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擔任漢韻奢侈品公司的品牌顧問以外,還是大明外貿紅酒馳名商標歐仁妮牌乾紅聘請的釀酒女技師。
按照這一品牌對外貿易時的說法,每一瓶歐仁妮牌紅酒裏都有一定含量的歐仁妮口嚼原漿。
成分含量大概和某某藥酒裏的豹骨成分差不多。
都屬於配料表上有,實驗室裏測不出來的那種。
但不管怎麼說,得益於新大陸得天獨厚的氣候條件,尤其是北殷洲西部乾旱少雨,日照充足的地理環境,歐仁妮牌紅酒的品質相當不錯。
再加上有了前法蘭西皇后,世界最著名的奢侈品代言人的神奇光環,歐仁妮紅酒在國際市場上已經超越法國與意大利諸多著名酒莊的紅酒,成爲當之無愧的酒中女王。
尤其是乾旱少雨的1867年出品的,存世不多的1867歐仁妮,更是紅酒中的極品。
這一點,有着廣泛品鑑經驗的阿卜杜勒老弟,有着最大的發言權。
只可惜,這貨飲水不思掘井人,一點都沒有記着拿破崙老朋友的好。
他不僅僅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跑去拿三的小院子前發酒瘋,亂尿尿,甚至就連醒着的時候也不安生。
當年阿卜杜勒還是奧斯曼蘇丹,拿破崙還是法皇的時候,阿卜杜勒曾有過一次去巴黎訪問經歷。
那時候,正是法蘭西第三帝國如日中天之時,拿三又是御駕親征威震薩丁兩西西里,又是克里米亞戰場上與英國人聯手大破沙俄百萬大軍,一副重鑄叔叔往日榮光的模樣。
按照十全老人的說法,拿三朝文治武功已至鼎盛。
像奧斯曼這樣的破落戶,當然不被放在法國人放在眼裏。
而當時和兄長一樣極力追求西化和世俗化的阿卜杜勒,更是被工業文明高度發達的巴黎所深深震感。
作爲投石問路,阿卜杜勒表示自己被高貴典雅的法國大餐所折服,想要請五十位法國廚師回伊斯坦布爾,遭到拿破崙的斷然拒絕。
這個仇阿卜杜勒記到現在。
所以這段時間阿卜杜勒天天在自己家門口烤大耳朵羊,配上67年的歐仁妮或76年的大明春,還故意用鼓風機將味道吹進拿破崙的院子裏。
昔日的法蘭西大餐對我愛理不理,如今本蘇丹要用明蘿全席讓你高攀不起!
有如此惡鄰,拿破崙夫婦自然居無寧日。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拿破崙的從前仇人也真是不少。
五國城小區居委會主任毛利敬親當年發動下關戰爭,被西夷法、美、荷、英四國揍得屁滾尿流的記憶彷彿還在昨日。
當年其他三國都只出動了武裝商船,只有法國人動用了西貢的兩艘風帆戰列艦,一舉蕩平了毛利老弟苦心經營多年的下關炮臺和兩艘上海生產的小炮艇。
當然,這些也是過去式了。
這些年,毛利老弟作爲居委會主任,在垃圾分類,抄水電錶等等事情上,已經多少找回一點場子,並不會刻意爲難拿破崙夫婦。
只不過對於拿破崙夫婦關於鄰居的投訴,處理調解起來就沒有那麼積極了。
更要命的是,拿三老弟的孽債還遠不止如此。
除了西邊吹烤肉與酒香的前蘇丹外,在他院子的東邊還有一個砰砰砰在半夜裏練習泰拳的前越南國王。
拿破崙一開始對於這個新鄰居都沒有任何印象,不僅僅是長相,對名字也沒有什麼印象。
但是這個傢伙一搬過來就用兇狠的目光盯着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拿破崙覺得莫名其妙。
結果第一天晚上,他就看到那個叫做阮福時的老小子大半夜的殺雞玩。
而且還是沒有任何一根雜毛的白羽雞。
第二天晚上,阮福時在院子裏放了一個沙袋,砰砰砰地練習所謂的“泰拳”,更是嚴重影響了拿破崙的睡眠,讓他一夜無眠。
到了第三天,頭上綁着日月頭巾,身穿一套黃色練功服的阮福時偷襲了從工地下班的拿破崙。
他一個40歲的年輕人,偷襲拿破崙一個69歲的老同志,不講武德!
好在那幅地鐵海報它不是亂畫的。
長期奮戰在工地第一線的拿破崙小臂粗壯得不可思議。
而擠了十年牛奶的歐仁妮老嫂子,如今也是膀大腰圓,從屋子裏抄起擀麪杖就衝出來了。
夫妻二人最終擊退了偷襲的阮福時。
不過後來拿破崙又聽說,那個傢伙賊心不死,又去寶芝堂拜了黃飛鴻爲師,正在每天擼鐵喫雞胸肉呢。
總之一副賊心不死的模樣。
……
聽了歐仁妮的訴苦,朱富貴哭笑不得。
阮福時那時候說要去會會欺負了交趾幾十年的法國佬,朱富貴還當他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是付諸行動了。
不過也難怪,前幾十年,越南人可是被法國人欺負慘了。
至於所謂的宗主國大清,那更是爛泥扶不上牆,指望不上。
好不容易大明皇軍來了,他可不是要來找回場子了嘛……
不然皇軍不是白來了?
對此,朱富貴只能安慰拿破崙夫婦,要相信組織。
朱富貴準備一會趁着無人注意,將海狗丸和袋鼠精從垃圾桶裏撿回來。
以後有空了可以帶上小蘭,一道去拜訪岳父。
這些來自倭島的保健品,正好可以作爲拜訪長輩的禮品,讓毛利老弟聞聞家鄉的味道。
除了向拿破崙夫婦講明白政策,讓她們安心之外,朱富貴陛下也用出了中學教師的慣用和稀泥話術。
即“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不騷擾別人,爲什麼偏偏騷擾你呢”……
拿三老弟和歐仁妮老嫂子是朱富貴的老朋友,阿卜杜勒也是朱富貴的老朋友啊!
而且還是一道抵抗英畜的親密戰友。
按照歐仁妮說的,要自己去法辦阿卜杜勒……
那可是朕的親朋摯友,手足兄弟啊……
得加錢的!
當然,朱富貴之所以話鋒轉變得那麼快,當然是因爲靈敏的嗅覺聞到了由遠及近的發酵葡萄汁的味道。
很快阿卜杜勒圓滾滾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哦,我親愛的萬睡爺!”
阿卜杜勒用發酵汁肚彈開了拿破崙,恭敬地向朱富貴行禮道,“您果然是最慷慨、最仁慈、最博學的皇帝,公平正義這樣的美德之於您如同呼吸一般稀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