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兮兮的對李景風說了一句。
“少俠,我知道你武功蓋世。”
“可是武功再高也怕這個啊。”
說着便給李景風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還沒等李景風會意過來,已經從裏面的房間,涌出了大批的人馬。
瞬間又把李景風給團團圍住了。
毛正文見大事不妙,立刻跑到一旁,指着李景風急道:
“全都是他乾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和他不熟的。”
前面的人羣分成兩邊,把中間空出了一條道路出來,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人出來。
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出現,只聽見一陣蒼老威嚴的聲音。
“是誰居然敢在我這裏搗亂”
尋着聲音望去,只見一位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出了人羣,頭上戴着禮帽,眼神陰沉,面白無鬚,看上去不但不兇狠,反倒還文縐縐的。
手上拿着一個大煙鬥放在嘴邊,時不時的還抽上那麼一口,穿着一身長衫,乾淨整潔,手上還戴着一個翡翠玉扳指,偶爾撥弄那麼一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
高雄見着了他們的大當家,率先出聲:“大哥,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聲音淒涼,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只是對方看了高雄一眼便不再看他了,廢人一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直接望向李景風道:“你爲什麼在我洪琛的地盤上鬧事還打傷了我的人。”
聲音裏有絲掩飾不住的怒火。
高雄可是他的最得力的手下,現在他武功盡失,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沒了他,就等於少了一條左膀右臂,怎麼能不發火呢
李景風淡淡的道:“也沒啥大事”
頓了頓才繼續道:“就是純粹的看你們不爽而已。”
這是何等的囂張
洪琛向來在別人的面前囂張慣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敢如此的囂張。
看李景風衣着普通,相貌平常,樣子實在是寒酸了一點。
半點也不像是什麼有勢力的世家子弟,仗着有點功夫,居然敢到他這太歲頭上來動土了
也不打聽打聽,他洪琛是誰
一個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被他輕鬆碾死的螞蟻,就敢在他的面前蹦躂了
洪琛氣的臉色發白,身體更是氣的微微發抖,連帶着拿菸斗的手也在抖動。
李景風見狀補了一句。
“怎麼老年癡呆症犯了。”
這下子,洪琛可是氣炸了。
正要下達命令,把李景風給碎屍萬段。
卻從裏面跑出了一個女人,臉上抹着厚厚的黑灰,看不出樣貌的好壞,不過身材倒是玲瓏有致,前凸後翹,特別是那屁股,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婆娘。
光從身材來看,已是十分出衆,想必相貌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這下子,洪琛反而慌了,一邊擋住自己的臉,一邊指揮着衆手下。
“快把她給我帶回去,記得把她眼睛遮住嘍。”
還不忘繼續叮囑道:“也小心着點,千萬不要傷害到她了。”
即便如此,洪琛也不忘記不能傷害對方,彷彿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般。
立即就有人上去把那女的給捉住了,把她給綁了起來,還利索地給她頭上套了一個黑布袋。
只聽那女的高聲呼喊到:“你們居然在這裏販賣人口,逼良爲娼,等我告訴了我爹地,看你們”
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卻是洪琛的手下,已經把她的嘴給用毛巾給堵上了。
那女的話還沒說完,卻只能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看着終於搞定了那個女人。
洪琛不由得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剛剛提心吊膽着的心,總於放了下來。
“既然你什麼都聽見了,那我只能對你說聲我很抱歉了。”
“誰讓你,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留你不得了。”
洪琛把頭轉向李景風,目光森冷,像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毛正文立刻驚慌地對洪琛說道:“不關我的事啊,我可什麼都沒聽到,也沒看到,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滅口。”
見洪琛沒有反應立刻跪在了地上。
毛正文咬咬牙道:“我願意拿出我的所有積蓄買我的命。”
洪琛大笑道:“好,我就喜歡你這個識時務的樣子。”
李景風把手一攤,道:“我可是很窮的,我可沒錢買自己的命。”
洪琛怒極反笑:“好,你這般有骨氣的樣子,我更喜歡。”
“就是不知道你這骨氣有幾斤幾兩了”
一招手,立馬有人從懷裏亮出了傢伙。
漆黑的顏色,鋼鐵的質感,陰冷而無情,透着致命的威脅。
七八隻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李景風。
毛正文立即爬到了旁邊去,太危險了這傢伙,免得被誤傷了。
“哈哈”
洪琛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房間內。
武功再高那又怎麼樣
“現在我還想問問你,你的骨氣還有幾斤幾兩”
洪琛剛剛失去了自己的一個左膀右臂,這個李景風既然能廢了他高雄,說明本事還在高雄之上。
如果能招到自己的麾下,那將又是一個新的得力助手。
這世上哪有人會不怕死
洪琛想到這裏,又是一陣放聲大笑。
只聽李景風道:“傻笑些什麼啊,笑的那麼難聽,你的心裏沒點數嗎”
笑聲戛然而止。
洪琛怒道:“還不快給我動手。”
“砰砰”
只聽到幾聲巨響。
眼前卻已不見了人影,只在牆上留下了幾個黑洞洞的彈孔。
只聽到幾聲慘叫。
“啊”
再次看到李景風的時候,他的手裏已經多了一堆廢鐵。
而那幾個慘叫的人更是手臂骨折,手骨更是彎曲的已經不成人形了。
李景風隨手一扔手上的廢鐵,拍了拍洪琛的臉。
“你說你剛剛笑的難不難聽”
冷汗已經爬上了洪琛的額頭。
也不敢去擦拭,只能陪着笑臉,附和着李景風道:“是,是,我笑的太難聽了。”
“那你還不給我笑幾聲好聽一點的。”
洪琛立馬擠出了一張笑臉,同時嘴裏喊道:“好,好,我馬上就給大爺你笑一個。”
“哈哈”
怎麼聽着,都覺得笑的比哭聲還要慘,臉上的那副笑容,更是比哭還難看。
“行了,笑的比剛纔還難聽了。”
洪琛立馬哭喪着臉。
“是我污了大爺您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