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中的甜味兒 >第一百七十九章 喜喜修房
    村裏接連辦了四場喪事,讓大家不免感嘆生命的渺小,活着的珍貴。突然發生的一件事情,把大家的注意力從悲傷的情緒中帶到了對財富的渴望中。阮喜喜發達了阮喜喜是村裏出了名的痞子和窮光蛋。阮喜喜的父親是扛過槍,上過戰場的人。在大家的心目裏是一個“老革命”“老英雄”。據說是在戰場上負了傷,立了功。只是大家都沒有看到過他老人家的軍功章,也沒有看到過的立功受獎榮譽證書之類的東西。據他老人家講,那是因爲戰場戰鬥形式非常激烈和殘酷。他們連全軍覆沒了,只有他被槍擊中腿疼昏死過去了。後來被雨淋醒了,全靠頑強的意志力從荒山野嶺爬到一戶人家在獲救的。只是他的受傷的那條腿因爲傷口感染了,又沒有及時得到有效治療,也就沒有保住,被齊膝蓋以下截肢了。他說他自己覺得全連的戰友都犧牲了,只有他一個人苟活在世間,他不是英雄,他也沒有資格立功受獎,所以就拒絕了組織對他的獎勵。因爲一條腿被截肢了,也無法繼續參加戰鬥了。就轉到了地方上,黨和政府並沒有忘記他當初對國家和人民作出的貢獻和犧牲。給予了阮老革命崇高的尊重和生活照顧。讓他很寬裕地養育了兩兒兩女,即:喜樂平安。阮老革命是享受到了國家政策對人民功臣的溫暖關心,逢人就說感謝黨,感謝政府。阮喜喜、阮安安就是他的大兒子和小兒子。兩個兒子長大了,也被他老人家送到部隊去當兵。只是阮喜喜就喫不得苦,是個偷奸耍滑的人。處處以“革命英雄後代”自居,經常違反部隊紀律。最開始,部隊領導還苦口婆心教育他幫助他,但是他卻沒有珍惜組織和領導給他的一次次機會。最後就被部隊趕出了隊伍。回來雖然成了家,生了兩個兒子,卻也是高不成低不就,遊手好閒,喫喝嫖賭,喫饞耍懶,偷雞摸狗的事沒有少幹。剛開始,他老媽還覺得他們可憐,尤其是看到兩個孫子可憐,也經常接濟他們一家。但是,後來這個阮喜喜實在是不成行。父母些也給他斷了來往,妹妹弟弟些也嫌他丟人,也不和他來往。他也越過越窮,最後連房子都賣掉了,搬到集體的改料廠木材加工房的一間空房子去住了。阮喜喜的弟弟阮安安就和他哥哥阮喜喜相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阮安安就比較安靜,特別聽話。去當的兵也是工程兵。隨着部隊輾轉祖國的大江南北,學到了一身本領。等到阮安安復原回來後,成了家就到處當“包工頭”做工程,賺了不少錢。阮喜喜還有兩個妹妹。大妹阮樂樂,嫁給村裏的王德棟,育了一女一兒。阮樂樂在家開了小餐館,王德棟在跑縣城到中普接火車的麪包車。一家四口人,日子過得和和美美,蒸蒸日上。小妹阮平平,讀了師範出來,當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找了個老公也是人民教師。小兩口也是恩恩愛愛,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就這個不成行的痞子、窮光蛋阮喜喜,居然要修房子了。這確實是一個破天荒的消息人們對阮喜喜的突然“發達”很是懷疑。對這個在大家印象裏窮得叮叮噹噹,吃了上頓沒下頓,到處坑蒙拐騙,偷雞摸狗的阮喜喜突然就變得有錢起來,表示既不瞭解,又很眼紅。賣肉的屠夫說:“阮喜喜發達了,天天都要來割肉,還要盡割些好肉。你喊四塊,他絕不還價說三塊八。割下來十八九塊,他直接給你二十。大氣得很”賣酒的說:“阮喜喜,每天都要來買一箱啤酒。也不曉得他酒量咋個就那麼大。天天喝這麼多酒,怕是要喝死掉。”開餐館地說:“阮喜喜,不喜歡做飯。有朋友來了,咋個都要來館子裏打頓牙祭。出手大方得很。”賣煙的說:“阮喜喜都抽紅塔山了,這世道變了。我賣煙的都還天天抽不起紅塔山。”村裏的有些婦女說:“人家阮喜喜的婆娘苦盡甘來了,穿一身換一套,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手指頭上,哪裏不是金燦燦,亮晃晃地自己跟着的男人就是窩囊廢,自己瞎了眼,嫁錯了人,一天福沒有享過,苦倒是喫得太多太多了”村裏的小孩子說:“阮青青、阮鬆鬆家發財了,人家天天喫雪糕,天天有新玩具”各種各樣的話,方方面面的人,反映出的就是阮喜喜發達了,他家婆娘娃兒沾光了,過上好日子了。只有一個人爲阮喜喜的“風光”擔憂。他就是阮喜喜的爹,阮老革命。他也從別人的議論紛紛中,聽到了阮喜喜的“驚人變化”。只是他心裏覺得,阮喜喜何德何能,就突然“發達”了他擔心這個兒子得很,但是出於面子他又不想去見這個逆子。阮喜喜,一方面一改往昔的頹廢,高調地炫耀着自己的發達,彷彿要把失去的“面子”撈回來。一方面又是請人下在自家地裏下基腳,拉了很多鵝卵石鋪在地基上。地梁已經澆灌起了鋼筋也立了起來。其他的鋼筋、沙和紅磚就堆在地裏,很是壯觀,很是震撼一看那地基的架勢,毫無疑問是要修三間大磚房的節奏。只是還沒有等他把第一層修起來,就出事了。當阮喜喜意氣風發地指揮着幫忙的工人幫他下水泥的時候,突然來了幾個便衣警察。他們估計是早就調查好那個是阮喜喜的了。因爲據那些幫忙的工人說。當時他們正在幫阮喜喜下修房子的水泥,突然就來了四個還是五個陌生人。大家正覺得奇怪時,裏面有個虎背熊腰的人直接走到阮喜喜面前,其餘幾個人就站在阮喜喜四周。那人剛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阮喜喜。阮喜喜順口答了句,我就是阮喜喜,你們找我有什麼後半句話都還沒有說說完。這些陌生人就突然動手去抓阮喜喜。阮喜喜轉身就要跑。但是,一個人怎麼幹得過四五個人呢阮喜喜被這些陌生人死死地按在地上,然後掏出了亮晃晃地“金手錶”給阮喜喜戴在了手上。阮喜喜又是掙扎又是大吼大叫地:“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憑什麼抓我”還是那個虎背熊腰的人,從懷裏掏出了證件給阮喜喜看了看。然後說到:“我們是公安局的。你做了什麼事你心裏有數。我們今天來就是來抓你的。”工人們一看這架勢,心裏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警察同志,阮喜喜犯了什麼法”警察:“他涉嫌拐賣婦女。”阮喜喜一聽警察說的話腿也就軟了。警察連推帶拉把阮喜喜抓起走了。同一天,阮喜喜的老婆也被警察抓走了。阮喜喜的大磚房沒有修起來。阮青青和阮鬆鬆兩弟兄的“家”卻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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