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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宋伊人離開,三人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氣炸。

    “你看她多囂張”

    “就是什麼她甩宮少她那樣低賤的人,還好意思說甩宮少”

    “可不宮少就算是甩她,也都是她的榮幸她算是什麼東西”

    “氣死我了婉婷,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收拾收拾她”

    三人竊竊私語間,宋伊人已經到了外面大廳。

    宋伊人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達到,於是,打算離開。

    她和宮老太道別完後,給宮陌宸發消息說了聲,便直接走出了宴會廳。

    外面早已徹底黑了下來,從宮家宴會廳到主路,要穿過一個花園。宋伊人走過草地,就在她來到轉角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打電話。

    宋伊人雖然無心去聽,可是,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她猛地停住了腳步

    “楚銘堯還提了什麼”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夜色裏緩緩暈染開來。

    宋伊人呼吸凝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楚銘堯,那個恨入骨髓的名字

    可是,正當她還打算聽一下,男人的聲音卻壓低了,很快,他掛掉了電話,一步步向着她這邊走來。

    月光下,男人精緻立體的眉目顯得更加深刻,而他眸底的駭人,卻是宋伊人從未見過的冰冷

    嗜血、冷酷,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氣,令死過一次的宋伊人都不由心頭一驚。

    他在她面前站定,暗夜般的目光彷彿兩道漆黑的旋渦,鎖着宋伊人的眼睛。

    他個子高她太多,即使她此刻穿着高跟鞋,依舊感覺到莫大的壓迫感。

    空氣瞬間抽爲真空。

    那些關於宮凌夜的傳聞涌入腦海,宋伊人心跳加快,開口的語氣卻頗爲平靜:“宮先生,我不知道您在這裏打電話,所以”

    此刻的月亮恰好從雲層裏出來了,只是頭頂的樹木頗高,月光落下便顯得有些忽明忽暗。

    宮凌夜突然按住宋伊人的肩,一把將她抵在牆上,他低頭,聲音依舊是平靜的:“可是,我並沒有看出你任何迴避的意思,嗯”

    他說話的時候,熱氣灑落在她的頭頂,宋伊人不覺得熱,反而感覺冷得駭人。

    她開口:“宮先生,我剛剛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忘了反應。”

    他卻沒有回答,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告訴我,你來宮家做什麼”

    宋伊人搖頭,這一刻,她似乎嗅到了宮家有什麼祕密,卻剛好被她這個倒黴鬼撞見。

    而面前的宮凌夜,很可能要對她滅口

    她正要說點什麼,面前的宮凌夜就擡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

    他的頭恰好低着,又往下壓了幾分。

    頓時,他們的脣只有一指寬的距離,呼吸相觸,喝過酒的他,呼吸裏的酒精味愈發濃烈。

    宮凌夜眸色犀利,低沉磁性的聲音彷彿在和情.人說着情話,內容卻格外森寒:“我不知道你接近宮家是懷着什麼目的,但是我既然在這裏一天,就不允許這些陰謀的存在。”

    “我沒有目的”宋伊人剛剛要說什麼,就被宮凌夜的動作打斷。

    他另一手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子往前擠,頓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幾近爲零。

    本來初夏的衣衫涼薄,兩人這麼一貼近,宋伊人清晰地感覺到了男人堅毅的胸膛,還有那種莫名讓人壓力倍增的荷爾蒙氣息。

    前世的她沒有談過戀愛,和楚銘堯在一起其實更像是兄妹。

    而當時楚銘堯突然對她表白,父親也同意的時候,她其實猶豫過的。

    可是,又覺得他們說得對,找對象就該找個知根知底的,畢竟婚姻嘛,不見得要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情,只需要一起生活平淡舒服就好。

    而楚銘堯是自她記事起就熟悉的,所以,她接受了。

    他們雖然訂婚,但是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戀愛的過程,他要親近,她也覺得不習慣,所以,連拉手都沒幾次,更別提什麼擁抱親吻了。

    所以宮凌夜此刻的貼近,令宋伊人渾身不自在,她用力推了推,卻發現面前的男人巍然不動。

    這裏雖然不是宴會廳,可也隨時可能有人過來,如果

    似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宋伊人還真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顯然過來的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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