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中的甜味兒 >第一百六十四章 馬放南山4
    院壩裏也有三棵樹。靠近院門的是一棵桃樹,已經有些生病了,雖然還算枝繁葉茂,但是根部已經有許多被蟲蛀的痕跡。雖然還是想方設法噴灑農藥,但是沒有什麼效果。有的人說這是得了“鑽心蟲”,蟲子已經鑽到樹芯裏去了,估計是活不了好久了。中間的是一顆梨樹。這是一棵許多年都沒有結梨子的樹。我們都以爲它只是一棵只長高度,不結果子的樹。結果就在前年它破天荒地結了三顆梨子。好傢伙,這梨子居然有碗口那麼大,最大的顆有三斤二兩,最小的顆也是八兩多重。只是去年開花的時候被三月的“倒春寒”給禍害了,沒有結一個果。現在它可是有八九米高了,只是太苗條了,樹幹才和手肘一般粗細。旁邊也是一棵桃樹。這棵桃樹和旁邊的兩棵樹都是同時種下的。但是它卻是最早結果子,也是結得最多的。而且它上面還有特別之處。嫁接了一枝“冬桃”。這枝“冬桃”是從曹老爺子家的“冬桃”樹上剪回來嫁接的。這“冬桃”實在是神奇得很,開花比這些普通的桃花遲個三五天。開了花,結了果,就是不怎麼長。讓人特別焦急,生怕風吹雨淋把它小小的果子“淘汰”了。好在這些冬桃果子還真是那個經受風吹雨打,硬是等別得桃子都長大長紅了,它纔不慌不忙地慢悠悠地長。等到秋天,另外幾枝的桃樹葉都枯黃了,這冬桃枝上的還鬱鬱蔥蔥。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差不多跨越了四個季節。冬天它終於長成熟了。一個個冬桃,特別地大。表面上看只有桃子尖上面有一點點紅色,但是咬開了,裏面全部是白裏透紅的果肉,香甜可口,鮮脆帶勁兒。曹老爺子以前是龍中區委的區長,和和大智大姨父的老丈人,也就是海萬琴大姨娘的父親海正德是同事。那時海正德是副區長,他是區長。曹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曹明亮和小兒子曹明清。只是曹老爺子的這兩個兒子都沒有工作,都在農村務農。而海老爺子有兩兒兩女四個孩子,四個都是國家幹部。兩位老前輩都退了休。各自在農村頤養天年。但是,他們在羣衆中說話的分量就不一樣了。這三棵樹倒是不適合栓木棒吊沙袋了。我得重新尋個地方。只是這院壩裏已經尋不到了。忽然靈光一閃,有了。我去把沙袋吊在碉房底樓上面的條子上。這樣既不傷外面的樹子,還不被風吹雨淋。而且還比較隱蔽。一個人輕輕地在裏面練習倒也不錯。唯一不足的就是碉房底樓沒有通風采光的窗口。既陰暗潮溼,又沒有光線。不過也好解決。換一盞瓦數低一點兒的燈就可以了。十五瓦就好了,差不多六十多個小時才一度電,一天開兩個小時,一個月也就一度電。算起來費用也不大。能夠看得見就可以了。說幹就幹。找來尼龍繩栓在條子上,然後再把沙袋栓到尼龍繩上。這個看上去簡單。做起來實在是費勁兒得很。因爲手既要把沙袋提起,又要去栓。顧了一邊兒,顧不了另一邊兒。而且也危險。因爲高度不夠。所以是把八仙桌擡來墊在下面,然後又在八仙桌上放了兩根長板凳。再站到長板凳上去提着沙袋弄。好不容易,終於栓好了。休息一下,就開始“體驗”了。狠狠地對着沙袋衝上兩拳勾拳。哦豁疼啊這沙袋就像石頭一樣硬,兩隻手的手指關節處的皮膚,都因爲猛力衝擊而破了皮,流出了血。心裏恨恨地,不服氣手疼了,就用腳嘛。飛起腳就踢了上去。真是過癮可能是因爲腳上有鞋子的保護吧。雖然腳也踢得火辣辣地疼,但是卻沒有受傷。飛腿之下,沙袋被踢得“東躲西藏”,搖來晃去。正在高興。啪一聲。沙袋掉了下來。很詫異。趕緊撿起來看看。原來是尼龍繩被扭去扭來,磨損斷了。而且可能是摩擦生熱吧,斷口處還有些燙。怎麼辦這可是個“技術難題”了。不解決這個問題,就沒有辦法好好練習了。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乾脆先出去,在院壩的草垛旁先把練“輕功”的土坑挖出來。哎呀,這土坑也不好挖。開頭的一尺多深倒是很好挖。也很好跳。完全沒有挑戰性。乾脆直接挖到半米深。挖倒是挖了,但是除了中間的部分是半米深,邊沿部分就施展不開,挖不成圓圓整整的水桶型,倒是挖成了個鍋底型了。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俊哥兒放學回來了。他看見我在院壩裏挖坑覺得很奇怪。趕緊跑過來看。“大哥。你這是挖啥子是不是下面有什麼寶貝”我苦笑了一下說:“沒有什麼寶貝。”俊哥兒:“那你挖這個坑來做啥子”我故作神祕地說到:“練輕功。”俊哥兒一聽,興奮得不得了。“我也要練。”我邊說:“你還是好好讀書吧。”邊放下鋤頭,去洗手做飯。飯剛做好,小杰也放學回來了。他也看見了院壩裏的坑。也是覺得很奇怪。忙問我:“大哥。院壩裏挖個坑做啥子啊”俊哥兒搶先回到:“大哥要練輕功。”小杰對“功夫”也是很迷戀的。也來了興趣。“大哥。我們幫你一起挖哈。挖好了我們一起練。”我笑了笑說:“要得哇。先把飯吃了。”好傢伙,他倆飛快地喫完了飯。就要去挖。我趕緊趕他們去讀書。“快去讀書。下午放學回來做了作業再挖。”兩個人高高興興地答應了。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去讀他們的書了。我繼續挖我的坑。總結上午的失敗經驗。“吊沙袋”,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要解決沙袋因爲撞擊而旋轉晃動的問題。其次是連接的材料問題。尼龍繩是承擔不了最重要的連接任務了。“挖坑”的問題就是一個,鋤頭的木把把太長了。在狹小的空間施展不開。弄短了木把把又不好使勁兒。解決辦法就是去借一把“小鋤頭”。那種種菜秧兒用的小鋤頭。還記得有一次我看見阮三姐在她家菜地裏種菜秧兒就用的是小鋤頭。趕緊去她家借。到了阮三姐家敲門。來開門的人竟然是他老公。他:“木一你有什麼事”我:“我來你家借小鋤頭。”他:“哦。你等一哈,我去拿給你。”他進屋去把小鋤頭拿來遞給了我。我接過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阮三姐呢”他沒好氣地說:“年都沒有過完就出去打工了。”我覺得有些奇怪,打工一般都是男人出去打工,女人在家留守。怎麼他沒有去打工,反而是阮三姐出去打工呢而且阮三姐也沒有什麼文化,更沒有什麼技術。她去打什麼工呢又多嘴兒問了句:“她去哪裏打工呢具體做什麼活兒呢”他:“過年我們吵了一架。她說這些日子她受夠了。她要出去打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自己一個人喝了些悶酒,迷迷糊糊中聽到她說是要去雲南那邊,去給他表弟林琦琦他們公司做飯。”一聽到林琦琦這個名字,我心裏驚了一下。忍不住就想起了思思,還有那個高建英。希望阮三姐她只是去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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