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恨水後落。
王向東終究是年輕氣盛,還是選擇先手出招,並未選擇防守。
王向東率先落出炮,繼而就看見蕭恨水先行出邊卒。
“先出卒?這是什麼打法?莫不是什麼新招?”秦老爺子睜大眼睛,看着棋盤說道。
薛老爺子與薛清寒皆是搖搖頭,他們都將目光放在了棋盤上。
古今無數象棋大家,很少聽說有先手走邊卒,薛老爺子等人也是不解。
緊接着,王向東又走了馬。
蕭恨水掃了一眼棋盤,淡淡的說道:“二十五步內,你必輸!”
王向東聞言怒火中燒,上一把便是如此,王向東懷疑,這蕭恨水絕對是在用心理戰術。
“趕快下棋。”王向東恨聲說道。
蕭恨水也不搭理王向東,拿起手中棋子,逐一而落,與王向東激烈的撕殺在了一起。
這次王向東全神貫注,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棋盤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輕鬆寫意。
“還有三步,你就要輸了!”蕭恨水笑着,將一步馬走到了王向東老帥面前。
王向東睜大了眼睛,這馬是蕭恨水在七步以前就埋下的伏筆。
當時,王向東只是覺得這馬毫無威脅,便轉而進攻蕭恨水半壁江山。
誰曾想,這馬在七步以後,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徹底鎖死了王向東老帥行徑的位置!
王向東滿頭大汗,家裏只剩下兩個卒子和一個馬,而蕭恨水這邊,則是有兩個車,一個馬和一個炮。
王向東的老帥,面對如此迅猛的攻勢,很快就繳械投降,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竟然……只有二十四步!”薛清寒驚訝的張着嘴。
薛清寒心算能力極強,將蕭恨水下棋所有的步驟,都記在了腦海中。
秦老爺子和薛老爺子二人,聽的則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對此倒是沒有記下來。
蕭恨水微微一笑,他本來想說是二十四步,但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多估了一步。
換句話說,這局棋的輸贏,盡在蕭恨水的掌控之中。
王向東緊咬着牙齒,連續兩把,皆是栽在了蕭恨水的手裏。
在薛老爺子與薛清寒面前丟盡了人。
以後還怎麼讓王向東,在二人面前擡得起頭?
唯獨蕭恨水大刺刺的坐在了一旁,還給齊軒斟了一杯酒。
其餘三瓶酒,蕭恨水不準備出手了,一旦他出手,兩個老頭子絕對沒有酒喝。
是以,蕭恨水就將剩下三瓶酒,留給兩個老頭子吧。
“等下,我想挑戰你!”薛清寒站起來說道。
薛老爺子啞然的看向孫女,“孫女,你不是蕭恨水的對手,還是快退回來吧!”
“不要,我就是想要和他交一次手!”薛清寒固執的說道。
薛老爺子無奈的看了蕭恨水兩眼,自家這孫女,也算的上象棋中的精英。
“行,薛老爺子,你跟秦老爺子先下一把,我嚐嚐這酒!”蕭恨水笑着說道。
一邊說着,蕭恨水一邊和齊軒品嚐起了這酒。
這酒入口香甜,齊軒和蕭恨水喝過不少名酒,便是排名第一次的羅曼尼康帝,都是當着水喝的。
可與秦老爺子親自釀的這酒比起來,各有不同,秦老爺子釀製的這酒,宛如山間甘泉。
在那甜甜的外表下,亦然有着極高的度數,儼然是讓齊軒爽了一把。
“好酒,好酒!甘甜中帶點辣,辣意無窮。”齊軒連連點頭。
場內,秦老爺子與薛老爺子撕殺在一起,秦老爺子的棋力還是差了一籌,很快就敗下陣來。
“來來來,小友,你與侄女撕殺一盤!”秦老爺子讓開了位置。
薛清寒將棋子一併擺好,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着蕭恨水。
看的一旁的王向東怒火中燒,他始終覺得,薛清寒如此行爲,簡直就是在羞辱自己。
蕭恨水也不推辭,坐在了薛清寒的對面,與薛清寒下棋。
薛清寒執黑棋先行,與蕭恨水撕殺在一起。
不到片刻功夫,薛清寒的半壁江山,便被蕭恨水攻破。
不僅如此,蕭恨水只動了一半的棋子,還有一半棋子,利於原地,並未動彈,看的秦老爺子等人大爲觀之。
“看來蕭小友的棋力,不是我們所能夠抗衡,實在是太強大了!”
“對啊,只怕蕭小友棋力登峯造極,放眼整個世界,都很難有人與之抗衡!”
秦老爺子和薛老爺子齊齊嘆氣。
很難想像,象棋界中,會突然出現一位,實力如此之強的大師!
輸給了蕭恨水後,
薛清寒倒是沒有那麼多怨氣,與蕭恨水對陣以後,方纔知道蕭恨水給與的壓力有多大。
別說動用半壁江山了,就是蕭恨水只懂用三顆棋子,就足以輕鬆撕破自己的防線!
怪不得,王向東輸的那麼快,但,薛清寒並不覺得冤。
再度看向蕭恨水時,眼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女人都崇拜強者,薛清寒也不例外。
身爲薛家的公主,薛清寒可以稱謂薛家諸多子嗣中,年輕一輩最漂亮的女子。
平常追求薛清寒的人不在少數,可對於這些人,薛清寒看不上眼。
無他,並沒有讓薛清寒崇拜的地方。
王向東自然是察覺到,薛清寒望向蕭恨水眼神中,多了幾分其他意思。
“哈哈哈,蕭恨水侄兒就是蕭恨水侄兒,棋力如此之高,再給你一瓶酒,剩下的兩瓶酒,可不能跟我們兩個老不死搶了!”秦老爺子摸着鬍子說道。
薛老爺子也點頭稱是,他還想多霸佔兩瓶呢,現在看來,蕭恨水棋藝如此之高,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