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恨水怡然不懼,鄧天臉上狂怒之色漸漸恢復到了平靜。
軍中大將,喜怒不喜於形。
可是,涉及到兒子的事情,令大風天不似往日那般冷靜。
“鎮南王,我勸你三思,不然這輩子你會後悔的!”蕭恨水淡淡的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喝着手中的美酒。
那不屑一顧的樣子,讓鄧天心中一晃。
難道蕭恨水真有什麼後手不成?
這蕭恨水出道以來,屢戰屢勝,智謀卓絕,每次做事,皆是留有後手。
鄧天曾經研究過蕭恨水,若與此人對弈,鄧天勝率不過四成之多!
這還是在誇大的前提下,否則連四成的機率都不到!
鄧天沉吟片刻,南境周邊的形勢,全部都掌握在鄧天的手中。
但凡有其他軍隊出現在南境的視野中,鄧天必然會第一個收到情報!
一瞬之間,鄧天躊躇不定。
“蕭恨水,你別誇大其詞,這上萬士兵,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對付的,除此之外,我還在城外埋伏了兩萬士兵,便是十品武者,也無法走脫!”鄧天淡然說道。
蕭恨水淡然一笑,並沒有搭理鄧天。
局勢馬上就僵持下來。
這樣的局勢約莫持續了十分鐘左右,鄧天也漸漸喪失了耐心。
“蕭恨水,你膽敢使詐?我看你今天就是想要拖延時間!”鄧天開口說道。
蕭恨水將喝完的酒壺,扔在了一旁,繼而擡頭看向鄧天。
“也不知道,我死在南境後,鄧天該如何向皇室交代?”蕭恨水笑道。
鄧天冷哼一聲:“如何交代,就不需要蕭帥擔心了,本王自由說辭,請蕭帥歸西!”
“請蕭帥歸西!”
“請蕭帥歸西!”
……
滿庭院落,傳來浩浩蕩蕩的聲音,驚得齊軒立刻站在了蕭恨水的面前。
面對如此之多的士兵,齊軒也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帶着蕭帥殺出重圍!
“好,陣勢倒挺大,就是不知道待會,你口氣還會不會這麼大!”蕭恨水笑道。
嗖!
一陣破空聲響起,衆人齊齊擡頭看去。
“人來了!”
蕭恨水擡頭看去,就看見兩名黑衣人,手中抓着一名老婦來到了從天而降。
落到了蕭恨水的面前。
“啓稟蕭帥,老婦人已經帶到!”兩名黑衣人拱手說道。
蕭恨水點點頭,右手一揮,兩名黑衣人瞬間消失。
這兩名黑衣人都是蕭恨水手下的精銳。
尋常都完成一些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媽!”看到這名老婦人,鄧天差點跪了下來。
鄧天不僅僅是個護犢子的人,更是一個孝子,發達以後,對母親是百般照顧,並未拋棄母親。
隨後,鄧天凌厲的雙目,轉頭望向蕭恨水,將目光投在了蕭恨水的身上。
“蕭帥,你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鄧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鄧天沒有想到,最後蕭恨水會將目光投在他母親的身上,並且將母親抓來。
“都給我將手中的武器放下!”鄧天右手一揮。
所有士兵整齊劃一,將手中的武器都放了下來。
“兒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過分了?蕭帥要治好我體內的癌症,你呢?派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幹什麼?是想要殺了蕭帥嗎?”鄧天的母親,氣的直跺腳。
被母親這麼一訓斥,鄧天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威震八方的鎮南王,就跟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兒一樣,站在母親面前。
“蕭帥,我兒子不懂事,還請你見諒!”老婦人說着,徑直就要朝着蕭恨水跪拜下來。
卻被蕭恨水一把抓住。
“不用這樣,我跟鎮南王有着一些誤會,而我確實能夠治癒阿姨您體內的病症,這幾日我都留在南境!”
“您的病,需要我每天都治療,方纔能夠治好。”蕭恨水笑着說道。
“蕭帥,那這幾日就勞煩你了,我這個兒子,是非不分,差點殘害忠良,真是丟臉啊!”老婦人轉頭,看向鄧天。
鄧天臉色一下就變成了苦瓜臉,蕭恨水三兩句話,就將母親給哄好了?
不過這蕭恨水忽悠母親還真是一絕,鄧天急了,照這個形勢下去,根本處理不了蕭恨水。
“媽,你不知道,您的孫子鄧龍,就是死在這傢伙手裏的!”鄧天趕忙說道。
老婦人並沒有感覺到喫驚。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明明鄧龍去招惹人家蕭帥,結果呢,你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真是枉爲我鄧家的人!”老婦人指着鄧天的鼻子一頓臭罵。
鄧天不敢還嘴,站在母親面前唯唯諾諾,只是看向蕭恨水的目光中,偶爾帶着些許怨恨。
這蕭恨水果然是兵道大家,一出手就拿捏住鄧天的死穴,連媽都站在蕭恨水這邊。
看來,這次蕭恨水真是命不該絕!
正當鄧天思索之際,就看見老婦人直挺挺的倒了過去,幸而蕭恨水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老婦人。
“氣血上涌,太過激動導致的!不礙事,按人中即可。”蕭恨水淡淡的說道。
鄧天現在真想下令,將蕭恨水給殺了,但他知道,媽醒來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會真正氣死。
身爲一個孝子的鄧天,豈可讓母親被活活氣死?
“行,蕭帥,你一下手,就是殺招,鄧天我算是領教了!”鄧天冷冷的說道。
蕭恨水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你母親體內癌症已經到了晚期,需要每日都送往我那裏治療,明日開始,將老婦人送到我那,五日之後,我必能夠將你母親治好!”
說罷,起身帶着齊軒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鎮南王府。
“王爺,難道我們不趁着這次機會,直接將蕭恨水給殺了?”蘇漢飛低聲問道。
鄧天袖口一甩,抱着母親朝房內走去,淡淡的扔了一句話:“你要是有本事,自個去殺,我可不阻攔!”
蘇漢飛留在原地,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綠,端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