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從來都不主動 >第三百零八章 媽我回來了
    飛機在哈爾濱機場的上空盤旋了好一會兒,機艙裏傳來了機長的聲音,天氣好轉可以降落了。

    許安陽鬆了口氣,雪花雖然好看,但如果耽誤了飛機降落,要轉降到別的機場,可就麻煩了。

    飛機平穩落地,坐擺渡車去大廳,路上許安陽打開了手機,短信息像雪片一樣涌了過來。

    當老闆的一個麻煩就是認識的人會越來越多,需要聯繫的人也越來越多。

    去年過年還沒有這麼多人發新年祝福短信的,今年短信是一條跟着一條。

    許安陽在短信箱裏找到關凌,給她發了條消息過去說自己已經到了。

    冬天的哈爾濱天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冷,機場的風嗖嗖的往擺渡車裏灌。

    許安陽來之前特意在飛機上加了衣服,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裏面保暖內衣,以及厚厚的圍脖。

    可是零下十幾度,是南方基本無法達到的氣溫,還好已經是二月份,沒有零下二三十度,那樣估計更受不了。

    許安陽感覺自己的臉都凍的有點麻木,別的地方能裹上,可臉不能罩上吧。

    等擺渡車到站,下來擺渡車,機場平臺上毫無遮擋,寒風一吹許安陽感覺自己臉都要掉了。

    他當初來哈爾濱培訓是夏天,氣溫和南京基本沒什麼區別,稍微涼快點,短袖也能穿。

    冬天可真完全不同了,雪雖然停了,機場跑道上到處都是一個個的雪堆子,掃雪車還在加緊清掃積雪。

    “什麼乾冷溼冷的,他孃的就是放屁,冷tm的就是冷啊!”

    許安陽將脖子那兒僅有的一點縫隙捂住,防止寒風往裏灌。

    有段時間網絡上特別流行什麼北方乾冷,南方溼冷,乾冷物理攻擊、南方魔法攻擊的梗。

    以此來說明南方氣溫雖然沒有北方低,但南方的冬天更難熬。

    其實南方冬天要說難熬,根本原因還是因爲沒暖氣。

    而北方要是沒暖氣,就不是難熬不難熬的問題了,是死不死的問題了。

    許安陽在南京那麼多年,南京的冬天是挺討厭的,但冷感絕對無法和東北相提並論。

    家裏弄個暖爐,衣服穿得厚實點,買好點的羽絨服,基本沒什麼問題。

    有時候週末大冷天出門,披一件大羽絨服,上身別的什麼都不穿都可以。

    在哈爾濱那估計墳頭草三尺高了。

    進了大廳,一下子暖和了起來,這沒有暖氣是真的不行啊。

    在取行李處等待,許安陽給關凌打了個電話,“我在取行李的地方了,你稍微等一等我啊。”

    “我和我朋友過來幫你拿東西吧,你帶了那麼多東西。”

    “好。誒,你朋友是男的吧?”

    “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朋友。”

    “是不是還喜歡你?”

    “哎呀,人家都結婚了。”

    “是嗎?我擔心被人給嫉恨上呢。”

    “不會的,我們過來了啊。”

    關凌掛掉電話,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以及言語中表露出的乖巧甜蜜,讓一旁的彭岑醋瓶子打翻,酸了一地。

    “還我們過來了~我們,誰是我們啊?你自己去啊,跟誰倆呢?”彭岑脾氣上來,想到關凌剛剛那樣子,心裏就來氣。

    她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這樣過,那麼像一個女人。

    “不來拉倒,我一個人也夠了,你開車就行了。”關凌也不和彭岑磨嘰,開門下車。

    “哎哎哎,別啊,開玩笑呢。說了要見見人廬山真面目,我不能等着廬山自己來吧。走了走了,不是東西多麼,我去幫忙拿!嘿呀,誰讓咱別的沒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氣呢!”

    彭岑見關凌不鳥自己,立刻就慫了,下車跟着關凌一起去大廳接許安陽。

    在行李收取處,彭岑終於見到了許安陽,而許安陽也看到了彭岑。

    兩人互相打量了一番對方,許安陽和彭岑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在彭岑的想象中,許安陽是個南方小白臉,打扮的油頭粉面的,戴個眼鏡,整個中分,弄得文質彬彬一瞅就是斯文敗類那種。

    可許安陽並不是。

    雖然許安陽平時會戴眼鏡,但這次到哈爾濱來他沒戴,因爲天冷覺得鼻子上架個東西不舒服。

    反正他又不近視,不戴就不戴了。

    至於相貌,許安陽其實很周正的,大帥哥算不上,也不是那種奶油型。

    身材高大,膚色健康,許安陽之前頭髮還有點長,過年前剪了一把,一頭的短碎髮。

    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精神,有氣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了都覺得挺舒服的。

    許安陽見到兩人還給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牙齒又白又整齊的,弄得彭岑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因爲老抽菸,牙齒上難免有一點牙漬,還是怪難看的。

    關凌見到許安陽當然很高興,恨不得上去抱住他。

    但因爲彭岑在旁邊,沒好意思,還是迎了上去,道:“衣服穿夠了嗎?冷不冷?”

    許安陽道:“當然穿夠了,特意穿了這間最大最厚的羽絨服。哎,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啊。”

    許安陽指了指彭岑,關凌道:“他叫彭岑,彭德懷的彭,高岑的岑,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住在我家附近,小學、中學是同學,不過他比我大兩歲。但咱倆中學一同畢業的。”

    彭岑聽到關凌的這個介紹就不樂意了,道:“你這是介紹我呢,還是埋汰我呢?我之前比你高一級,後來不是因爲翻牆摔斷腿,休學留了一級,所以才和你一道畢業的嗎?我翻牆出去是爲啥啊,不是給你買喫的去了麼。”

    關凌瞪了彭岑一眼,道:“誰讓你去了,你自己非要去,可不怪我!”

    彭岑翻了個白眼,然後朝許安陽伸出手,道:“你好,歡迎來到呼蘭。”

    許安陽和彭岑握了握手,道:“這兒不還是哈爾濱機場麼。”

    “馬上就要去呼蘭了!咱呼蘭地方歸哈爾濱,人不歸哈爾濱。”

    彭岑一邊說着,一邊大力捏許安陽的手,結果許安陽不爲所動。

    雖然不是什麼肌肉男,但許安陽平時還是很注意身體鍛鍊的,這種程度的躡手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許安陽道:“看樣子咱們中國人,地域之間的鬥爭還真是優良傳統啊。”

    作爲一個江蘇人,許安陽對中國人的地域、鄉土情節印象可是太深刻了。

    比如出門在外,全國各地的人匯聚到一起,一般會說自己的省份籍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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