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誰打了你”
那個黃毛立刻走到中年男子面前,高高的舉起那隻被打傷的手。
“叔你看,我的手都被打成這樣了”
手臂舉得高高地,手卻無力的垂下着。
那個中年男子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
黃毛立刻又指向了李景風。
“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子的。”
他這個侄子平時也沒少惹事,平時都是叫他過來給他擦屁股的,沒想到今天還真叫別人給打了。
他皺着眉頭,打量着李景風,看到他穿着普通,衣服上還有個破洞,看來又是個窮學生,不知道這學校裏怎麼又招了些這種人,看着就倒胃口。
“這位同學,麻煩你站起來,跟我去教務處一趟。”
李景風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又是誰啊,憑什麼我要和你去教務處啊。”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現在這些新生怎麼越來越沒素質了。
“我是教務處的主任陸建白。”
“至於你爲什麼要去教務處一趟,你心裏不清楚嗎”
“你打傷了這位陸昊昊同學,難道不應該去我們教務處一趟說清楚嗎”
一聲更比一聲高,圖書館裏看書的同學都看了過來。
李景風擡起了頭。
“是這個你口中的陸昊昊同學先動的手,我才還手的。”
“還有,難道在這裏不能說清楚嗎非要到教務處去說才能清楚嗎”
陸建白眉頭不自覺地抖動着,從來沒有一個學生敢在這學校裏頂撞他,這還是頭一次。
“你說是陸昊昊同學先動的手,你有證據嗎”
湯雪漫站了出來,指着一頭黃毛的陸昊昊。
“我可以作證,是他出言不成,還要動手打人。”
陸建白眉頭緊鎖,看向了陸昊昊。
“是這樣嗎”
陸昊昊連忙擺了擺手,慌慌張張的。
“叔,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是一起的,他們在學校裏面談戀愛,這不是違反了校規嗎我上去揭穿了他們,他就來動手打我了。”
李景風冷笑了一聲。
“請問這位陸昊昊同學,你是還在讀高中沒有畢業嗎大學裏哪條規定說不能談戀愛了。”
“更何況我們也根本沒有談戀愛。”
湯雪漫聽後神色一黯。
陸昊昊氣的跳腳。
“你們在說謊,我剛剛看你們還在我的面前秀恩愛呢”
陸昊昊又看向陸建白。
“叔,你相信我啊,是他們在說謊。”
有些看熱鬧的同學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
“大學不讓談戀愛,真會扯。”
陸建白看着這個不爭氣的陸昊昊,栽贓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啊,這不是在丟他的臉嗎
指着那羣看熱鬧的同學“你們都快散了吧,在這裏看些什麼,都回去看書去”
大家都散了回去,看樣子並不敢違抗陸建白的話。
陸建白又看向了李景風。
“你還在這站着幹嘛,還有我喊人請你去教務處。”
李景風看着陸建白。
“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是他先鬧事的。”
陸建白大手一揮。
“我不管這些,你趕緊給我到教務處去,不然我可就喊保安來了。”
“這是在吵些什麼呢,不知道圖書館要安靜嗎”
走近了一看。
“陸主任在這呢,這是幹什麼呢”
陸建白指着李景風道:“這個學生在這裏鬧事呢你看這還打傷了一個學生。”
指了指一旁的陸昊昊,陸昊昊立馬又慘叫了起來。
“哎呦喂。”
“我這不是要拉着他們一起去教務處一趟,他還敢頂撞我,拒絕跟我去教務處,這不是當衆違抗校規嗎”
“周老師你來的正好,我看這樣的學生是沒法教了,我要告訴校長,把這個學生給開除了。”
周玉人安慰陸建白道:“不就是個學生嗎怎麼會惹得陸主任這麼生氣呢我來好好的勸勸他吧,沒必要搞得怎麼嚴重。”
周玉人又看向了李景風。
“咦,怎麼是你呢”
周玉人一臉的驚訝。
李景風恭恭敬敬對着周玉人道:“周老師好,我沒有在鬧事,是對方先對我們動手的。”
湯雪漫附和道:“就是,是他先來我,還想動手打李景風,李景風纔出手的。”
周玉人看看衣着樸素的李景風,又看了看一頭黃毛的、流裏流氣的陸昊昊。
對着陸建白道:“陸主任,我看這個事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啊。”
陸建白皺着眉頭看着周玉人。
“誤會你難道是懷疑我包庇這個學生嗎”
周玉人擺擺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事情很沒有弄清楚,也不好就這麼急着下定論不是嗎”
陸建白把頭一揚,鼻孔朝天。
“我說是他鬧得事就是他鬧事的,還需要怎麼弄清楚啊”
周玉人很是固執。
“沒有弄清楚就妄下定論,我們這樣還怎麼爲人師表啊。”
陸建白雙目圓睜,怒視着周玉人。
“我說你說話不要太過分啊,我怎麼就不能爲人師表了我看你就是在包庇這個同學,你沒看到旁邊這位學生的手都被打成什麼樣了,這就是鐵證”
周玉人似乎沒想到陸建白會這樣的蠻不講理,一味地偏袒那個黃毛同學。
“我看這件事還是我去告訴了校長,等調查清楚了,再下結論,不能污衊了任何一個學生。”
周玉人的古板和固執徹底激怒了陸建白,指着周玉人的鼻子。
“這點小事還需要勞煩校長,要知道校可是很忙的,我看就讓我把他拉到教務處去,好好地審一審就知道了,你就給我站一邊看好就行了。”
陸建白一把推開了周玉人,周玉人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向後倒了過去,幸好被李景風伸手扶了一把,纔沒有跌倒在地。
周玉人扶了扶歪斜了的老花眼鏡。
“你怎麼能推人呢”
陸建白氣勢洶洶的道:“我推你怎麼了,你再阻攔我執行校規,我還要把你一起帶回校務處調查呢。”
周玉人終究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遇上了如此蠻橫的陸建白只是氣的臉色發白,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你”
“你什麼你”
陸建白說着還要對周玉人動手。
李景風一把抓住了陸建白的手,猶如一隻鐵鉗一般夾得死死的,陸建白被抓的動彈不得,手微微因爲血液受阻而變得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