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這才趕往設宴處。
三人進入大殿,就看見兩旁已經擺設好宴席,每人單獨一個案幾,案几之上已經擺放好了酒具器皿,餐具。
張帥三人找了一處相鄰的空位坐下。
這時慕容境帶着自己的皇后,走了進來。大家紛紛站起以表尊敬。
慕容境與皇后順着臺階走上寶座,舉起酒杯說道:“各位請坐,今日我青木城躲過的是千年一遇的大海潮,多虧諸位相助。來我敬大家一杯。”
“多謝,陛下。”
“多謝,陛下。”
“”
衆人應和道,也紛紛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下。
慕容境仰頭喝下杯中酒,繼續說道:“各位,隨意,千萬不要拘束。如同在家一般就好。”
慕容境說完,就有侍從喊道:“開宴”
只見一個個婢女從殿外走了進來,手中端着各色珍饈佳餚,開始給每個案几上菜。
衆人紛紛落座,張帥與左手邊相鄰的老者微微點頭示意。各自落座後,張帥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桌面上的菜品。嚐了嚐,味道果然非凡。
“這是什麼啊,這麼好喫。”
“這是藐姑山筍,生於巖壁之上,吸收天地靈氣,百年長一寸,得長到5寸時才能採摘爲食,它味道甜脆,食用後有助於修習者元氣補充。”朱淺雲緩緩的說道。
“啊那這麼說我喫這個至少是500年的了”張帥仔細的看了看夾在手中的藐姑山筍。
“是的”朱淺雲也夾了一塊放進嘴裏,細嚼慢嚥的品嚐了起來。
“淺雲姐,你是怎麼知道”
剛說完張帥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問的好白癡啊,人家曾經是皇二代,當然沒少喫這些。
朱淺雲有些失落,她似乎又想起當年的一些事情來。有些惆悵的放下了筷子。
張帥見狀,急忙道歉:“對不起,淺雲姐,我不該這麼問的。”
朱淺雲苦笑的搖搖頭,“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來今天陪我喝一杯吧。”
說着端起了酒杯。
“好,我陪你。”張帥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兩人舉杯一起飲下。
“哈哈哈,痛快。”朱淺雲似乎得到了某種釋放,長期壓抑在心中的不愉快借着酒力而釋放了出來。
“再來。”朱淺雲斟滿酒說道。
“我也來,我也來。”凌媛媛端着酒杯跑了過來。
“好好好,喝。”張帥也舉杯說道。
就這樣三人推杯換盞,喝的是好不熱鬧。
正當三人臉色微紅之時,就聽慕容境說道:“諸位,諸位,今天正巧藉此機會,我想詢問一下,不知你們人當中可有與北玄皇族說的上話的人”
“不知陛下,爲何問及此事啊。”一名修習者問道。
“不瞞諸位,我小兒看上了北玄皇族之女,不知哪位願意去給說和說和。看看能否促成此樁美事。”
張帥聞聽,笑道:“陛下,我覺得這事還得殿下親自去說,用真心打動對方,那纔是最好的。”
慕容境看向說話的張帥。
“哈哈哈哈年輕人,年輕人,說話就是直率。這兒女婚事豈能不經過我們長輩”
其他人也跟着慕容境發出一陣笑聲。
“都什麼年代了,年輕人就應該自由戀愛。”張帥站起身子舉着酒杯說道。
“哈哈哈年輕人怕是你剛纔沒少喝吧,我看你妻子正拉你的衣服。我問你,你們是自由戀愛的嗎你們的父母同意你們這樣”慕容境面帶微笑的問道。
“陛下,他們怕是私奔出來的吧。”一名修習者開玩笑的說道。
此話一出,再次引起場轟然大笑。
朱淺雲臉色頓時羞紅一片,低頭不語。
“不是,不是,你們別瞎說好不好。我們是朋友,朋友。”
“如果是朋友,她爲何如此羞臊啊。”那人繼續說道。
“哈哈大家還是不要拿人打趣了,還是說說諸位到底可否幫我這個忙吧。”
慕容境及時的轉移話題,纔沒有讓朱淺雲繼續尷尬下去。
張帥坐了下去,滿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淺雲姐,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說。”
“主人,你應該自罰三杯”
“對對對,自罰三杯。”張帥將酒杯斟滿,一口氣連喝三杯。
“也沒什麼,玩笑罷了,我不會當真的,來我們接着喝。”
“好,淺雲姐不生氣就好。今天喝個痛快。”
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推杯換盞。
正在幾人興頭之時,張帥就聽背後有人說道:“師兄,穆清揚剛坐上分堂主的位置,就拿着師父的劍招搖過世,我看這樣下去會對我們不利啊。”
張帥一聽穆清揚,扭頭用餘光朝斜後方看去,只見兩人正在那裏低頭交談。張帥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在比武大會上見過的名劍派代理掌門封清明以及他的師弟。
“我去,怎麼會是他們,今天他們也在場啊,我都沒發現。這穆清揚竟然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分堂堂主了。有機會我得去瞧瞧。”
張帥扭回頭,假裝沒看見,一邊繼續與朱淺雲她們喝酒,一邊豎着耳朵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就聽封清明說道:“師弟,我總想給他個機會,如果他能真心將名劍派視爲自己的家,將我們名劍派發揚光大,我不介意給他更多權利。如果他要是搞其他事情,那就找個由頭廢了他。”
張帥心頭一驚。這穆清揚看來是凶多吉少了,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野心勢必會帶給他災禍。一定要告訴穆清揚讓他多加提防纔是。
張帥表面上還是與朱淺雲她們繼續喝酒。但心裏卻時刻留意封清明他們談論的事情,可事不如人願,封清明兩人接下來就轉移了話題,沒有在提及穆清揚。
酒過三巡,大殿上已經有人不甚酒力呼呼大睡起來。
陛下與皇后也已經先些回去,至於有沒有找到合適的說客,張帥也沒注意,他將心思都用來留意穆清揚的事情上了。
“走,走走吧。都回去。”張帥說道。此時他已經醉得不行,舌頭都不聽使喚了。
凌媛媛此刻已經趴在案几上睡着了。這動物在喝酒這件事上先天的比人要弱上許多。即便化成人形也是如此,所以她是第一個醉倒的。
“媛媛,媛媛她睡着了。真是不行啊”朱淺雲依靠在案几上手拄頭說道。此時的她也是醉意不淺,臉色潮紅。
“我揹她回,回去。走。”
張帥說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將凌媛媛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將她扶了起來。
這凌媛媛如同一攤爛泥,任憑張帥的擺弄,張帥蹲下身,將凌媛媛背了起來。
晃晃悠悠的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