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眠:“...”
她的耳根紅了個徹底。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但是她臉上卻沒有半分波動,語氣平靜地開口:“孤並不想和你關係不一般。”
說着她轉身進了縣令府:“叫人把一部分東西分發下去,剩下的,收起來,讓他們自己來掙。”
秦夜:“...”
嘖。
小朋友耳根都紅透了。
偏偏還是要故作淡定...
太可愛了。
因爲物資的及時趕到,秦夜把東西發放下去一部分之後,剩下的則是收了起來。
他把大部分的青壯年集合到了縣令府門口。
“你們自己你們家人都手裏,應該都有一部分的東西了。”眸光漫不經心地瞥了眼下方的衆人,秦夜嗓音漠然地開口:“但你們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根本撐不了多久。”
“既然知道撐不了多久,還只給那麼一點點...明明都還有很多...”
人羣中有人小聲嘀咕。
也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那倆人大抵覺得此時人多,秦夜並不會發現他們在哪裏,哪個位置。
但是...
“抓出來。”
青年懶洋洋的聲音沒有溫度地響起。
下一瞬,一道黑影在人羣中閃過。
“嘭”
倆道身影被扔了出來。
衆人:“...”
感覺眼前這個人...
脾氣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本公子話都還沒說完,你們着急什麼”脣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秦夜懶洋洋地走到了兩人面前,盯着兩人有些發白的面色,旋即嗤笑一聲:“...瞧兩位的面色...還真是一點都不像懿陽人呢。”
此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不像懿陽人
那又會是...
“像這種一眼就能被看出來的手段,應該不是你們殿下能想出來的吧”秦夜勾了勾脣角:“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想出來的了。”
說着他又開口:“帶下去吧。”
旋即又不知從哪冒出來兩個人把這兩位拖下去了。
“本公子知道,你們都覺得那點東西實在是少。”微微擡眸看了眼衆人,秦夜語氣含笑道:“近日太子殿下決定着手修建堤壩,每一個參與修建堤壩的人,當天都能領到一筆銀子...”
“你們喫的穿的用的,自己用銀子來換。”
“若是家中無男丁的女人...也可以幫忙...不過不是幫忙修建堤壩,而是...”
秦夜揚眉:“種菜。”
想要整治好水災嚴重的地方,自然不只能單單處理水患的事情,還要重整本地的生計問題。
待秦夜處理好所有事情之後,已經入夜了。
他來到了中堂。
就見某個當了一下午甩手掌櫃的小朋友正捧着糖罐,一邊看着桌子上的地圖,一邊又伸出手去摸糖喫。
“小朋友。”
脣角微掀,秦夜坐到她對面,輕笑着開口:“你答應給哥哥的糖,是不是該給哥哥了”
手剛好又伸進糖罐,已經摸到了糖的鐘眠:“...”
她的眉心微緊。
“...你自己不是有麼”微微鼓了鼓雙頰,鍾眠不情不願地把摸到的糖遞到了秦夜面前:“喏,給你。”
“哥哥自己的,總感覺沒有小朋友給哥哥的好喫嘛。”
秦夜心滿意足地接過。
鍾眠:“...”
這說的是什麼話
...糖不都是一個味道的麼
臉上的表情有點不高興,鍾眠把糖罐收起來,旋即看向他,語氣漠然地開口:“事情都辦好了”
秦夜含着糖,在喫東西是不應該說話的教養,與回答小朋友問題這兩個選擇中沒有思索多久,便選擇了後者。
“那就好。”
微微點了點頭,鍾眠拿起地圖起身:“那孤就先回房了。”
秦夜張了張嘴:“...小朋友...”
迴應他的是小朋友毫不猶豫遠去的背影。
秦夜:“...”
他話還沒說完呢
出了中堂的鐘眠迅速地抵達了餘縣令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不過...
她走到桌邊。
桌子上放了一盤糕點,還有一個信封。
鍾眠認得這種糕點。
...是桃花酥。
西疆特產的桃花酥。
眸光一冷,鍾眠擡手拿起桌子上的信封。
拆開。
裏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紙上沒寫幾行字:
沒毒,可以喫,很甜的。
官銀,放回了縣令府的庫房。
我不會傷你的,血鳩的解藥,我會研究出來。
胡縣令已經被我解決了。
別生我的氣,我會難過。
鍾眠:“...”
所以...這封信,還有這盤桃花酥,都是西疆太子送的
鍾眠有點搞不清楚這西疆太子到底是在搞什麼鬼了看他這語氣,似乎是對她很熟悉。
而且...
鍾眠又看了看紙上的字。
...總感覺這字...
很熟悉。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鍾眠的目光落到了那盤桃花酥上。
...真的會沒毒麼
會不會是故意誆她的目的就是想把她毒死
但是看上去挺好喫的樣子...
鍾眠抿抿脣,有點糾結。
她遲疑了許久,終究還是狠下心,沒有去碰那盤桃花酥。
桃花酥或許很好喫。
但那也要有命喫。
爲了一時的口腹之慾,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
鍾眠表示:
這死法太傻,她堂堂一個北陵太子,怎麼可以死於這種原因
會被嘲笑的。
不過她還從來都沒有喫過桃花酥呢...那麼一大盤...好可惜啊...
鍾眠決定喫顆糖安慰下自己。
不過晚上喫糖好像不好...摸糖的動作僵住,鍾眠輕嘆一聲,還是把糖罐收好,放進抽屜裏,自己去沐浴了。
但是...
沐浴完的鐘眠下意識地拉開抽屜去看自己的糖罐。
空空如也。
...
她驚呆了。
她的糖呢糖呢糖罐呢都去哪兒了
鍾眠懷疑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所以她擡手揉了揉眼睛,旋即合上抽屜,又再次拉開。
...還是沒有。
...誰偷了她的糖
鍾眠很生氣。
她起身,一腳踹向那抽屜。
但是顯然,疼的只有她自己。
鍾眠:“...”
她繃緊了脣瓣,擡眸掃了眼整個房間。
她這時才發現,在桌子上,那盤桃花酥旁,又出現了一封新的信封剛剛那封,她已經撕掉了。
鍾眠走過去。
再次拆信。
還是那熟悉的字體:
糖喫多了,對牙不好,所以我把糖罐拿走了。
鍾眠:“...”
她猛地捂住心口。
爲什麼要拿她的糖拿什麼不好非要拿她的糖不知道她嗜糖如命的麼
簡直...
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