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鐵路公司總部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所古典風格的小樓。

    由於建造的比較倉促,倒也算不上精緻,不過遠遠看去,還有幾分《柯南》中風雪古堡的感覺。

    與那種陰森的,不死幾個人都感覺有些浪費背景的古堡不同,這座山間小樓卻被打理地溫暖漂亮。

    這便是朱莉·範德比爾特家族的辦公小樓了。

    作爲維繫整個家族最關鍵的一環,朱莉如今有掌握着家族全部的流動資金和2/3的不動產,並且她作爲家族代表,常住在鐵路公司附近。

    這樣的安排自然讓家族中不少人不滿,不過在資產重組中展現出強大金融操盤天賦的朱莉很快壓制住了那些雜音。

    按照老範德比爾特的話說,這個孩子是一個商業天才!

    朱莉的房子沒有門衛也沒有狗,就連花也是朱莉和女僕親自打理的。

    “淮勇營”有一標人馬,遠遠地保護着她。

    據說那位隊官是萬歲爺近衛營出身,手中也有一塊【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的令牌,顯示出萬歲爺的決心。

    朱富貴輕輕釦響了大門,忠誠的小女僕爲他打開了大門,並朝樓上喊道:“小姐,黃鶴先生來了!”

    預想中輕盈的腳步聲沒有響起,一段歡快的鋼琴旋律從樓上傳來,透露出主人激動的心情。

    朱富貴笑了笑,緩緩走了上去,並且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嗩吶。

    ……

    《菊次郎的頭七》這是朱富貴給《名偵探諸葛華生》所寫的曲子。

    數月前,朱富貴與朱莉兩人便是通過這首曲子琴簫合奏,相互確認了彼此的身份。

    “我以爲你是一個成熟、英俊、有魅力的中年人。”

    “現在呢?我不成熟嗎?”

    “你比我還小兩歲……但……比我想象的更加英俊……”

    ……

    一曲罷了,朱富貴已經站在了朱莉的身後。

    他將嗩吶收了起來,笑着道:“聽說你找我?”

    “是鐵路上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昨晚的方案還有一些漏洞……需要填補……”

    朱莉站了起來,輕輕迴轉身,摟住了朱富貴的脖子。

    還不等他說話,朱莉便如冬日的陽光,炙熱地吻了上去。

    ……

    1小時02分之後。

    朱富貴成奆字型躺在牀上,雙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這次的公務處理的時間比昨晚又長了20分鐘,隧道的挖掘工作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滲水事故,看來建造鐵路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朱富貴看了自己的胳膊,看來每天的鍛鍊確實很有必要。

    而朱莉則趴在他胸口,已經沉沉睡去,漂亮的睫毛時不時地動上一動,臉上洋溢起滿足而幸福的微笑。

    如今還是1860年代,即便是西方,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麼隨便的。

    看得出來,這個豪門出身的小書迷,確實賭上了所有。

    但朱富貴發誓,昨晚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這個她藉着討論鐵路規劃和文學藝術的名義將自己……

    但這種事情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個世界對於男人就是如此地充滿偏見!

    男人究竟還能不能好了?

    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抱着溫暖柔軟的身子,朱富貴冷得瑟瑟發抖。

    ……

    與朱莉一連探討了三日三夜的公務。

    將從西雅圖到火地島再到爪哇的鐵路線路全部研究了一遍之後,朱富貴騎着白馬下山了。

    小樓中再次響起了鋼琴聲,悠揚而哀傷。

    透過玻璃窗,能夠看到一個金髮的少女微微凝眉,十指跳躍。

    這首曲子……

    朱富貴愣了愣,然後一抽馬臀……

    他本想學着趙敏一樣,回頭對張無忌說,我在大都等着你。

    不過朱富貴忘記了自己不擅騎馬的事實。

    這一鞭子下去,人仰,馬翻。

    ……

    打着石膏,朱富貴坐上了返回鳳都的火車。

    “女人啊,真是一種敏銳的生物……”

    朱富貴用沒有受傷的左手託着額頭,有些苦惱。

    《哀傷的戀情》,這是朱莉最後彈奏的鋼琴曲。

    這首曲子,同樣是《名偵探諸葛華生》中的一首,屬於一個叫做小哀的角色。

    再次回到富貴宮,時間已經抵達12月22日了,距離年關近在咫尺。

    “朱哥哥,你到哪裏去?”

    朱富貴上樓的時候,遇到一身戎裝返回的殷素素,在她身旁,還有同樣戎裝颯爽的幾名女兵。

    其中,北川景子一雙美目亂轉,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個女特務也敢笑朕?

    朱富貴本想這樣大聲斥責她,不過這種極其微弱,近乎於無的表情很有可能只是自己心虛造成的幻覺,朱富貴還是決定不能自亂陣腳。

    “素素,我去洗個澡,晚上別鑽研萊布尼茨乘積了,早點回屋休息哦!”朱富貴笑了笑,然後一溜煙竄上了樓。

    望着朱富貴一騎絕塵的身影,殷素素嘆了口氣,“景子,我本以爲第一個妹妹會是你,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咦,娘娘你也看出來啦?不……我是說,娘娘,奴婢從未有如此奢望……”

    給了佯裝慌亂的北川景子一個腦瓜崩,殷素素沒好氣地上樓了,她也要早點洗澡,今天訓練了一整天,也需要梳洗一下。

    不過在此之前……

    殷素素躡手躡腳地跑回了臥室,從心愛的鹿皮枕頭下面取出了幾本小說,“說起來,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才顯得有後宮之主的覺悟呢?”

    殷素素叼着枕頭,努力從清宮小說中尋找着答案。

    ……

    朱富貴永遠想不到,拯救自己的居然會是瓊瑤阿姨。

    不過接連幾晚,朱富貴都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精力,將殷素素鞭笞得咬着鹿皮枕頭喵喵亂叫。

    有些男人,越是心虛,就越是賣力,朱富貴就是如此。

    其實身爲皇帝,納妃這種事是遲早的。

    朱富貴與殷素素大婚也已經一年半了,但遲遲也不見一兒半女。

    要不是朱富貴如今才17虛歲,16週歲,底下的臣子早該急了。

    朱富貴本人倒不是很在意,擁有現代化藥品和近代手術水平,朱富貴認爲自己活個七十歲大抵是沒問題的。

    運氣好的話,也有可能刷新十全老人的記錄。

    雖然是龍精虎猛的年紀,但……還是應該節制一些吧……

    將殷素素的散落的頭髮梳攏在耳鬢,朱富貴將滿是牙印的鹿皮枕頭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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