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塊金牌:“官僚主義者定下的東京奧運會目標宛如癡人說夢!”

    12塊金牌:“不懂體育的外行人瞎搞體測顯露弊端!”

    18塊金牌:“X局要爲丟失乒乓球混雙金牌負一定責任!”

    24塊金牌:“XXX無限接近里約成績!”

    30塊金牌:“X局長帶領中國體育在東京持續領跑金牌榜!”

    38塊金牌:“偉大的XXX同志將於今天抵達他忠實的體育總局!”

    正如後世東京奧運會時期的一則新法蘭西笑話一樣,競技體育勝者爲王,贏家通喫,而菜是原罪。

    只要成績夠好,無論什麼事情,都能贏得體諒。

    大明作爲東道主,在獎牌榜上展現出的壓倒性實力,令過去半個世紀裏黃種人劣質論的持有者們乖乖閉上了嘴巴。

    有關於東亞民族是否自古以來就優秀於歐羅巴人種,否則爲何總是東方進攻西方的討論開始零星的在公共場合出現。

    一手叫做《成吉思汗(DschinghisKhan)》的德語迪斯科風格的舞曲,以其無比朗朗上口的曲調和無比洗腦旋律,開始在歐洲的年輕人中流傳。

    他們在酒吧中打扮成蒙古人的模樣,高唱着“他一夜要七個姑娘,因爲他是成吉思汗”的歌詞載歌載舞。

    遠在華盛頓的某黑化生物學家酸溜溜地發表了數篇社論:

    【東亞人種對於肌肉的讚美是某種原始生殖崇拜的遺存,文明世界不應該步入他們的陷阱】

    【警惕明萊塢的陰謀——歐裔去雄化】

    【雅利安人應當有自己的文化作品】

    【白種人——一個污名化的詞彙,意在形容雅利安人蒼白且虛弱無力】

    ……

    在臨時行在的辦公室裏喝着快樂水,看着報紙的朱富貴,當看到達爾文老弟的這些文章,差點被可樂嗆死。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沒想到自己與達爾文老弟居然是這般伯牙子期,絕弦知音。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爲謀。

    道路錯了,知識越多越反動。

    朱富貴拿起電話,一個電話打到了殷鼬那邊:“鼬,讓金幣再次叮噹作響,朕要三個月內封殺掉查爾斯·羅伯特·達爾文的社論的流量,讓他消失在公衆的視野之中。”

    掛掉電話,朱富貴嘆了口氣。

    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才怎麼就不能爲我所用呢?

    朱富貴明明記得自己給達爾文老弟發了邀請函,請他一起來研究郭比特人骨骸的啊!

    爲什麼他沒有來鳳都,而是去了華盛頓?

    難道這傢伙早就洞穿了朕的圖謀嗎?

    不愧是世界頂級生物學家,其智力、判斷力、行動力,果然都恐怖如斯!

    當然,達爾文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的說法有很多謬誤。

    比如說什麼“白種人”是亞裔對他們的污衊,這顯然是有失偏頗的。

    反倒是“黃種人”這個詞值得玩味。

    “Chinese,Japanese,dirtyyellowknees,lookatthese!”

    從小就是唱着這種兒歌長大的白人小鬼,和從小玩着“洋娃娃”長大的中國孩子,對彼此的認知怎麼會一樣呢?

    好在在如今的大明已經沒有洋娃娃這種東西了。

    說來也是五味成雜。

    早些年,大明嬰兒潮那會兒,朱富貴給臨時託兒所買玩具。

    在平臺上搜索玩具娃娃的時候,搜出來的要不是內種奇奇怪怪的娃娃,要不就是金髮碧眼的鬼佬娃娃,或者同時兼而有之,氣得他直接進口了一條生產線。

    以至於玩具產業是大明前五古老的產業,僅次於農業、伐木業、麪粉業、手錶業。

    除了玩具娃娃,大明服裝店的假人模特也是定做的。

    從義烏與河南買來的假人模特,清一色的高鼻深目,只能送去靶場當消耗品。

    這次奧運會,射擊項目就用掉了不少庫存。

    只可惜使用黑色假人作爲步槍比賽用靶實在大大的失誤了。

    ·

    朱富貴的報紙還沒看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伊博文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這個業務能力頂級的倭人,在兩個月前終於獲得了倭人的最高榮譽,被特批改姓,改成了“伊博文”。

    伊博文手中拿着朱富貴的紫色絳袍,恭敬地道:“萬歲爺,您與兩位貴賓約好的時辰到了……”

    朱富貴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指針已經指向下午兩點了。

    午餐後喝着可樂摸魚的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了。

    搖搖頭,朱富貴穿上了衣服,然後坐上了日月1號風駿汽車。

    所謂的貴賓,自然是威廉和阿卜杜勒兩位老弟了。

    會談的地點不在臨時行在。

    爲了表現平等之意,威廉特地要求會議地點放在了“明皇冬宮”之外。

    在他的理解裏,朱富貴在南方城市的臨時行在一定是爲了冬天避暑的冬宮了。

    但實際上,鳳都冬暖夏涼,冬天並不比新滬冷多少。

    而且除了壁爐之外,朱富貴還擁有一種叫做暖氣片的東西。

    龍袍裏面也能貼滿暖寶寶。

    大明皇帝在冬天的快樂,德皇是想象不到的。

    ·

    冒起一股黑煙,日月一號緩緩停在了和平大飯店的門口。

    之所以尾煙這麼大,是因爲最近一段時間朱富貴在嘗試使用大明自己生產的柴油。

    現在看來效果似乎並不是太好。

    但發展全套煉油工業是大明在第二次工業革命中執牛耳的必要前提,就算油料差一點,也要推廣開來。

    下了車,朱富貴看了一眼大飯店的【和平】二字匾額,然後快步走了進去。

    這是因爲這場會談的保密級別爲最高級,所以會談的地點在和平飯店地下的祕密會議室。

    乘坐西門大官人電梯,經過半分多鐘,一片明亮堅固,且金碧輝煌的地下空間出現在眼前。

    雖然做了高檔的裝修,不過本質上這裏是作爲人防工事設計的,有一條地道通向臨時行在。

    當然,朱富貴沒事肯定不會走地道,有路不走走地道,這不是有病嗎?

    威廉老弟和阿卜杜勒老弟此時已經到了。

    兩個老弟的氣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

    一個剛剛經歷了放血療法,一個剛剛經歷了心肺復甦。

    好在他們都還堅強的活着。

    “朱,我的朋友!”

    朱富貴一出現,阿卜杜勒立刻上千熱情的抓住了朱富貴的胳膊,激動地道,

    “這麼神奇的地下工程是怎麼做到的?尤其是這些可愛的電燈,我發誓,他們比我那些幾百克拉的寶石們還要明亮!你能不能給我業整一個!嗯,一定要請你們大明的施工隊!”

    阿卜杜勒如此激動,想要的神情溢於言表其實是有現實原因的。

    幾百年來,奧斯曼禁衛軍的兇名赫赫,他們唱着《祖先,祖父,世系,父親》,不僅僅令巴爾幹人和希臘人聞風喪膽,也讓蘇丹陛下徹骨膽寒。

    據不完全統計,死於禁衛軍的蘇丹和死於酒精肝的蘇丹一樣多,非常的可怕。

    阿卜杜勒不免想到,如果從自己的寢宮修建這麼一座地下迷宮通往郊外,自己不就能安心入睡了嗎?

    說實話,來大明的這些日子,是阿卜杜勒睡得最好,最香的一段時光。

    這裏面當然有大明正宗法蘭西發酵葡萄汁的安神功效,但也有阿卜杜勒切實放鬆身心的緣故。

    對於這樣的要求,朱富貴自然滿口答應,還貼心地問威廉,要不要也整一個。

    威廉面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心說奧斯曼換皇帝的時候整天雞飛狗跳、鮮血淋漓的,我大德意志可是父慈子孝,用不着這樣的設計。

    少了一筆工程訂單,朱富貴略感失望,但很快就不再計較這些小事了。

    朱富貴等人決定做點大事。

    比如瓜分世界。

    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被鋪在了桌子上。

    三人磨刀霍霍。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就不要扭扭捏捏,直接一點好了。

    三個君主沒有像虛僞的職業外交官那樣,雲裏霧裏地磨嘰很久,而是單刀直入主題。

    自古以來,盟友協同作戰之中最大的困擾就是對於彼此之間的核心利益不明確而造成矛盾。

    避免這種矛盾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開誠佈公的打明牌。

    只有明確了彼此之間的核心利益,才能避免發生撈過界的行爲。

    羅馬皇帝、YSL哈里發、中華天子,放在兩千年前,把哈里發換成安息-帕提亞,換成基本上就三分全世界了。

    不過很顯然,中華天子還是那個中華天子,羅馬皇帝與安息皇帝已經不再是那個羅馬皇帝與安息皇帝了。

    這從他們劃分世界的手法上就看得出來。

    畏畏縮縮的,一點都放不開。

    威廉老弟大概是與俾斯麥、毛奇他們老早商討過不知多少遍了,所以他最先在地圖上圈定了德國的核心利益。

    “我國希望能夠打破英法的邪惡軸心,解放歐洲各民族。”

    “其中,尼德蘭、比利時等低地日耳曼國家,瑞士等山地日耳曼國家,丹麥等海洋日耳曼國家,以及奧地利、北部意大利等,應當重回德意志之中。”

    “俄國人的手太長了,我認爲,讓他們退回第聶伯河與明斯克以東,是對世界和平的最大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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