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下意識的往蘇清靈的胸脯上飄。
腦海裏還止不住的幻想，這姑娘今天穿的肚兜是什麼顏色？
亦或者說上面繡的是什麼圖案……
到最後，李承乾直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蘇清靈見他這模樣則露出了不解神色。
心中直想着，這貨今天是怎麼了？
好似有些不太正常的樣子，難道是出門腦袋被門夾了？
她哪裏會知道，她那小婢女琴兒會以她的名義，將其一件她穿過還未洗的肚兜送到李承乾的手裏？
若這事兒被她知道，恐怕早就臊的投湖自盡了。
也是因爲有這一層的關係存在，這一日飯桌上的氣氛變得又有些詭異。
以往都是李承乾大蘿蔔臉不羞不臊，蘇清靈羞的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而今日這兩人的樣貌則完全反過來了。
這也着實將李世民與蘇亶看的有些傻眼。
兩個老狐狸對視一眼，皆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到李承乾那羞澀模樣，兩人皆以爲李承乾是轉變想法，開始對蘇清靈有意思了呢。
李世民當下便對蘇清靈，直截了當的問道：“清靈呀，你看朕這兒子如何？”
聞言，蘇清靈的臉色下意識的紅了下。
她低頭靦腆道：“秦王殿下自是品貌俱佳的男子。”
說實話，她這句話裏面存在很多旁的因素。
很簡單的道理，當朝天子問你他兒子好不好，你敢說不好？
若說了，怕是連小命咋丟的都不知道，那不純屬上廁所打燈籠‘找死’麼？
蘇清靈也不是傻子，故而也就只能跟李世民客氣客氣了。
但也不知李世民是沒聽出來還是故意裝蒜。
這貨仰面笑了一聲後，便對蘇亶道：“蘇大人，看樣子你我這親家是做定了呀。”
“是啊陛下。”
蘇亶笑的宛如一朵老菊花。
李世民直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改日朕便讓太史局好好選個時日來過聘，待年後再擇個日子給這倆孩子完婚，你看如何？”
蘇亶面帶微笑回道：“微臣自是全聽陛下的了。”
這倆老狐狸一唱一和，直接就將李承乾與蘇清靈的婚期給定下來了。
這一下，不止是李承乾，連蘇清靈都懵了。
這倆老狐狸是幹嘛呢？
他們好似根本就沒有詢問二人意見的意思呀……
李承乾趕忙站起身來道：“等等父皇，您剛纔說什麼？讓兒臣與蘇小姐，在年後擇日完婚？”
“是啊。”
李世民忽而板起臉，面朝李承乾黑着臉道：“你有意見？”
{收到來自李世民的憤怒值+36……}
雖然憤怒值很少。
但李承乾也知道，這老爺子定是在暴怒邊緣了。
可這能阻擋的了他不娶蘇清靈嗎？
他下意識的開口道：“我不同意。”
“陛下三思。”
巧合的是，蘇清靈也在同一時間開口。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皆充斥着迷惑。
在李承乾的觀念當中，蘇清靈能給自己送肚兜，那明擺着是對自己有意思，怎麼可能會讓李世民三思？
而蘇清靈也同樣如此，她進來時，李承乾那赤果果的眼神她是看到了的，他怎麼還不同意了？
不過也不等這兩人開口。
臺上的李世民忽而冷笑聲，看着二人道：“你們倆還挺有默契哈？”
見兩人如此模樣，李世民忽而一拍桌案道：“天下兒女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二人這是何意？”
也不等二人開口辯駁。
蘇亶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陛下清靈年歲尚小不懂事，這纔出言頂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息怒呀……”
李世民揮了揮手道：“與你無關。”
他直接站起身來，指着李承乾道：“你與我出來。”
說完話，他率先邁步朝屋外走去。
李承乾則耷拉着腦袋，跟在李世民身後。
待到兩人來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時。
李世民直開口道：“今日朕便要問你一句，你究竟爲何不想娶蘇小姐？她究竟哪一點不值得你喜歡了？”
“而且你別用那些夢裏的事兒來唬朕，朕也不是傻子。”
“這……”
李承乾滿面苦澀。
他總不能告訴李世民，他是爲了活命吧？
況且，這事兒說出來也玄之又玄，就算是說了，李世民也不能信的呀。
故而李承乾也只能苦笑着開口道：“父皇，兒臣還小呢，您都是十六歲才娶得母后，我爲何要在十三歲時就成婚呀……”
“你還想與朕比？”
李世民的身軀微微向後靠了靠：“行啊，做儲君，你只要當儲君，想娶誰娶誰，朕絕不干涉……”
“啊……”
李承乾的臉直接變成了苦瓜。
“能不能不做儲君呀……”
李承乾擡頭望向李世民，忽而露出了一絲憨憨的笑：“要不我在幫您開闢一片農場出來？”
“朕有北漠的農場就夠了。”
“再者，難道我不知東北三番的平原地區適合開墾農田？”
李世民直翻了個白眼道：“我可以明告訴你，你與我的處境完全不同。”
“畢竟，我沒有一個終日都在等候我的女子。”
“我告訴你，你一日不娶正妃，那姓盧的丫頭，就要守在宮中一日。”
“她今年可都十七歲了，你母后在這年紀時可是已經懷了你了。”
“你難道就真的忍心讓她這樣一直等下去？”
李世民很清楚李承乾的軟肋在什麼地方。
果真在他這一句話後，李承乾的臉色就開始變得惆悵起來了。
見他這模樣，李世民輕嘆口氣道：“蘇家小姐，沒什麼不好的。”
“溫柔賢淑並且懂禮數能持家，她也定能容得下你那兩個側妃的。”
“啊？”
李承乾忽而擡頭道：“兩個側妃？”
“難道無憂那丫頭，不是你準備收進府的？”
李世民忽而朝着李承乾拋出了個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說實話，我還是挺佩服你這高招的，現如今整個北漠都在誇你李承乾的仁義，支持你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高。”
“所以你娶她我並不反對，但有一點你得記住了，秦王正妃必須是蘇清靈。”
“爲什麼非得是她呀……”
李承乾攤開雙手道：“難道就不能換一個嗎？”
“不能。”
“因爲我已經全數看過，全天下這些世家貴胄當中，沒有比蘇清靈再合適做秦王正妃的姑娘了。”
李世民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道：“我這當父親的總不能害你對吧？”
不能害？
沒少害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