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冰與火之歌之遠程槍兵 >第三十三章:遊俠
    “我呸,什麼東西”,瑪爾斯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這三個男人也不是什麼老實人,眼看這樣打不過瑪爾斯,就要去腰間拔出匕首。還沒拔出來就被瑪爾斯發現了,搶下他們身上的幾把匕首,又是一頓打。

    有時候你兇起來,狠起來,那些人反而不敢動手了。

    “老闆娘,再上麥酒”,瑪爾斯有些臉紅的挽起自己的袖子,就去拉開酒館大門,一手一個抓着地上兩個人的衣領子,拖着到門口,都丟到了外面的泥地裏去。

    兩個人滾做一團,一下子就成了兩個泥球。

    剩下那個收的傷不是很重,沒等瑪爾斯動手,就自己先爬出去了。

    “你等着,我們是影子會的人”,那個跑出去的嘴硬了兩句。

    瑪爾斯卻毫不買他的帳,大聲說道:“老子是瑪爾斯佛瑞曼,我就在這裏,有什麼人就去找來”,他毫不避諱,眼看着那三人跑走,也沒有阻止。

    這下子,瑪爾斯真的讓老闆娘害怕了。

    “客人,他們要是回來尋仇,我這生意可做不下去了”,她哭喪着臉對瑪爾斯哀求道:“客人,請你趕快去把他們都殺了吧,只要殺了他們,我們絕不會透露。”

    “嘿,你是怕我一走了之,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你”,瑪爾斯不由的笑了,他摸了摸拍了拍老闆娘柔弱的肩膀:“放心吧,沒事的,我不會走的,就算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殺了我。應當也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

    快上酒吧。”

    “好好的”,老闆娘以最快的速度端上了兩杯麥酒,又以更快的速度躲回到了吧檯後。

    瑪爾斯一手握着長劍的劍柄,看着那三個男人互相攙扶着在泥濘的道路上遠去。他默默的站着,任由冰冷的風雨吹打自己的面孔,好像在給赤紅的鋼鐵淬火。

    良久,他才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高庭,呵”。

    看着瑪爾斯坐下,老闆娘才鬆了口氣,剛纔她都以爲這個男人要去把那三個人都殺了呢。

    “咕咚咕咚”,瑪爾斯暢飲麥酒,重重的放下酒杯:“老闆娘,房間收拾好了麼”

    “好了,好了”,老闆娘連忙點頭。

    “請帶我過去”,瑪爾斯拿起自己的長劍。

    老闆娘捂着自己的胸口,幾次擡頭看瑪爾斯的臉,最終還是沒敢拒絕。

    “我只是想好好休息”,他們來到一間滿是女人味道的房間,瑪爾斯搖了搖頭,將準備跟進來的老闆娘關在了門外。

    老闆娘送了口氣,連忙跑回大廳,撬開酒櫃後的一塊木板,拿出了一隻小盒子,拉上了自己的小兒子就出了門。

    像瑪爾斯這樣的人,她已經見多了。總有這樣自命不凡,年輕氣盛的僱傭騎士,從她小的時候起,就見過太多次這樣的人的屍體。

    給她孩子的那個人也是如此。

    “老闆娘,你怎麼,要去那裏啊,我可以準備馬車”,在門口餵馬的馬童看到急匆匆衝進雨中的老闆娘沒帶斗篷和帽子,連忙叫住了他們。

    老闆娘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蒼白瘦弱的馬童正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這個十三歲的孩子,他是真關心自己,來提醒自己戴上雨具的。

    “唉”,老闆娘嘆了口氣,這馬童是她收養的孤兒,這些年來非常懂事,手腳勤快,從未有過什麼怨言,等下那些強盜說不定還會遷怒到他。於是將馬童摟到自己的懷裏,有些顫抖的親吻了他的額頭和嘴脣:

    “我們一起走”

    老闆娘已經放開了兒子,自己去牽了兩匹馬,抱着兒子上了其中一匹,自己也騎了上去,剩下的馬童還沒回過神來。

    急的老闆娘俯下身子,推着他的後背讓他上了另外一匹。

    “駕”

    三人兩騎就冒着雨跑上了玫瑰大道。

    房間不大,不過收拾的挺乾淨。

    瑪爾斯聽到外面在雨中遠去的馬蹄聲,微微搖了搖頭,就從皮包裏拿出槍頭,將它的一端插在門口的地板上,另一端抵住門腳。皮包放在枕頭下,拿着長劍躺上牀,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君臨,紅堡。

    現在的君臨,就是“征服者”伊耿開啓征服戰爭時,他在維斯特洛大陸第一次踏足的土地。在君臨的三座山丘中的最高一座,那被稱爲伊耿高丘的那一座的頂上,他用泥土和木材建造了第一座要塞。

    征服七國之後,他又依靠這座要塞建造了皇家城堡,即爲紅堡。

    坦格利安王朝被推翻後,現任的國王勞勃拜拉席恩繼承了這座城堡,現居住於其中的梅格樓,不過他縱情打獵與比武大賽,更多的時候都住宿在外,同時也留下了更多的私生子。

    紅堡中的首相塔是國王之手的起居之處。

    而國王之手有權代理國王職務,也是現在的七國最直接的管理者。

    此時,在首相塔中的私人會晤間裏,國王之手正在處理公務。

    衣着乾淨得體的美麗侍女隨侍在桌邊,健壯溫順的僕人們站在牆角,副武裝的衛兵們站在門外。

    肩膀寬厚的老人喝了口茶,隨手將茶杯放到了一邊,繼續翻閱起面前這一疊厚厚的賬單。

    他已經鬚髮皆白,卻還要擔負國家運轉的重大責任,他就是現任的國王之手,七國首相,瓊恩艾林。

    “把這些送到貝里席那裏,就說我已經看完了”,瓊恩招來僕人,將所有的賬單都遞給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便繼續處理起下一件公務。

    君臨的衛生問題。

    這地方需要一筆錢,不過國庫出不起,瓊恩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能提起羽毛筆,開始起草新的的借條。

    鐵王座的金庫早就是負的了,也就早幾年,自己看到這些賬單還會心驚肉跳一陣。

    不要說治理內部的開銷,現在紅堡的運轉都要靠蘭尼斯特家的援助和布拉佛斯鐵金庫的借款,一旦繞開他們,國王立刻就要破產。

    瓊恩又招來一個僕人去送他寫好的單子:“告訴貝里席,繼續壓低利息”。

    “是,大人”,僕人退出門,向外跑去。

    這時,一個面容冷肅,嘴脣極薄的男人進入了會晤間。

    “有什麼事麼,親王”,瓊恩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頭處理起公務來。

    史坦尼斯默不作聲的走到了瓊恩的桌前。這時,鬚髮皆白的老人不得不擡起頭來看他了。

    “你們都退下吧”,瓊恩與史坦尼斯對視了一眼,便回退了僕人和侍女。

    他對自己養子的這個弟弟永遠都親近不起來,不過不能否認的,史坦尼斯比勞勃和藍禮更適合成爲國王。

    “首相大人,希望我之後說的事情,在真正確認之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確認所有人的出去後,看着大門被關上,史坦尼斯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好像黑夜之中的礁石,冰冷堅硬。

    即使是面對首相,其中的語氣也更像是命令。

    “若真如你表現的這麼重要”,瓊恩點了點頭。

    狂風呼嘯,房頂都被吹得咔咔作響,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降臨。

    瑪爾斯睡了一會兒就起來了,他聽到了酒館外,夾雜在雨中的馬蹄聲和呼和聲。

    “是誰,竟然敢動我影子會的人滾出來”

    粗獷狂暴的聲音衝破風雨聲,帶着比之更甚的寒意刺入了酒館內每個人的心臟。如果酒館裏有人的話。

    瑪爾斯迅速的拔出長劍,收起堵門的槍頭,到了酒館前面。此時酒館裏已經空無一人,只有火爐中的火焰還跳動着。

    於是他出了酒館,隨手帶上了門。他很清楚自己要幹什麼,也清楚自己將要面對什麼。

    七八個男人騎着馬停在酒館的院子裏,瑪爾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三個剛被自己揍了一頓。

    這些人的武器大都是戰斧,戰錘,木棒,只有爲首那個身材最高大的纔有一柄短劍。

    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像樣的鎧甲。

    這就表示,他們身上都任何一個部位都砍得進去。

    “老大,就是他”,那三個被瑪爾斯胖揍過的男人立刻喊道:“他身上的劍非常值錢啊。”

    瑪爾斯提起自己手中的長劍,這時提利昂贈予他的,是一柄雙手劍。雖然當時想的只是做做樣子,但這也是做工精良,劍柄末端還鑲嵌了一塊打磨光滑的球形白石。

    “嘿”,那爲首的大漢咧嘴一笑:“識相的,把你手裏的長劍交給我,我可以不殺你。”他心中想的卻是:等你把劍交給我了,手無寸鐵,還不是隨便我怎麼拿捏。

    七八個男人都下了馬。酒館的院子地方小,騎着馬施展不開,萬一這小子鑽進後面的樹林,怕是真要讓他跑了。

    瑪爾斯沉默的走到旁邊的馬棚,拿起一柄乾草插,甩手就扔出去,旁邊一個那木棒的男人中門大開,被這一叉射倒在泥地中,當場死亡。

    “誰先跑,我先殺誰”,瑪爾斯踩着泥水,大步靠近剩下的人。

    人在經歷過生死之後,會更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戰士經歷生死之後,除了謹慎,他們對於自己的武藝也會有更大的自信。

    他們會逐漸掌握“真實”。

    那是一種超乎常人的,對戰鬥的掌握和認知,甚至能夠預知一場戰鬥的走向。

    瑪爾斯很長一段時間的對手都是萊德納,若非這次的比武大賽,他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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