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等了半天,才見葉婉蓉下來。葉婉蓉看起來有些憔悴,也消瘦了不少。
“媽。”聶錚站了起來。
葉婉蓉撫了撫鬢髮,眸光有些躲閃,“你怎麼來了”
聶錚微怔,這話,一般是做母親的該對兒子說的嗎不過,聶錚已經習慣了。
關於她和聶鴻鑫的事,聶錚不想多問。
聶錚這次來,是有其他事情。“媽,你現在還在用eva這個名字”
嗯
葉婉蓉愣了下,臉色變了,夾雜着一絲慍怒。“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這個我很久沒有用eva這個名字了。你也知道,我在家裏待了很久了。”
嗯。
聶錚頷首,“eva這個名字,你最好永遠不要再提起來,就當你沒用過這個名字,其他的,我會看着辦。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不要說漏了。”
葉婉蓉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聶錚看了她一眼,“媽,你以前用eva這個名字時,做過些什麼,你自己應該最清楚。”
“你這是什麼態度”
葉婉蓉面色一沉,受不了兒子這種態度。
“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聶錚,你是不是以爲,你現在當真一手遮天,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不放在眼裏了”
聶錚擰眉,他倒是希望可以,只可惜,他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
話說完了,聶錚起身要走。
“這就走了”葉婉蓉輕嗤,“你還真是把這裏當做賓館了那就是客人來了賓館,還會住一晚呢。”
聶錚往樓上看了眼,“媽,你需要的人,我已經給你送回來了,你從來不需要我。”
雖然,他是她的兒子,但葉婉蓉這輩子,都只是爲了聶鴻鑫活着,包括對聶錚的教育,也是爲了喚回丈夫。
“你”
葉婉蓉氣結,質問到,“你和那個封筱筱,是不是又攪和到一起了”
聶錚看了她一眼,眼神裏滿滿是審視的味道。
“媽,我現在知道,你爲什麼那麼不喜歡筱筱了。”
其實,葉婉蓉不是不喜歡筱筱,她是害怕筱筱呵,多諷刺的真相。
“你”葉婉蓉語滯,“什麼意思說話陰陽怪氣的。”
聶錚擰了眉,“你真的不知道”
被他這麼一反問,葉婉蓉面色一僵,“難道”
嗯,聶錚頷首。
“那你們”葉婉蓉直搖頭,“你還跟她攪在一起阿錚,你不怕”
“我不怕。”
聶錚皺眉,眸光堅毅。
“我和筱筱會在一起,你以後就和聶鴻鑫好好生活,我和筱筱會有我們自己的生活,互不相干。”
語畢,看了眼母親,出去了。
葉婉蓉怔怔的站在原地,喃喃:“知道了,知道了終於,還是知道了”
從老宅出來,聶錚接到了慕熠揚的電話。
“錚哥。”
嗯,聶錚揉了揉眉心,“說吧。”
慕熠揚說到:“是,你讓我查的封輕輕的事情,查到了,這件事,是這樣的”
聽慕熠揚說完,聶錚一凜,瞳仁皺縮。
“當真”
“是。”
聶錚頓了頓,他是多此一問了,熠揚辦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如果這是事實,那麼,就有些麻煩了。
晚上八點,聶錚來了海城。
他在路邊,撿到了失魂落魄的她。
“筱筱。”
聶錚跑着過去,蹲在她面前,“怎麼坐在這裏還帶着行李箱”
封筱筱揚脣,“我就是,突然不想在封家待着了,你帶我走吧。”
“好。”
聶錚點頭,她的要求,他哪裏有不答應的
聶錚一手牽着封筱筱,一手拎着行李箱上了車。封筱筱靠在他懷裏,慵懶的勾着他的領帶。
“你是不是剛到,累不累”
“不累。”聶錚搖頭,“只要你高興就好。”
“不好。”封筱筱嘟嘴,“這樣吧,我們去酒店吧,明天再走。”
對於封筱筱經常有的心血來潮,聶錚不理解,但是都是順從的。何況,都不是什麼大事。
“好。”聶錚低頭,親親她的額頭。
封筱筱揚脣,說到:“去帝盛酒店。”
帝盛酒店聶錚蹙了蹙眉。
“怎麼了”封筱筱仰頭看他,“你不喜歡這家酒店嗎”
“沒有。”聶錚搖頭,“對我來說都一樣,只要你喜歡就好。”
“好啊。”
封筱筱頓了下,靠進他懷裏。“對了,手續是田祕書辦理嗎”
嗯。聶錚頷首,“自然。”
“那”封筱筱笑起來,“我可以指定房間嗎”
聶錚擰眉,“怎麼,這個也有特殊要求”
哼。封筱筱輕哼,“你不依着我嗎”
聶錚失笑,“自然依着你。”
封筱筱把手伸進他口袋裏,掏出他的手機,解鎖密碼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封筱筱心頭一跳,他一直沒改。
封筱筱翻出田麗的號碼,撥通了。
田麗他們,就坐在前面一輛車上。
“田祕書,我要總統套房2736d號房。嗯,謝謝。”
聽到房間號,聶錚瞳仁皺縮,這個房間號筱筱爲什麼特意要挑這個房間難道是
還是說,是他想多了怎麼會這麼不安
他們到達帝盛酒店,田麗已經辦好的入住手續,在等着他們。
田麗上前來,遞上房卡。
“聶先生,封小姐,房卡。”
“謝謝。”封筱筱笑着接過,看了眼田麗,“田祕書,我想問一下,一般這種手續,登記的都是誰的名字”
呃田麗微怔,不明白封筱筱怎麼對這種瑣事感興趣,如實說到:“酒店登記是實名制,當然是聶先生的名字。”
“喔。”
封筱筱笑了笑,又問。“是什麼聶錚嗎”
“是。”田麗越發迷茫了。只要去看聶錚。
聶錚摟着封筱筱,“怎麼了”
“沒什麼啊。”封筱筱笑起來,“就是隨便問問,我想多知道點你的事情,不行嗎”
“行。”聶錚寵溺的一笑,“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問我身邊的人,都可以,不讓我知道也行。”
聽起來,真是相當縱容啊。
封筱筱神色僵了僵,她是怎麼一步步陷入他的溫柔陷阱的就是這樣吧。
心頭一陣鈍痛,她實在不願意相信,她當做恩人一樣、直到離婚,都充滿感激的人,就是噩夢裏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