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柯,青衛三人組,韓斌與見心都注意到了這個反常之處。
雖然在白予看來,他們幾個都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但還遠遠不至於,連這都反應不過來。
“喂,教官。”
青衛三人之中打頭的小領隊衝一名教官喊道,他們三人也都是以司衛新丁的身份混進來的,理論上,這麼無禮的對教官喊話,教官一定會大動肝火纔對,然而,教官並沒有什麼反應。
“傻子,叫你呢,聽不見嗎”
年紀稍大的青衛直接開了嘲諷。
仍舊沒有反應。
不管是司衛,還是教官,都沒有反應。
現在,完全可以確定,其他人,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哦豁,這下有麻煩了。”
韓斌甚至還笑了,笑得沒心沒肺的,笑得很無所謂。
但要是視線朝下,就能看見,這位十多歲就上戰場,槍林彈雨之中走出來的妖族,兩條腿,真正打顫。
韓斌的笑,只是掩飾。
見心面色平靜,閉口不言,看上去似乎並沒有驚慌,但那無處安放的雙手,已經說明了他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其實,見心的心理素質不差,他雖然出身無相宗,是業餘和尚,但能跟若虛法師,那也是業餘中的王者段位了。
要怪,就怪七寶塔世界,與世隔絕,總共那麼點地方,三百年時間,異神崇拜者的遺蹟和餘孽早就被剷除乾淨了,所有威脅性高的禁物,也都被收容,如此詭異邪性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面對。
三名青衛也好不到哪兒去,別看他們都身負命圖,別看他們三個也都是三十來歲的人,其實也就那回事。
他們三人過去都是判了十年的罪犯,一聽說當青衛能重獲自由,腦子一熱就去了,運氣好,結合了命圖,沒死也沒瘋。
也不怪白予覺得這三個貨腦子不靈光,腦子稍微靈光一點的人,只判了十多年,在監獄裏好好表現,爭取減刑,關個五六年就出來了,非要去當青衛,腦子有坑
現在可不是三百年前,青衛剛成立的時候了,現在罪犯出身的青衛,四個字,高級炮灰。
三人之中領頭的,加入青衛也就不到五年的時間,他們三個還是第一次出任務。
正因爲是青衛,他們才更清楚,每年都會有幾十上百個青衛,死得不明不白。
能不怕嗎
八個人裏頭,其實真正淡定的,只有白予一人,不論是出身長生會知道不少祕聞的衛柯,還是小時候就經歷了生死的蔣紋鳶,此時都難免有些慌亂。
只有白予,那是真的身經百戰,見得多了。
“來,讓我做個測試。”
白予說道。
瞬間,其他幾個人都目光都轉到白予身上。
只見白予走到沙地上,一隻腳狠狠的在沙堆裏跺了幾下,然後,走到隊列之中,一個司衛新丁的背後,擡腿就是一腳,把人給踹翻,連帶着把周圍幾個人都帶倒下了。
不管是被踹翻的人,還是被帶倒的人,他們的表情中都沒有一絲驚詫之意,好似剛剛的事情,就跟颳了一陣風一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止如此,司衛的訓練服,褲子是黑色的,白予剛剛那一腳,可是在對方的屁股後面,留下了一個極爲明顯的鞋印。
但,這麼司衛身後的人,卻對這個“鞋印”同樣是視而不見。
測試完畢,白予捏了捏眉頭,說道,“各位,看來情況比你們以爲的更糟,所有人不止是看不見,聽不見我們,對我們的行動造成的後果,哪怕如此的明顯,同樣也是無動於衷,我們比幽靈,更加的幽靈。”
“想要恢復正常,只有破解石塔的神祕力量。”
娃娃臉一臉沮喪的說道。
衛柯跟着說道,“至少現在我們出來了,能喫能喝,不用擔心餓死渴死。”
話剛說完,就聽見咯咯咯,咯咯咯一陣雞叫。
所有人不約而同,望向聲音的源頭。
看到了一個人,那是林耀,此時的他,身上已經長出了好幾十根雞毛。
剛剛被這驚悚的場面吸引了注意,緊接着,另外一個地方,又傳來了咯咯咯的雞叫。
好半天,雞叫終於停止了。
蔣紋鳶側目看向身旁的白予,道,“剛剛,起碼有八個人,發出了雞叫,而且林耀身上的雞毛變多了,我有種感覺,當他渾身長滿雞毛的時候,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白予接過話茬,繼續分析,“其他人也開始雞叫了,看他現在這長雞毛的速度,不超過十天,他就會全身長滿雞毛,訓練時間纔剛過十二天,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和他一樣。”
蔣紋鳶握緊了拳頭,斬釘截鐵,“十天,十天之內,破解蘇家莊的祕密。”
“各位,你們繼續,我先跟蔣隊副去快活快活,放鬆放鬆。”說着,白予拉住蔣紋鳶的手,直接拽着蔣紋鳶,往瓦房那邊走去。
蔣紋鳶知道白予是有話跟她說,不想讓別人聽見,所以才這樣,故而也沒有反抗。
等到了瓦房,蔣紋鳶一把掙脫白予的手,“下次,別再說這種不着調的話,還有,別拉我的手。”
“不拉手,難道拉腿”
白予笑着反問。
“你這人,明明不壞,卻偏要這樣。”蔣紋鳶很是無奈的說道,“算了,隨你高興吧,說正事。”
“我其實很壞。”白予故意唱了一句反調,他不是一個喜歡說葷話的人,只是覺得,跟蔣紋鳶這樣一個正經人,鬧一鬧很有意思。
要換做別人,白予可不會這樣。
“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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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未能擊穿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