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名爲陵陽山的山脈,這山脈蘊含有一處靈石礦脈,而且儲量不小,北斗仙宗在此處已開採近百餘年。
此時的陵陽山上,聚集了北斗仙宗開陽峯和天璣峯的人。
開陽峯,自然不用多說,領隊是開陽七劍之一的淵,帶着第十二代的六名親傳弟子,一行七人。
而天璣峯的人,只有一位段文熟悉些,領隊則是第十一代的長老重華劍童原,約莫和開陽七劍一個檔次,帶着天璣峯第十二代的五位親傳弟子,一行共六人。
兩峯的弟子們倒是沒有什麼不可開交的矛盾,只是這天璣峯的弟子們有些盛氣凌人罷了,說盛氣凌人有些不太妥當,應當說是有些自大,不過也不是無法忍受的。
主要是陸文淵和這童原二人有些恩怨,這兩人,早年間在宗門大比時結過仇,後來每次見面都要做過一場,這些年來關係頗爲複雜,一個瞧不起一個。
巧了,這次魔道宗門之事,開陽峯來的人是陸文淵,而天璣峯派出來的是童原。
真可謂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當真是有些劍拔虜張了。
當然,雖然兩人有些看不慣對方,但他們好歹是師叔輩的人,當着十多個後輩的面,還要顧忌些臉面的,不可能一見面就幹架。
不過嘴上卻是有些不依不饒,嘴炮還是打的火熱。
“呦,這不是陸師弟嗎”
“呀,這不是童師弟嗎”
這兩人都是稱對方爲師弟,嘴炮上倒是絲毫部落下分,不喫丁點的虧。
“想不到開陽峯派陸師弟來處理這次的事啊。”
“是啊,我也沒想到天璣峯派了童師弟你來此。”
兩位在各自峯內德高望重的師叔虛情假意的客套着。
“哦,對了,陸師弟,聽說你們開陽峯的這一代親傳弟子裏,出了個劍術超絕的弟子,叫什麼王朔來的,一招便擊敗了我們峯的段文。”童原假裝疑惑的說道。
“哪裏哪裏,他也就是劍術還不錯罷了,實力一般般,能勝了貴峯的弟子,我也很驚訝,唉,貴峯的這一代弟子可有些差啊。”陸文淵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同於陸文淵和童原這兩位德高望重的師叔,互相爭鋒相對,虛情假意的攀談。
兩峯的十多位親傳弟子們倒是比較安靜。
主要是大家都是年輕人,平日裏也無交情,確實沒有什麼可談的,不像兩位師叔,這樣的老人精,尬聊起來穩穩當當,還絡繹不絕。
天璣峯的弟子們只是問了句誰是王朔,對於能一招擊敗段文的王朔,這些天璣峯的親傳弟子們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童原的劍法在他們當中也是很厲害的,但卻一招敗給了王朔。
這開陽峯王朔的劍術怕是比他們大多數人都還要強些,值得他們認真對待了。
雖然他們一向瞧不起其他六峯的劍法,但是這王朔的劍術和他這個人,都值得他們認真的去了解。
就在天璣峯的親傳弟子們打量王朔的時候,他卻從儲物袋摸出來一份荷葉包裹的東西。
打開後,卻是一隻雞,隨後撕了一隻雞腿,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啃一啃雞腿,喝兩口酒,完事還砸吧咂吧嘴,看的他們目瞪口呆。
王朔可不管那麼多,他平日就喜歡喝酒喫肉睡覺,現在有些無聊,又不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呼呼大睡,可喫東西總不影響吧。
他們二人也想大喫一通啊,只不過他們二人儲物袋中可沒有存這好喫好喝的,再說了還得在人前保持形象,畢竟要做到和王朔一樣的灑脫不要臉真的太難了。
而此時的段文,真想擦擦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看到的這人,到底是不是一招擊敗自己的王朔
自己真的是敗給這麼一個東西
怎麼看都感覺不太像啊,有這種實力的高手不都是一副深不可測,清冷孤傲,遺世獨立的樣子嗎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己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那麼刻苦努力的練劍,結果敗給這麼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招
我是豬嗎
當然,若他知道王朔每天過着豬一樣的日子,修煉上花的時間幾乎少得可憐,估計會萌生連豬都不如的想法
在這麼多人注視下,王朔依然我行我素,一副也無所謂的表情,依舊是啃雞腿喝美酒。
開陽宮。
此時,一道偏殿內。
孟懷安正在品茶,而在兩側的椅子上,還有其他四人坐着,也俱是在飲茶,眼神卻是看着孟懷安。
此時臨近冬季,秋天的雨絡繹不絕,門外風雨大作,電閃雷鳴。
就在這驚雷震震之時,孟懷安放下了手中茶盞,看向了門外,淡淡的:“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我們開陽峯的六位親傳弟子,以前都沒怎麼和魔道宗門以及妖魔交過幾次手,不過這些都是我們修仙界的心腹大患,他們終究都是要面對的。”
柳承軒接着孟懷安的話∶“師兄說的是,這一次,他們是化龍,還是依舊是那池塘裏的觀賞魚兒,都看他們自己了。”
丁玄也微笑着說:“我看,師兄的意思不僅僅是如此吧,那燦平縣是我們開陽峯和天璣峯負責區域的交界處,天璣峯肯定也會派出人去,估計也和我們一樣,會派出一名長老和幾名親傳弟子。”
待丁玄說完,錢鴻昌接着又道∶”這天璣峯自上而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除了天樞峯,向來看不起我們其他五峯。而且他們一向喜好爭強鬥勝,我看峯主你的意思是,大抵還是想讓我峯的親傳弟子,同他們的親傳弟子比試一番吧。”
孟懷安拿起茶盞,又撮了一口,上緩緩道:“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了,我們開陽峯這一代偏弱,也該讓他們看看同其它峯親傳弟子的差距了,以後也好讓他們多努力些。”
“有了強大的外敵,內部自然容易和諧,而且也容易有危機感。”
呂如煙淡淡的說道,說起和諧二字時,似有若無的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丁玄一眼。
宇州,天南府,燦平縣。
最近的燦平縣,人們都不敢外出,即便是縣衙裏的衙役們都不想出去,可最近燦平縣境內出現了多起的人口失蹤案件,使得他們不得不出動。
“真是該死。”
“最近出現了這麼多人口失蹤,也不知怎麼搞的。”一個衙役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