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着手指開始不斷的盤算,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應該如何運用自己爲數不多的錢。
然而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黃媛媛將自己計劃之中需要買的那些物件和我說了。
“……”
“梳妝檯,要黃梨木的,鏡子,要江西童家手工打磨的,屋子的結構整體要用景德的三層瓦……”
黃媛媛在我的身旁,不斷的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黃媛媛,而後怒氣衝衝的說道:“乾脆我直接燒給你得了!”
“幹嘛啊……”
黃媛媛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這些東西,不都是很普通的東西麼,我又沒要什麼,從西洋傳過來的東西!”
我TM!
瞬間我想要暴打面前的黃媛媛。
“想得美,不過你的這些東西我倒是都可以滿足你,但是材料肯定不會是你所說的這種!”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畢竟現在的鈴鐺是黃媛媛的。
我多多少少也要給他一點面子,以後我的東西還要存儲到鈴鐺裏。如果說住在裏面的黃媛媛不開心,不斷的糟蹋我的東西,到時候喫虧的也只能是我!
“好吧!”
黃媛媛拖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有些委屈,不過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我的心中則是有些好奇。
“你生前到底是什麼人家的女兒?單單知道這些東西就已經很不簡單了……”我仔細的想了一下,發現黃媛媛所說的這些話中,卻也包含着一些特殊的線索。要知道他所說的這些東西,即便是徐家老爺,恐怕也沒有多少。想要湊齊都不容易!也就是說,黃媛媛死前的家世,應該是相當顯赫的。
聽聞我問到這裏,黃媛媛的眉頭微微的住了起來,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我感覺,伴隨着我逐漸的修行,我腦海裏對家的印象,反而越來越模糊了。”
“那就暫時不要多想!”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生離死別已經成爲定局。
日後不管怎麼樣,黃媛媛都沒有辦法繼續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糾結於這些,反而沒有任何的意義。
黃媛媛微微的點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之間覺察到有些不太對勁,心思突然顫抖了一下,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一樣。我站起身來,目光深沉,來回的走動。
這一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寧!
果然在第二天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跡非常的潦草,似乎是在匆忙之間書寫的一樣,由一頭信鴿送來。只不過,這隻信鴿早已經死去多日想來,應該是莫用某種控制的手段強行讓這隻信鴿飛了一整天的時間。
我深吸了一口氣,意識到真的出事了!
將信鴿埋藏在了院子裏的樹下。
而後將上面的那一封信輕輕的打開,發現這一封信是張通寫來的。
“怎麼了?”黃媛媛站在我的身邊看到我面色凝重而後輕聲的詢問說道。
“而白蛇氣不過,想要強行突圍。被人以捆妖索拘禁,到現在生死不明!張通在巴蜀山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向外求援,近乎是將巴蜀山刨了一個底朝天才找到了一隻信鴿,利用控屍之術,將信鴿之中的最後一股氣勾起,千里傳訊,想讓我們過去幫忙!”
我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絲的凝重,看了一眼旁邊的黃媛媛,而後接着說道:“簡單的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出發!”
“好!”
黃媛媛急忙的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雖然他和白蛇兩個人的關係有些不太和睦,但是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我簡單的收拾了幾身道袍,而後扔給了黃媛媛讓她裝在了鈴鐺之中,隨身攜帶了一些符咒。又將八卦傘背在自己的身上,整個道觀之中,也並沒有留下其他的東西。
而後,我們又去宗祠的地方,和地龍告別。
然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江來村。
向着南方的巴蜀山趕去。
一路上星夜兼程,我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猶豫。誰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張通經歷了怎麼樣的痛苦,對方應該是採用了某種陣法將巴蜀山給圍了起來,要不然的話,張通不至於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找不到。
當然張通一個人想要突破陣法,應該也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但是這樣一來剩下的那些行屍就徹底完了。
這一次,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無奈之下才會選擇向我求援。
“走了這麼遠,咱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黃媛媛看了無一眼,而後輕聲的詢問着說道。
我看了一眼地圖,而後接着說道:“巴蜀山已經在湘西附近了,比較靠近南方,咱們恐怕還要再走一日的功夫。原本我以爲,想要將屍體趕回湘西,對於張通而言,應該算得上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卻也沒有那麼的容易!”
這條路就已經需要走很遠了。
要知道我和黃媛媛星夜兼程之下還走了三天左右。
張通一個人,還要趕着這麼多的行屍。也就是說,他的腳程差不多要到半個月左右才趕到那把蜀山附近,可惜眼看勝利近在眼前,卻不料被人困在了巴蜀山。
“也不知道白蛇怎麼樣了!”
黃媛媛的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絲的無奈,而後接着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也還是蠻想她的。”
我看了一眼黃媛媛,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看了一眼天色:“今天夜裏只怕是要下雨,咱們繼續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落腳的地方。儘量能夠在明天這個時候到達巴蜀山。”
我們登山前行,繞過一道山坳。
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在我們的前方,逐漸的出現了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小路斷斷續續,通往山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