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大明武德充沛但選擇文化勝利 >第501章 公審(2合1plus)
    4月14日,還是在天津三口通商大臣衙門前的廣場上,大明天津臨時政府涉洋涉教案件集中公審大會如期召開了。

    朱富貴攜白夏兒以帝后冕服親自旁聽公審。

    天津的士紳百姓們還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面,這比起菜市場看殺頭可痛快多了。

    士紳中也是有不少人是真心擁護大明的,一早喜氣洋洋的剪掉了辮子,從戲班子裏買來了“漢服”套在身上。

    又或者換上道袍,做了居士模樣,前來觀禮。

    畢竟漢家衣冠到底是怎麼一個模樣,他們也只能從畫卷和戲服中略窺一二了。

    其實哪怕對於大明並不真心擁護,絕大部分士紳也同樣爲公審洋人而喜極而泣。

    這幫洋鬼子在天津可真沒做幾件人事,除了自我標榜開化的買辦和教民二鬼子,以及嫁於洋人一下子自覺高人一等的窯姐兒,誰的心底裏又何曾喜歡這些洋鬼子了?

    說白了,便是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的杏貞,心底裏頭對洋鬼子其實也是厭惡至極的。

    當然了,天津開埠也已經快十年了,洋孝子洋賢孫還是有一些的。

    除了涉案被逮捕的,如李保羅,王約瑟,葛大衛等人,還有不少人只是單純的受到洋人傳教士蠱惑,信了耶教,每週禮拜,十分虔誠。

    這些人吧,可能不是壞,就是單純蠢。

    畢竟教會那套東西蠱惑力還是很強的,不止天津,整個東南沿海信教的人都是極多的。

    因此,朱富貴認爲,公審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要徹底粉碎洋教在中華繁殖的土壤纔是關鍵。

    所以公審的一開始便出乎所有人預料。

    第一個環節居然不是羅列罪證,不是嚴刑逼供,更不是人民羣衆們喜聞樂見的殺頭,而是——

    辯經。

    天主教會阿莫衣神父,以及一衆涉案人員被戴上傳統的中式枷鎖,身上也是威廉一世最喜歡的漢服——素白囚字服。

    當他們被錦衣衛將士們提審上前時,阿莫衣拼命掙扎。

    爲了方便傳教,阿莫衣的漢語水平很不錯。

    他衝着朱富貴高喊上帝必將降下聖罰之類神神叨叨的話語。

    真別說,那披頭散髮,狀若瘋魔惡鬼的樣子,還是挺嚇人的。

    朱富貴以前看過大美利堅億萬富翁兼王牌牧師現場直播詛咒病毒下地獄的視頻,確實可怕,不曉得還以爲那老頭鬼身上了。

    阿莫衣的狀態也和那個牧師差不多,不少圍觀的孩子都被他嚇哭了。

    不過朱富貴根本沒有迴應他的意思。

    身爲大明天子,萬狗之王,面對此等犬吠,多看一眼就已經輸了。

    咱可丟不起這個人。

    朱富貴愜意地喝着熱茶,並與白夏兒低語輕笑,絲毫不被影響。

    圍觀的羣衆啪啪啪地往阿莫衣身上丟臭雞蛋,不過也有很少一部分嘴裏唸唸有詞,偷偷摸摸在胸口畫十字。

    就在這時候,忽然鈴鐺絲竹之聲大作,一箇中氣十足的男中音大喝道:“閉嘴,你這個妖言惑衆的閻羅妖,安敢在我父面前犬吠!”

    幾個身穿半臂夾襖的漢子,擡着一個身穿蟒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廣場上。

    那些漢子的夾襖前書“太平”,後書“聖兵”,頭上套着風帽,縷縷長髮從裏頭露了出來。

    這幅打扮頓時引來滿場譁然。

    不少上了年紀的老人立刻認了出來,忍不住脫口而出:“長毛賊?這是長毛賊!”

    大約15年前,太平軍天官副丞相林鳳祥和地官正丞相李開芳等率領2萬餘人由浦口出發,奉命“師行間道,疾取燕都”。

    太平軍經安徽、河南、山西、北直隸長驅北上,僅僅五個月後便進抵天津西南的靜海、獨流鎮,可惜最終被僧格林沁等人剿滅。

    當然,可惜是站在朱富貴的角度來說的,對於大部分天津士紳來說,這可是驚出一身冷汗的大禍事。

    長毛賊可是比大明還不講到底的,進來只怕就要抄家滅族了!

    所以如今見到有長毛出現,老天津人立刻打了個機靈。

    這些長毛衣着華貴,面無菜色,顯然地位要比當年的長毛高多了。

    其中那個身穿蟒袍之人,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只見他騰騰騰幾步,小跑到朱富貴面前,咚地長跪下來,然後邦邦邦連叩三個響頭:

    “阿爸,兒子洪秀全朝思暮想,終於得見天顏矣!”

    洪秀全!

    這三個字如同魔音入耳,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從金田起兵算起,洪楊之亂至今已近整整十七年。

    隨着天平天國困守孤城,大明又如彗星般崛起,洪逆的名字已經許久不曾聽人提起了。

    今天猛然間聽到,大家才恍然大悟,在中華地界上原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比起普通民衆“你特麼還活着啊?”的第一反應,被五花大綁丟在受審席的曾國荃心中則要震撼且複雜的多。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曾氏一門四兄弟,兩人折在他手裏,兩人因他而飛黃騰達。

    如今他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此時此刻,自己是階下囚,那麼他是什麼身份?

    曾國荃注意到,洪秀全穿的不再是龍袍,而是蟒袍。

    莫非他也投了明,是朱富貴的座上賓?

    只是他口稱“兒子”,又是什麼意思?

    他認朱富貴當爹?

    這也太不要臉了!

    你特麼當他爺爺都勉強夠了!

    很顯然,朱富貴對於認下這麼個兒子也毫無興趣。

    他擺手道:“朕非乃父,朕也沒你這麼不肖、年老,且醜陋的兒子。”

    “兒子罪該萬死!”

    那中年人聞言又是邦邦邦三個響頭,然後伸手給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兒子萬萬不敢忘記阿爸的從天上來的天籟之音,阿爸乃是天父真神,幻化萬物,年輕的皮囊不過是表象矣!”

    朱富貴搖頭道:“朕無話與你多說,今日將你從金陵索來,乃是讓你與這幾個洋人辯經,若是辯他們不過,你以後也不要再來見我了!”

    “得令,阿爸,兒子去去就回!”

    洪秀全聞言頓時如同狂信徒喝下了狂暴藥劑,眼睛死死盯着阿莫衣,然後用力清了清嗓子。

    作爲一個資深妄想症精神病人,你知道洪秀全老哥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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