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丘吉爾眺望着着瓦藍的大海,心情非常美好。

    之前因爲要前往加爾各答直面暴君朱富貴而產生的心理壓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對於南非美好新生活的嚮往。

    南非可要比愛爾蘭有趣多了。

    愛爾蘭產的是什麼?

    土豆!

    南非產的是什麼?

    鑽石、黃金、象牙!

    從《文明》系列的角度來說,南非可是三奢侈的寶地啊,而愛爾蘭這種破地方,連快麥田都沒有,全是樹和丘陵!

    當然,除此之外,南非的天氣對於飽受陰雨折磨的英倫三島的人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總之要比熱得見鬼的印度要強不少。

    而且,約翰·丘吉爾的兩大愛好都能在南非得到滿足。

    第一個是打獵。

    這個不用多說,印度和南非都是狩獵者的天堂。

    無非是原本計劃打老虎、亞洲象和白肢野牛,如今改成打獅子、非洲象和長頸鹿。

    大差不差。

    約翰·丘吉爾的第二大愛好,女人就大爲不同了。

    作爲一個能夠勾搭皇太子妃,既有賊心,又有賊膽的終極老色批,約翰·丘吉爾如今也是希伯來祕藥的忠實愛好者。

    愛爾蘭娘們是什麼個情況,約翰·丘吉爾已經很清楚了。

    印度女人的話……

    雖然他沒有印度情婦,不過有過好幾個吉普賽情婦。

    吉普賽人嘛,本來就是印度人,大差不差的。

    但是因爲英國本土黑人少,愛爾蘭更是一個沒有的緣故,約翰·丘吉爾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一直沒有嘗試過。

    所以這一次他打算要好好研究一下波黑的風土人情。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約翰·丘吉爾如今腳下的這艘旗艦叫做“威爾士親王號”。

    作爲綠了威爾士親王的男人,現在又站在了以他命名的軍艦上面,約翰·丘吉爾頗有一番在人間已是巔,何苦要上青天的志得意滿之感。

    “侯爵大人,開普敦馬上就要到了!”

    親兵向他彙報道。

    約翰·丘吉爾點了點頭,笑道:“讓我們看看,亨利·巴克利爵士爲我們準備了什麼有趣的歡迎儀式。

    對了,你把我帶來的禮物拿出來好,那可是我父親特意準備的。”

    這個亨利·巴克利爵士是老丘吉爾的老朋友了。

    約翰·丘吉爾按理應該叫他一聲叔叔。

    不過約翰·丘吉爾很清楚,這老傢伙和自己一樣,都是一個富有冒險精神和探索慾望的紳士,有着廣泛的共同愛好。

    這一次,自己就任印度總督,並且統領征討布爾人的戰爭,還需要這位老紳士的多加幫助。

    貴重的禮物加上同道中人的BUFF,約翰·丘吉爾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得到巴克利爵士的友誼。

    很快,親兵們就將一個精美的木箱子擡了上來。

    約翰·丘吉爾打開箱子,看着裏面精美的瓷器有些捨不得。

    俗話說,母憑子貴,實際上,父親也是會因爲兒子而變得精貴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開國皇帝對先人的各種追封,以及嘉慶朝的大禮議之爭。

    而對於如今的世界格局來說,因爲朱富貴執掌的新大明浴火重生,客觀上也導致了中華文物的價值水漲船高。

    原本同等藝術價值、歷史研究價值的文物,中國文物的價格是遠遠比不過歐洲文物的。

    但是如今這些歐洲強盜,嘴裏說着天誅暴明,但對於大明文物的報價卻一路走高。

    甚至是就連死透了的滿清文物也沾了光。

    最典型的就是在去年年底,倫敦一家拍賣行中拍賣了英法聯軍從紫禁城裏面搶來的一條據說是乾隆皇帝蓋過的被子。

    結果賣出了30萬英鎊的天價。

    要知道,這玩意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拍賣行了。

    但在大明崛起之前,乾隆的被子拍賣價格連太陽王路易十四穿過的裙子的零頭都沒有,只值2000英鎊,甚至不如快活王查理二世情婦的一條內褲。

    而如今,乾隆的被子雖然還比不過路易十四的裙子,但已經超過快活王情婦的內褲了。

    當然了,它價格的高升除了大明效應,還有“溫和通脹”的因素。

    但無論如何,如今的中華文物越來越珍貴了。

    ·

    約翰·丘吉爾打開木箱,裏面用安託利山羊絨襯着一支混元的瓷瓶。

    這是那個暴君朱富貴叔祖Emperor·Judy宮廷御用的一支青花如意抱月瓶。

    哪怕是五百年後的今天,這支抱月瓶看上去依然晶瑩剔透,非常漂亮。

    約翰·丘吉爾並非是完全不學無術,只知道勾引人婦的花花公子,在藝術方面,他的鑑賞能力也是很強的。

    在看到這支瓶子的第一眼,約翰·丘吉爾就明白了,數百年前自己的祖宗們爲什麼會爲了這些來自東方的瓷器而神魂顛倒了。

    美,實在是太美了。

    當然了,以前的歐洲人是見不到這等水準的瓷器的。

    宋明清時期銷往歐洲的瓷器,很多都是專門針對歐洲人的口味大量燒製的大路貨。

    而這隻抱月瓶可是放進紫禁城的。

    不過,雖然花錢買不來,但是十四年前的那場零元購,卻讓這些覬覦已久的強盜如願以償了。

    當然,在約翰·丘吉爾的視角里,這只是英國的紳士們從實力的角度出發,拿到本就應該屬於自己的利益罷了。

    只可惜,如今爲了能夠更好,更快地解決布爾人,這支漂亮的皇家花瓶就要這麼送人了。

    其實在約翰·丘吉爾看來,區區20萬人口的布爾人根本不需要開普敦總督府的幫助。

    父親送這樣的大禮實在是浪費。

    如果是約翰·丘吉爾自己,他會選擇送給巴克利爵士兩瓶希伯來祕藥的正品作爲禮物。

    說不定更能獲得對方的友誼。

    雖然老丘吉爾在國會說只要兩萬人就能征服布爾人,但這畢竟事關自己的長子,他還是耍了一個花招。

    進攻布爾人的軍隊的確是兩萬人,但是保障印度總督上任,並且增員印度的部隊卻有三萬人。

    也就是說,實際上這一批軍隊的總數達到了五萬。

    而且都是正兒八經的英國本土士兵。

    當然了,這些兵源的質量其實也已經滑坡得很厲害了。

    因爲英國已經陸續向歐洲戰場投入了60萬部隊。

    英國本身的常備陸軍規模就小,這一仗幾乎是把所有的老兵都消耗殆盡了。

    再加上北美十三州陸續也增援過去了一些軍隊,如今英國的第二輪全面徵兵運動正在轟轟烈烈地展開。

    所以能夠給兒子湊到五萬正規軍,哪怕只是簡單訓練的新兵,已經足以顯示老丘吉爾對這個長子的寵愛了。

    ·

    隨着高聳開普敦燈塔出現在地平線上,艦長下令減慢航速緩緩進港。

    約翰·丘吉爾打開單筒望遠鏡看向碼頭方向,想象中盛大的歡迎儀式並沒有出現。

    這讓他非常的不滿。

    不過好在很快他就看到了幾個水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這些懶鬼!”

    船長尷尬地對約翰·丘吉爾解釋道,“侯爵先生,因爲開普敦非常的安全,所以這裏的人已經習慣了‘非洲時間’……”

    “沒事沒事,我在愛爾蘭的時候見過更加懶惰的傢伙,哪怕餓死都不願意多種兩個馬鈴薯。”

    約翰·丘吉爾擺擺手,不以爲意地道,“打出旗語,讓他們把導航船開過來吧,還是你直接靠岸?”

    “這條航路我再熟悉不過了,直接靠岸就可以了。”

    船長說着指揮靠岸。

    下意識的,他看了眼燈塔,不由皺起了眉頭。

    開普敦的軍隊和官員雖然都很懶惰,但是收稅卻十分勤快。

    觀察來往船隻的燈塔上面,總是會有人不斷揮舞催促商船繳稅的旗語。

    怎麼這些今天都沒有呢?

    船長意識到今天似乎不太對勁,剛要提出疑惑,碼頭上便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之前那些匆忙跑來“迎接”的水手,紛紛背部中彈仰面倒了下去,有的還一頭栽進了海中。

    但也有一些幸運兒,倉皇跳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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