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韃宋沿着雅利安人、波斯人、希臘人、阿拉伯人、突厥人、蒙古人等,一衆三哥野爹的足跡,再一次輕而易舉地翻越了這座世界級天險。

    寬闊富饒的恆河平原與印度河平原,已經遙遙在望了。

    當然,比起前輩們,這一次韃宋遇到的對手要難啃許多。

    因爲這個查謨王國是由英國人武裝起來的錫克王國。

    錫克人,也就是紅頭阿三,算是阿三中武德最充沛的一支了。(如圖。)

    也正是因爲他們武德相對充沛,所以英國組建的印度師中錫克人的比例相當之高。

    但本身,錫克人數量很少,僅僅只佔印度人口的2%,也就是隻有800萬人。

    如今英國面臨歐陸、北美和遠東的巨大壓力,組建的印度師已經有180多個師,近兩百多萬人。

    這些師團中的精銳,很多都被調往了中亞、馬來、緬甸、歐洲,甚至是北美。

    而那些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充當治安警察都勉爲其難的印度師則留在了印度本土。

    因爲根據英國人的判斷,朱富貴如果打算入侵印度,必然要先取馬來和緬甸。

    因爲朱明最大的制勝法寶便是坦克和汽車。

    朱明不大可能自斷一臂,捨近求遠,翻越雪域高原和帕米爾山結,從印度西北打進來。

    那些地方根本不可能修建公路,機械化部隊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

    因此,大量的錫克人被英鎊吸引,加入到英國軍隊前往印度以外作戰駐防

    這導致了他們的老巢相對空虛。

    況且,錫克人武德充沛是相對於南亞其他民族來說的。

    而韃宋拉胯至極是相對於東亞民族本應該達到的高度來說的。

    如果錫克人真是武德那麼充沛,後世也不會有戰鬥英雄發出“敵人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憤怒之聲了。

    韃宋軍民對於和英國人正面衝突,是心裏一點地都沒有。

    但去欺負印度人,那可就是重操舊業了。

    看着毫不設防,空空蕩蕩的開伯爾山口,以及緩緩通過的韃宋乞丐大軍,德川慶喜騎在矮腳藏馬上面,從腰間取出一把明軍制式軍刀,軍刀一揮,大喊道:“入關!”

    接着,來自北方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再一次驚醒了這片古老而肥沃的土地。

    ·

    朱富貴得知韃宋大軍居然真的活着翻過了雪域高原,並且如同蝗蟲入境,橫掃了印度北部多個城鎮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月之後了。

    放下手中的《泰晤士報》和錦衣衛緹騎的密報,朱富貴不得不感慨,英國記者還是跑得快啊!

    他們的消息幾乎和錦衣衛的密摺是同時抵達御前的。

    不過這也主要是因爲朱富貴現在並不在鳳都,沒有跨太平洋電纜的保障。

    無線電有時候終歸不如有線電報來的可靠。

    此時,朱富貴的位置是在北部灣,或者說是越南人口中東京灣之上。

    朱富貴的兩艘座艦定遠號、鎮遠號,外加神州戰區的數艘主力戰艦,這樣的強大火力,放在大西洋上或許什麼都不是,但在這個“東京灣”裏,想橫着走,就橫着走,想豎着走,就豎着走。

    東京城,如今正在大明的堅船利炮之下,瑟瑟發抖。

    而在東京以北150公里處的保勝地區(即如今的越南老街),大明皇家陸軍二十五個師的兵力,以及剛剛歸附大明的黑旗軍已經枕戈以待。

    黑旗軍是太平天國末期,活躍在兩廣邊境地區的農民武裝,首領是劉永福。

    歷史上,隨着太平軍的失敗,黑旗軍也被迫遁入越南,並幫助越南抵抗法國侵略。

    後在中法戰爭中被清廷詔安,與老將馮子材一道在鎮南關重創法軍,並導致法國內閣茹費理倒臺。

    而這支英勇的部隊,最終被顧慮重重的清廷下令解散。

    後來在甲午戰爭中又不得不重新組建,最終全軍在臺灣殉國。

    而這一世,黑旗軍的命運當然大有不同。

    大約在德武四年,左李相繼自立,各地漢族地主武裝紛紛改弦易幟,唯有兩廣總督是旗人瑞麟。

    他依然效忠清廷,對劉永福部隊堅持清剿。

    但瑞麟的力量終歸有限,因此黑旗軍雖然依舊活躍在兩廣邊境,但並沒有深入越南,幫助越南抵抗法國人。

    而且,兩廣總督瑞麟的全名是葉赫那拉·瑞麟。

    現在已經改名叫做趙瑞麟,跟着趙杏貞翻越高原去抓毛人去了。

    因此,兩廣戰局大明幾乎是傳檄而定的。

    黑旗軍也立刻向大明投誠。

    朱富貴對於黑旗軍和劉永福很有好感,但是這樣的農民軍自然是不能保留的。

    就像朱富貴很敬仰老將馮子材,但也只是親自前往廣東看望了他一次,邀請他前往鳳都養老,遭到拒絕之後也沒有挽留。

    邀請馮子材出仕大明是不可能的。

    他這樣的老人根本不可能適應得了大明皇家陸軍。

    黑旗軍也是如此。

    在解決交趾之事後,大明會給他們機會,或者以正常流程重新參軍入伍,接受正規劃訓練,或者解甲歸田,大明會發放一筆合理的遣散費。

    劉永福如今其實也只有三十多歲而已。

    經過朱大帥的特批,在戰爭結束後,他將進入大明海軍學堂進行學習。

    總之,對於這些舊時代的義士,大明雖不能全盤接受,但並不會虧待。

    但對於東京城裏的阮朝和所謂的阮翼宗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裏的“東京”當然並非是日本的“東京”。

    因爲被大明攪局,日本的明治維新變成了德武雅政,江戶城自然也沒有改名東京。

    這座所謂的東京,指的是越南首都東京,也就是後來的河內。

    (在英語中,一個是Tongkin,一個是Tokyo,反應了中華文明圈兩個逆子在口音上的不小差別。)

    大明五一勞動獎狀的獲得者,鳳都地鐵的總設計師,土木人的精神導師,從鬼變成人的活化石,朱富貴陛下的老朋友,夏爾-路易-拿破崙·波拿巴先生,如果沒有被大明提前生擒的話,他在普法戰爭中將會得到一個“東京飛毛腿”的雅稱。

    “東京飛毛腿”的意思,約等於“高粱河車神”。

    很顯然,前者遠不如後者的車技出色,最終在色當被普魯士人俘虜。

    但從這個戲謔的外號來看,就知道法國人對於越南染指得有多麼深了。

    朱富貴坐在甲板的龍椅搖搖樂上面,喫着白夏兒剝的東京灣大蝦,看着《泰晤士報》,喝着大明傳統飲料可樂,悠閒地等待着阮福時的到來。

    大明天子親至,乃是對於阮朝君臣的最後通牒。

    若是識時務,自去帝號,赤身牽羊而來,尤可提供五國城四室兩廳中大戶型一套。

    若是不識時務,那個三十公分的小盒,纔是你永遠滴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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