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衆人不得不信,這個單薄的大鬍子不但能拿起帝王鉞,還能將其當兵器使。
“厲害啊,簡直天生神力”
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衆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
天生神力
一語驚醒夢中人。
難怪大公子對這個“大鬍子”如此看重,原來此人根本不是他請來的救兵。
而是乙索的九公主啊
乙索承山和華夫人一衆人,此刻終於明白過來。
乙索承山一拍腦門,面上都是懊悔。
爲什麼他就沒想到幺九能拿起帝王鉞呢,這幾年白送了遁甲城十幾萬玉貝。
想到這些玉貝都能抵上乙索兩三年的收成了,乙索承山就肉疼。
華夫人見乙索承山如此,心下氣急敗壞,這下慘了,大公子拿到了帝王鉞,地位只會更穩固,以後想要動他難上加難。
而最喪氣的人,就屬乙索兆力了。
他跌坐在地上,一臉的頹敗,經過帝王鉞之事,他曾引以爲傲的戰績,都成了笑話。
他的心如墜冰窟,陰鶩地盯着臺上的人影,恨不得生食他們的血肉。
幺九揮舞着帝王鉞,心情極好。
她再一次看向華善,才發現他還呆愣在原地。
“華城主,您可是一城之主,整個草原十天干部落的盟主,您的話該不會不算數吧”
華善猛地回過神來,直接收穫了七皇子冰冷的眼神。
哎,事情到了這番田地,他哪敢說話不算數呢。
最近他們遁甲還真是倒黴,先是華二莫名昏睡不醒,今日又失了鎮城的至寶。
真是流年不利啊
看來他急需找個道行高深之人,好好改改運勢。
眼看着帝王鉞被乙索的人帶走,華善存了一肚子氣。
而乙索承山這時候卻迎了上來,他如以往一樣恭敬的行禮道:“草原最尊貴的盟主大人,帝王鉞我就先替您保管着了,您放心,帝王鉞在乙索一定不會被埋沒。”
華善心頭怒火更甚,這是辭行還是顯擺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乙索承山原來是個包藏禍心的主兒,虧他還將親妹子嫁給他,這些年任由乙索暗自壯大。
可華善再悔也無用,這賞鉞大會是他的主意,所有規矩也是他定的。
此刻,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乙索部將帝王鉞拿走,心裏恨恨地想着,來日方長。
誰能想到,來日方長的機會,當天晚上就出現了。
當夜,華善請了十天干最有名的巫醫來給華二瞧病,那巫醫掐掐算算,卻說二王子身體無恙,不過是陽剛太盛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才昏迷不醒,需以陰年陰月所生之女和之,方可化解。
華善皺着眉頭招來華二所有屬下,才知道華二上次去乙索的經歷。
一時間怒氣衝衝。
好你個乙索承山,居然爲了包庇幺女,來害自己的兒子。
舊傷新痛疊加在一起,讓華善怒不可遏。
他連夜帶兵出發前往乙索,想討回公道,如若順路能將帝王鉞打劫回來,自然最好。
。。。
乙索承山回到部落中,心情甚好。
乙索承山被潑了涼水,拉着臉道:“這算什麼得罪,所有規矩都是你哥哥定的,如今馬失前蹄也是他見錢眼開所致,前幾年他大肆斂財的時候,也不見你維護我啊,你到底向着誰”
華夫人一聽,瞬間委屈了。
她扭着肥胖的身子,貼近乙索承山,泫然欲泣道:“夫君這是什麼話,我也是爲了乙索啊”
見華夫人如此扭捏,乙索承山嫌棄地一躲。
華夫人撲了空,回頭一臉詫異。
“今日我累了回大帳休息,夫人也早些安寢吧。”
看着只留下一句話,大步流星離開的人,華夫人怒摔怒砸,心情鬱悶至極。
乙索承山離開後,直接去了八大帳。
麗姬也聽聞了今日之事,將乙索承山好一頓誇讚,說他纔是真正的雄才偉略,是草原上的霸主。
乙索承山一陣飄飄然,摟着柔弱的麗姬便再也捨不得撒手。
一直到東方泛白,天快亮的時候,還未歇下。
“主子,不好了,遁甲城主華善突然來了”
乙索承山正壓着美人馳騁,一聽這話,瞬間抽身而下。
遁甲城主華善來了
他當初迎娶華善的妹妹華裳做妾室,不過是因爲遁甲的勢力,卻沒想到自己鴻運當頭,華善成了遁甲的新城主,爲了得到華善的庇護,他狠心撇下結髮妻子巫青玄,專寵那個醜婆娘十幾年,纔將遁甲穩住,讓乙索有喘息的機會,一躍成爲十天干部落排名第二。
可這十餘年,看不上乙索的遁甲城主,可從沒來過乙索。
難道是爲了帝王鉞
不可能,昨夜衆目睽睽之下,還有大商皇子爲證,哪容他出爾反爾。
難道是來看華裳的也不可能。
這些年都是自己和華裳巴結着遁甲,他們幾時這般好心過。
難道是因爲幺九
幺九得罪了華二,所以華善來理論呵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小孩子家鬧矛盾,一屆城主還犯不上親自找來。
乙索承山面色凝重,心中忐忑,麗姬乖巧地幫他穿好衣袍。
“首領,遁甲城主怕是爲華夫人而來,之前華夫人受了傷,又帶傷參加了賞鉞大會,想來華城主不放心吧也不知華夫人傷的如何,賤妾也不能到身邊伺候”
“她的傷虧你還惦記着她受傷了,她的傷啊,早在聽說七皇子來就好了。”
“啊七皇子會醫術”麗姬一臉懵懂。
乙索承山揉了揉麗姬的頭,寵溺道:“就你傻,七皇子就算會醫術,怎麼可能紆尊降貴替她醫治,不過是看上了七皇子背後的勢力,想將五公主嫁出去罷了。”
麗姬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道:“還是華夫人懂事,知道爲首領謀劃,賤妾什麼也不會,只會伺候首領,嗚嗚”
她聲音溫軟,帶着歡愛後的呢喃,還有一絲委屈。
乙索承山看向麗姬嬌嫩緋紅的臉,以及水色氤氳的眼,忍不住又在她身上掐了一把。
麗姬扭着身子,躲了開去。
“首領,正事要緊所以您這些日子還是多陪陪華夫人吧,她受了傷,心情不好,更需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