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蘇七 >第206章 相互指認撕破臉皮
    第206章 相互指認撕破臉皮

    夜景辰不是已經死了麼?他二王兄也親自去認過屍,確定從塞靈河中尋到的屍體就是夜景辰。.bokan

    如果夜景辰未死,那剛纔的爆破聲便與他有關,那麼今日的都鄴城,豈不是……

    百里雯齊下意識的再次看向蘇七,眼裏多了絲迷惘。

    蘇七抿抿脣,“對不起。”

    這整件事一開始便是她跟夜景辰商議好的,只有這樣,他們纔能有把握真正地找到煉香之地與和藏。

    百里雯齊從震驚中回過神,好半晌纔將心底莫名浮上來的失落壓制下去。

    他不怪蘇七,他與她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

    不管之前如何,她剛纔爲了他而留下來,他便有責任將她安然送出宮。

    “父王,就算蘇七一直在我的私宅中裝昏迷,但她畢竟什麼都沒做,眼下蠻族遇難,當真與她毫無關係,我與王兄王弟們會誓死守衛都城,還請父王將蘇七放了。”

    說話間,他被綁在身後的手,不動聲色的掙扎了起來。

    榮善大王被氣得渾身顫抖,“將她放了?你何不直接去把城門打開,放東清的大軍入城?”

    夜景辰未死,他又失去了迷魂香,這場戰役註定了會敗,他眼下唯一的逃生手段,只剩下一個蘇七了。

    鳶夫人替榮善大王順了順氣,“大王先別急,只要蘇七在我們手中,夜景辰一定會妥協的,無論是大王還是蠻族,都不會有事的。”

    榮善大王焦慮難安的攥緊拳頭,“世人皆知他冷血無情,殺人從來不會手軟,他會爲了一個女人放過蠻族麼?”

    鳶夫人抿抿殷紅的脣,“世人也皆知他不近女色,可只有蘇七一人能跟在他身側,可見蘇七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榮善大王略感一絲安撫,像是自我催眠般喃喃着,“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百里雯齊還想再辯,“父王……”

    榮善大王恨鐵不成鋼的打斷他的話,“你住嘴,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若是沒有她,我們全都得死,你若再敢阻撓,那就別怪我大義滅親。”

    百里雯齊的拳頭一緊,他父王的心意已決,不管他說什麼,他父王都不打算放蘇七離開了。

    這件事的輕重緩急他明白,可蘇七是他的朋友。

    他想起剛纔在私宅,蘇七喊出‘她留下’時的畫面,他眼底迅速劃過一抹堅定。

    這時,他終於把繩索掙開了,一個箭步掠到蘇七的旁邊,將她身側的死侍一掌拍飛時,抽了死侍的刀,替她把繩索割斷。

    “無論如何,今日我一定要護她周全。”百里雯齊迎上榮善大王的視線,“哪怕是一戰!”

    榮善大王被氣得七竅生煙,“你很好,你很好……”

    “來人,將六王子與蘇七抓住,六王子若是敢反抗,格殺勿論。”鳶夫人立即朝死侍們下令。

    一羣死侍迅速把兩人圍在中央,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緊張到了極點。

    榮善大王並沒有阻止這一切,沒了一個忤逆的兒子,他還有別的兒子。

    百里雯齊把蘇七護在身後,“我一定會將你安然帶出宮的。”

    蘇七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動容。

    她萬萬沒想到,他寧可與父親撕破臉皮,也要護她周全。

    鳶夫人看着兩人,不禁陰鷙的笑了一聲,“你們以爲,這宮中是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能走的地方麼?”

    “你……”

    蘇七扯了扯百里雯齊的袖子,讓他停止與鳶夫人爭執。

    “百里雯齊,此生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知足了。”

    她沒再生疏的喊他六王子。

    百里雯齊眸光一動,很快又像以前那般,隨性又灑脫的朝她笑笑,“我也是。”

    蘇七微微頜首,轉而看向面色不善的鳶夫人,“鳶夫人,既然你千方百計的要將我帶入宮,我就這樣走了,似乎也說不太過去。”

    鳶夫人迎上蘇七的視線,“你以爲你還能逃得了麼?”

    蘇七的眉眼一彎,笑得人蓄無害,“想逃的人,不應該是你麼?鳶夫人,我是該繼續稱你爲鳶夫人呢?還是該喊你一聲和藏氏?”

    鳶夫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眼底折射出兩道凌厲的冷光,卻沒有應蘇七的話。

    榮善大王與百里雯齊同時一怔,最終還是榮善大王率先回過神,他直直的盯着鳶夫人,“什麼和藏氏?”

    鳶夫人脣角的笑容一僵,“大王,你別相信蘇七,她是在胡說八道,想要引起我們內鬨的。”

    蘇七眉梢一挑,“除了你之外,香沫也是和藏家的血脈吧?”

    榮善大王與百里雯齊都知道香沫,上次在赤醫師的案子中,香沫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兩人再次將視線投在鳶夫人的身上。

    鳶夫人有片刻的緊張,但很快又穩了下來,她的聲線開始泛冷,“蘇姑娘這是爲了脫罪,要將髒水往我身上潑了?”

    蘇七搖搖頭,“你錯了,我不喜歡潑髒水,上次因爲赤醫師的案子,我便發現你與香沫在相貌上有些相似,而後我去查了香沫的身世,發現她是被人遺棄在他養父母的醫館門口的,當時還有一個鏈子同在,吊墜的背面有一個‘和’字,是和藏家無疑吧?”

    鳶夫人原本想辯駁,可蠻族只有一個和藏的姓氏,她壓根找不到別的理由。

    蘇七繼續道:“另外,行宮裏的人大多都知道,你對香沫十分照顧,甚至還向榮善大王請過婚,想將她配給四王子對麼?”

    蘇七說的這一點,也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鳶夫人一噎,更加無言以對。

    她瞅着鳶夫人黑沉下去的臉,“關於赤醫師的案子,有一點我一直沒說,赤醫師的體內有淤傷情況,可見他臨死前不久才被人毆打過,而他唯一去過的只有你的宮殿,所以……你常常毆打警告他,是要他遠離香沫吧?試問,如若香沫對你而言,只是個尋常的醫女,你會爲了她而做到這一步麼?”

    鳶夫人陰鷙的眼底浮起一抹殺意。

    不待她說話,聽明白了的榮善大王,憤然的擡手指向她,“你……你……”

    可他‘你’了半天,也沒能‘你’出個下文來。

    他簡直無法想象,他寵幸的枕邊人,竟然有可能是和藏家的血脈,這件事對他而言,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榮善大王很快又想到了他與和藏達成的共識,這中間一直由鳶夫人在調節,如果鳶夫人與和藏有血緣關係,那麼,她做這件事的背後,一定還存着其他的目的。

    蘇七看着仍然嘴硬到底,不願意承認自己身份的鳶夫人,她的脣角往上一勾,揚起一抹淺笑,“你不認也不要緊,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一定也有一條鏈子,吊墜的背面刻了一個‘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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