爲是野貓之物,便沒在意。我們回來睡覺之時,都將天明。說不定那樹上之物,就是那穿封狂呢,都怪我跟你二哥疏忽大意了。

    雲淵面無表情地道:“那棵古樹足有萬年,被稱作萬年松,是這龜山的象徵之物,因它枝密葉茂,極易藏躲,即便是白天,上面有人也極難發現,更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了,這不能怪二位哥哥”

    他旋即命令冥枵,說道:“冥枵,楚軍最近是蠢蠢欲動,你速派人去南北兩山將哨崗建築起來,切記要快,修建哨崗時,不要忘了戒備,但凡有人經過兩山之間的夾道,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冥枵領命而去

    雲淵擡頭望向高處角樓上站着的穿封狂,冷冷地道:“說來你和我雲家還有些淵源,可如今人命關天,也休怪我雲淵無禮了。”

    雲卞將頭湊近雲淵的耳部一陣低語,也不知兄弟倆在商議着什麼

    二人很快商議完畢,穿封狂道:“看雲英雄也是一條涇渭分明的漢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給穿封一炷香的時間,速來解決與東郭鳶之間的恩怨,待我除掉了東郭鳶這個惡賊,穿封便任憑雲堂主處置”

    東郭鳶一聽急了,對着雲淵道:“雲堂主,切莫中了他的道兒,這分明是他設計好的奸計,他是想先瓦解咱們龜山的勢力,再將我們逐個擊破,然後再設法一舉破山。他除去了我們的哨崗,分明就是有外應,待時機成熟,他們來個裏應外合,那會讓我們防不勝防的”

    東郭鳶不愧在楚營裏呆過一段時間,分析起事來還真是頭頭是道,雲淵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心裏自有分寸,不由尋思一陣道:“你的要求我答應,不過我也有個不情之請”

    東郭鳶嚇得渾身冒汗,抖抖瑟瑟正欲說點什麼突被雲淵揮手阻了回去。

    穿封狂哈哈笑道:“我就知道雲堂主乃開明爽朗之人,有何要求但說無妨”

    雲淵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聽燕兒說,你曾救過我大哥的命,我大哥爲了答謝於你,便給了你一本我們雲家的祕籍,不知英雄是否還保留在身上呢”

    穿封狂呵呵笑道:“這事我倒聽雲姑娘提起過,這本祕籍現在就在我的手裏,如若他果真是你們雲家之物,理當物歸原主。不過你大哥是誰我怎沒聽雲姑娘提起過呢”

    雲氏兄弟聽到那招雲手的下落,自當欣喜若狂,若非遇到變故,恐怕立即會和穿封狂冰釋前嫌

    但他們又深感疑惑,雲淵一愣地道:“我大哥就是燕兒的親爹雲奎,我聽燕兒說過,當日她們父女倆深陷危境,是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讓他們脫離險境的,莫非英雄都忘了嗎”

    穿封狂一陣面紅耳赤,那些過去,他真的是毫無記憶,但又不好直言,不覺苦笑道:“在下失禮了,那日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

    這算是搪塞過去了,因爲這件事他已毫無眉目,原來他和雲姑娘就是這麼認識的他真的一點映像也沒有了,只能這樣人云亦云,隨聲附和了。

    他不禁又疑惑地道:“不過雲姑娘怎麼沒跟她爹雲老前輩住在一起呢她一個女孩子流落在外,多危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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