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大家都將所有眼神,投在了蕭恨水的身上。
就連旁邊的秦青韻,身體也微微一顫,好不容易能夠以讓李明新能夠鬆了口氣。
蕭恨水這一句話,明顯就是在拉仇恨,秦青韻豈能不急?
“蕭恨水,你幹什麼?”秦青韻焦急的說道。
秦晴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幸虧秦青韻帶了這麼一個情商低的愣頭青,才能夠讓場面變得這麼有趣。
接下來,就不用秦晴操心,想必,場面會變得更加有意思。
“哦?按照你的這意思,就是這副畫是王羲之的真跡了?”李明新淡淡的說道。
任誰都能夠聽得出,李明新那淡然語氣中,所隱藏的憤怒。
秦青韻不斷的用胳膊,搗着蕭恨水,卻沒看到蕭恨水有半分反應。
“對,你說的還真沒錯,這副畫的確是王羲之的真跡。”蕭恨水笑笑說道。
李明新滿臉憤怒的看着蕭恨水,他倒是沒有表現出來。
“哦?那可要聽小友的真知灼見了,看來我真是老了!”李明新不鹹不淡的說道。
蕭恨水轉頭秦青韻說道,“有小刀嗎?”
秦青韻點點頭,她平常鑰匙鏈上,就帶着一把水果刀,專門是用來切水果的。
現在形勢危急,也不知道蕭恨水要幹什麼,就將水果刀遞給了秦青韻。
“既然諸位想看王羲之的真跡,那我就來滿足諸位吧。”蕭恨水笑着。
拿起水果刀,開始切割起了這副字畫。
“咦,這小子要幹什麼?是不是要切割王羲之的字畫?”
“難道畫裏面另有乾坤?不可能吧,這小子絕對是故弄玄虛!”
“還有這樣的手段?我第一次聽說,且看看吧,是否如那小子所說的那樣!”
就連秦晴,也是睜大了眼睛,想要看個究竟。
蕭恨水微微一笑,適才入手之際,他就察覺到,這副畫之中有古怪。
按照多年的經驗,這是一幅畫中之畫,而且這畫一般保護的都是畫中之畫。
外面的畫,多半與裏面的畫,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也就是說,裏面這副畫,有很大一部分機率,是王羲之的真跡!
就算不是王羲之的真跡,肯定也是一副名貴的字畫,其字跡的價值,不遜於王羲之字畫的價值!
蕭恨水小心翼翼的裁剪起了這副字畫,裏面露出的一部分,令衆人瞠目結舌。
全部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這副字畫上面。
“咦,好像真的有一幅畫,這小子神了。”
“難不成這小子有透視眼?這也太神奇了吧,就是李老,也沒有這樣的水準。”
“對啊,我的個天,裏面到底是怎樣的一幅畫?”
大家都將目光瞪直了,朝着蕭恨水手中的字畫看了過來。
唯有李明新一臉難看的神色,盯着正在裁剪的蕭恨水。
裏面冒出些許其他畫的蹤跡,他這下算是身敗名裂了。
三分鐘後,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副珍貴的山水字畫—蘭亭集序!
“我的天,居然是蘭亭集序,不是說這副畫丟失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李老的目光是沒有這個年輕人好了!”
蕭恨水渾不在意,將外面那一層假畫,扔在了地上,手中握着蘭亭集序。
“李老,這副蘭亭集序可是假的?”蕭恨水笑意盈盈的說道。
其他人全部都圍了過來,看着這副傳承了上千年的字畫,裏面畫風意境,皆是上上等。
看的李明新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這副蘭亭集序怎麼可能假的?
就連秦青韻,也是一臉驚詫的看着蕭恨水,她剛纔差點就出言責怪蕭恨水了。
沒想到,蕭恨水這麼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李老的臉上,秦青韻彷彿聽到了啪啪啪打臉的聲音。
秦青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對古玩字畫倒不是很喜愛。
不過也知道這副蘭亭集序的價值。
將這副蘭亭集序送給老太爺,反倒是能夠給自己和爺爺漲漲臉來。
“哼,真的,是真的,老朽我在這呆不下去!”李老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裏。
秦晴的面色也一度很僵硬,蘭亭集序的真跡。
也不知道爺爺會不會因爲這副畫,對秦青韻這一脈的態度有所改變。
“表姐,既然這副畫沒有問題了,那就趕快給老太爺拿進去吧,以免老太爺等的太久了。”秦青韻笑呵呵的說道。
記錄禮物的小廝,大聲喊了一句:“秦家秦青韻,送真跡蘭亭集序一副!”
將禮物送完以後,秦青韻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揚眉吐氣了不少,就帶着蕭恨水朝着大廳中走去。
大廳中坐滿了三教九流的人物,其中大多都是江南省上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可見秦家人脈之廣,濱海市的秦家,可不比省裏的秦家,想要將濱海市中秦家,發展到這地步。
至少也需要兩三輩子人的努力,才能夠勉強做到這一點。
秦青韻久久不進江南省,生意的圈子也不在這一片,所以對在場來的人也不算熟悉。
沒有人過來跟秦青韻,與蕭恨水二人打招呼。
期間,蕭恨水問起了秦青韻與省城秦家的淵源。
閒來無事,秦青韻便講了起來。
原來,自秦青韻爺爺那一輩時,就出現了奪權的事情。
當時,秦家掌握全本來應該落在秦青韻爺爺的手中。
結果,因爲一個重大生意的決策,導致秦家險些分崩離析。
就這樣,秦青韻落入到秦晴爺爺的手中。
而秦晴的爺爺,爲了放置大權旁落,就將秦老爺子趕出了省城。
秦老爺子也是個有骨氣,有志氣的人,空手帶着幾個人,回到了濱海市,創立起了秦家。
蕭恨水笑了笑,是個俗套的家族爭權的故事,這種爭奪權力的故事,在大家族實在太多了。
蕭恨水所見過的,亦不再少數,那些大家族心狠手辣,將對手除去的都有。
在江南省,濱海市這種小地方,爲了爭權奪利,大夥兒也不敢做得太過分,最多就是發配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