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大明武德充沛但選擇文化勝利 >第815章 禁止無故打摔乘客
    說比肩巴黎、倫敦,對於殷洲的百姓來說肯定是一種侮辱。

    那不就是不禁騾馬車,到處亂撒亂尿,臭氣哄哄的地方嗎?

    但是對於神州來說,那已經是一等一的大城市了。

    雖然朝廷一早就提出了“建設美麗故鄉,開發華夏故土”的號召,但目前來看,依然任重道遠。

    天津、金陵、上海、廣州四大都市不如鳳都、新滬、新廈這些大洋對岸的城市,除了因爲老城改造要比白紙作畫難得多的因素外,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一方面是因爲最近幾年打仗,萬歲爺內帑再是有錢,也得精打細算,多少要拮据一些,投資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大明對於殷洲和神州的發展策略不同。

    在殷洲,大明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的態度,集中發展中心城市和工業,農業則是以皇墾農場與生產建設兵團爲主。

    可以說,在殷洲,幾乎就沒有專門的農民,最多就是一些閒不下來的老頭老太,自己種一點瓜果蔬菜,自己喫,活着挑着賣罷了。

    可是神州卻不能如此。

    朝廷並非只集中力量發展上海、金陵、天津、廣州這幾個大城市,而是準備系統性的進行全局建設。

    由於朱富貴一手建立的大明帝國的特殊性,尤其是可以利用時空剪刀差補貼工業,所以大明既不需要向西歐白皮那樣掠奪殖民地發展工業,也不需要向後世共和國那樣委屈農民補貼工業。

    當然,稍微壓榨一些僕從國,勒令這個種點橡膠,指派那個種點棉花什麼的,也是大明帝國主義的應有之義。

    當然相比於西歐對於殖民地敲骨吸髓的掠奪,大明朝貢圈的經互會制度,可以說是上上善。

    總之,得天獨厚的時間和空間優勢,朱富貴準備在神州本土跨越痛苦的原始積累階段,直接走共同富裕,至少是相對共同富裕的道路。

    這一點,在回鄉的一路上,李衛明深有體會。

    從仰光坐輪船到上海,過金陵,接着又到了安慶,然後走陸路返回老家廬江縣。

    說實話,上海和金陵給李衛明的感覺多少有些恍然若失。

    倒不是說這兩地破敗了。

    唐國公海外擴疆,帶走了江南半數以上的士紳,但是很快,這片古來富庶的土地便恢復了活力。

    可李衛明潛意識裏,對於它們的期待是完全不同的。

    李衛明作爲安徽廬江李家莊人,算是唐國公半個老鄉。

    託這位老鄉的福,李衛明在德武三年就淮軍被抓了壯丁,長期駐紮在松江府,接着又在大賣豬仔的風潮中,被營頭冒充長毛給賣去了“花旗國”。

    在李衛明的記憶中,黃浦江、外灘、洋人租界……十里洋場,非常的繁華。

    作爲一個從小最遠只去過縣城的農村娃,初到上海時,眼前的一切給他帶來的衝擊是難以想象的。

    他只覺得,人世間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哪怕是在這裏討飯喫,這輩子也值了。

    但時過境遷,這一次回來,李衛明發現,如今的上海雖比記憶中的老景象要整潔繁榮許多,卻再也沒有辦法給人震撼的感覺,沒有那味兒了。

    當然,作爲長江的入海口,蘇浙的交匯點,擁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上海終究是會超越殷洲大部分城市,成爲大明的頭牌都市。

    只是如今,它確實遠遜於大洋彼岸新滬(舊金山)這個李鬼。

    反倒是原本印象裏破舊不堪的安慶府,給了李衛明很大的驚喜。

    當從碼頭坐馬車一大早進了城,李衛明還當來錯地方了呢。

    作爲安徽省名“安”字的來源,安慶自古就是一座重要的州府。

    但是二十年前鬧長毛那會,太平軍與曾剃頭輪着攻伐安慶,這座城市早就殘破不堪了。

    李衛國被抓壯丁那會曾經路過安慶,他覺着,這座名城只怕是還不如老家縣城。

    但如今,安慶府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不僅僅新修了氣派的府衙,出入州府的兩條主路也都澆上了水泥,路上來來往往有不少自行車和三輪車,甚至他還見着了幾部旭日甲型汽車。

    不過都貼着日月標誌,是布政司的公務用車。

    民間用車暫時沒有見着。

    另外,李衛明還看到,在主路倭島路兩側,建設有國營郵局、新式醫館、皇家百貨商店、皇家糧油批發市場等等建築,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最氣派的還是安慶中等學堂,比起府衙還要敞亮幾分。

    當然這一點,李衛明倒也見怪不怪了。

    學校一定要比政府大樓造得漂亮,這是曾經吹噓的民國神話之一。

    但大明從一開始,就把它變成了現實。

    無論殷洲還是神州,每個城市都是這樣的。

    朝廷不反對修氣派的府衙,但你必須要把學校修好。

    氣派的府衙令彰顯大明煌煌天威,有利於各種政策的實施。

    但真正推動帝國前進的,還得是那窗明几淨的學校,和裏面傳出的朗朗讀書聲。

    ·

    李衛明打算僱一輛馬車或者牛車去廬江,卻意外的得知,從安慶去廬江,居然有大巴車,而且這時候正好能趕得上。

    帶着小張趕去汽車站一看,好傢伙,看樣式,應該是從鳳都淘汰下來的,老式鍋駝機公交車。

    嘟嘟嘟冒着黑煙,噪聲大極了。

    當時李衛明就覺着不靠譜,這玩意就是因爲三天兩頭趴窩,才逐漸從鳳都淘汰的。

    不過想着來都來了,還是掏了兩角錢,買了兩張車票。

    一上車,車廂上掛着的條幅“禁止無打摔打乘客”,讓李衛明扯了扯嘴角。

    以他行走江湖那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掛啥說明缺啥。

    這車司機和票務員絕對是打人的慣犯了。

    果不其然,車開沒多一會兒,張博山這小子抱怨了幾句鍋駝機車子顛人,坐在前頭嗑瓜子的售票員當場就不幹了。

    張博山沒穿軍裝,兩個又都是年輕人,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

    到後頭甚至動上手了。

    當然,張博山心裏有數,只是相互推搡幾下,沒有拿出擒拿格鬥的架勢。

    可沒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售票員居然是練家子,比劃幾下完全沒有喫虧。

    就在李衛明準備將兩人分開的時候,司機停了車,李衛明還當他是勸架的。

    沒想到,這傢伙抽出皮帶就要加入戰團。

    周邊的乘客見怪不怪,還有人埋汰說張博山這外鄉人亂說話。

    這可是從鳳都運來的好東西,據說萬歲爺都坐過呢!

    說這大鐵牛顛人,真是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小夥子,你這皮帶,是武穆軍的?”

    李衛明一句話,讓準備動手的司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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