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還有一羣不穿衣服的娘們”

    朱富貴突然在朦朧的馬燈燈光裏看到有一羣女人擠在牆角,從衣不蔽體的狀態和身上的傷痕看,顯然是受到了虐待。

    “回稟大帥,這不是我軍俘虜的,是本來就被關在教堂地下室的”

    戚文長知道朱富貴重視軍紀,在大明皇家軍隊的條令條例中明確強調不能未經允許就私自分配戰利品。

    戚文長不知道這些女人算不算戰利品,但很顯然如果有人敢管不住自己的小東西,朱大帥可是要打板子的。

    聽到戚文長的回答,朱富貴鬆了口氣。

    洋人在華北、廣東姦污了多少華人女子,朱富貴倒是不介意一定程度的血仇報復。

    問題是,一支沒有軍紀、沒有理想,真的只靠“搶錢、搶糧、搶女人”維繫的軍隊在封建時代或許能問鼎天下。

    但在如今這個時代,上限還是太低了。

    就好像來複槍發明之後,蒙古人就變得能歌善舞起來了。

    即便給他們配備了槍支,也再也不是農耕文明的對手了。

    這不是他們改變了,而是時代改變了。

    個人的驍勇遠不如紀律和服從來得重要。

    “大帥,其實不光這些洋婆娘,您再看這邊”戚文長又指了指另外一處角落。

    只見幾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同樣渾身佈滿淤青,光着屁股被綁在一旁。

    嘶朱富貴倒吸一口涼氣。

    說起來,這座教堂應該是花旗國主流教派清教福音派的。

    比起天主教的話,福音派的教堂規模相對會小一些,也樸素一些。

    但現在看來,教堂雖小,也不是那麼奢華,卻依然地道,醇香厚味,原汁原味,一脈相承,初心不變。

    “這些人該怎麼處理”戚文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戚文長自認爲走南闖北什麼場面都見過了,甚至兔兒爺也是見過一些的。

    但在和尚廟裏養兔兒爺的,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把這些女人和小孩先單獨關押,等醫院的醫師到了,就進行體檢,尤其是得查查有沒有花柳之類的毛病。”

    朱富貴頓了頓,接着道,“如果沒有問題,女子送去教坊司,男孩的話戚愛卿,你的錦衣衛北鎮撫司也該開始培養一批絕對忠誠的死士了”

    新鳳城內目前並沒有教坊司。

    但正如人文學家所說,妓女是人類最古老的職業之一。

    甚至在黑猩猩羣落中,也普遍存在使用食物換取xo的交易。

    這種事情很難禁止。

    況且如今隨着二期、三期華工抵達,新鳳城中的男女比例也出現了失衡。

    單身男性過多絕對是重大的社會安全隱患。

    避免內卷的唯一途徑就是對外掠奪。

    而將這些受盡折磨的女子編入皇權特許的國營教坊司,對於她們本人來說說不定還是一種救贖。

    不管是不是救贖吧,大明來美洲不是給底層白人當青天大老爺的,作爲俘虜就得有作爲俘虜的覺悟。

    朱富貴並不會同情她們。

    至於說那幾個小男孩,原則上大明是不會吸納白人男性入籍的。

    不過這種苦大仇深,卻又極其容易被全面洗腦的兒童,朱富貴還是決定留下。

    畢竟後世的米帝還知道養一些香蕉公知,朱富貴自然也需要一些白人棋子。

    這些從小培養的死士,忠誠度肯定要比唐三桂那樣的牆頭草可靠的多。

    哪怕只是作爲間諜,白人的身份也使得他們更容易完成任務。

    總之,除了留下婦女和兒童以外,其他的青壯老弱大明一個不留。

    當然了,朱富貴還沒那麼變態,直接全部刨坑埋掉這種事,還是做不出來,也不划算。

    第二天一早,唐納德乘坐大明水師改裝的第三條運輸船抵達布雷默頓。

    在焦黑的洋和尚廟遺址中,朱富貴接見了他。

    唐納德已經被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以及大明抄送給他的戰報驚得說不出話來。

    以大明陸軍在這次戰役中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唐納德相信,至少在短期內,聯邦政府是無力向西部地區派遣足夠制約的軍事力量的。

    唐納德沒有上帝視角,他不知道短短兩年後,南方邦聯政府就因爲英國人的拋棄而被北方政府迅速剿滅了。

    按照如今大部分美國人的想法,北方實力強,但南方有大爹,南北對峙的態勢應該還會五五開很長時間。

    換而言之,即便不考慮妻女被作爲人質,自己的不雅照被作爲要挾的實際情況,唐納德也必須要更加努力的獲得朱富貴的忠誠。

    當看到翹着二郎腿,在廢墟里面悠閒地喝着早茶的朱富貴,他一路小跑着過來,幾乎就要跪倒親吻朱富貴的靴子:

    “哦,我親愛的萬睡爺,您如果要懲罰這些無禮的傢伙爲什麼不告訴您忠誠的三桂呢我們普拉什的護礦隊也能幫上忙,要知道喬在可是被人稱爲沉睡的名槍神”

    朱富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胖子肉嘟嘟的臉:“三桂,我親愛的朋友,戰爭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還是別摻和了,我們來談談你更加熟悉的生意。”

    “生意您是指繳獲的物資嗎我有銷售渠道”唐納德連忙說道。

    “不不不,糧食也好,武器也要,這些我們大明都是需要的,並不準備出售。”

    “那您是指”

    “人口呀”

    朱富貴理所當然的道,“奴隸生意不是你們最熟悉的生意了嗎我打算向你出售白奴,就按現在黑奴的行情來算錢吧。”

    唐納德一聽都要哭了,道:“萬睡爺,我們礦區用不了那麼多人哪,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如果上報總公司這不太合適吧”

    朱富貴搖頭道:“當然不能和總公司聯繫,這些好不容易捕捉來的白奴我是賣給三桂你的,可不是賣給鐵路公司的。”

    “可可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啊”唐納德戰戰兢兢地說道。

    這年頭奴隸可比契約工人貴多了。

    契約工人一年能賺一兩百美元,那已經是了不得的高薪了。

    而一個奴隸的價格高達一兩千美元

    雖然理論上奴隸任殺任打,可誰會無緣無故把花一兩千美元買來的奴隸隨便殺掉啊

    錢多任性就當沒說。

    但唐納德顯然拿不出錢買下這批人數近千的白奴。

    朱富貴笑道:“這個好辦,咱們可以分期付款嘛,用他們在礦山中的產出抵債,如果人死了,就人死債消,決不讓三桂你喫虧,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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