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走過來,伸手將她給拽到自己的身後,“你們是記者有報道瞭解事情真相的權利,人家也有隱私不想公開的權利,就一小姑娘又不是什麼大腕明星,咱也尊重一下人家的意見行不行”
“請問你是楚小姐什麼人爲什麼要爲楚小姐說話”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記者突然問。
賀鴻峯的眉頭微蹙,“我是這家飯店的經理,你們阻攔了我的客人,我過來說幾句公道的話有什麼過分嗎你是在哪聽出我爲她說話了作爲記者就可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句話無疑正面剛了。
記者也挺牛,直接回懟過來,“我們只是正常採訪,楚小姐不喜歡回答,不回答就是了,請問你嘴裏逼問這個詞是怎麼來的我們哪句話是脅迫楚小姐不回答不行嗎還是我們有限制楚小姐的人身自由了”
賀鴻峯臉色沉下來,“人家已經明確表示這是私事不方便回答,你們還問東問西不讓走,這不叫逼問叫什麼”
記者脣角噙着邪肆的笑,“我們跟楚小姐連身體接觸都沒有,更沒人攔住她不讓走,你這麼護着楚小姐是因爲什麼你是她什麼人難道只是單純的飯店經理跟客人的關係嗎”
他的話裏明顯意有所指,當即氣的賀鴻峯伸手去推跟前的記者。
楚安安不想給厲南霆惹麻煩,下意識的想拉住他,但還是晚了一步。
記者被推的往後踉蹌了好幾步,“你怎麼還打人”
賀鴻峯渾身都斂着低氣壓,怒聲問道:“你想說什麼一個記者連個職業素養都沒有,口誅筆伐是你們的武器是嗎但能說話帶點腦子嗎”
此時遠處的車子上下來一個男人,他身子頎長,一身禁慾的黑色,尊貴而優雅,渾身都散發着王者之氣,正朝着他們緩步走來。
楚安安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驚喜的同時一股委屈感涌來,鼻子也莫名的一酸。
“四爺”
她喊了聲,卻立在原地不動。
所有人也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當看到那個越走越近的男人,每個人的心臟都不由的提了起來。
厲南霆遠遠的就看見了擋在楚安安身前的那個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始終蹙着。
只是幾步就到了楚安安跟前。
“沒事吧”
楚安安低着頭,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厲南霆卻眼尖的發現了她哭紅的眼睛,擡起她的下巴問,“怎麼哭了,他們欺負你了”
楚安安搖頭,“沒有。”
那些記者也嚇得半死,開什麼玩笑,他們敢欺負她嗎
就算剛纔敢,現在也不敢了。
誰不知道厲南霆的規矩,他從不接受任何形勢的露面,現在,哪怕近在咫尺的新聞,他們都不敢拍,錢是好啊,那也得有命花纔行。
厲南霆伸手牽過她的手,剛剛還算溫情的臉上,在看向幾個圍在一起的記者時,陡然變的陰沉,“還有什麼要問嗎”
幾個記者被嚇本能一抖,心裏大聲的嘶吼,有啊有啊。
說完,轉身要走。筆下文學 x.co
卻被厲南霆再次喊住,“我不希望明天看到關於楚小姐的任何報道。”
幾個記者哪敢不同意,忙不迭的應聲,“好的。”說完倉皇逃離,生怕厲南霆留下他們問剛纔都採訪了什麼。
是誰說厲南霆移情別戀了,這不明明還是很在乎楚安安的嗎
否則怎麼可能會來這。
厲南霆攬過楚安安,看向賀鴻峯,“這位是”
楚安安出聲介紹,“這位是飯店的經理,剛纔是他幫了我。”
賀鴻峯主動上前,將口袋裏的名片遞出去,“你好厲先生,我叫賀鴻峯,這是我爸的飯店,我沒事就會過來幫忙,其實我的主業是名律師。”
厲南霆接過名片掃了眼,“剛纔謝謝你幫她。”
賀鴻峯客氣的應了聲,“沒事,應該的,畢竟在我飯店門口發生的事理應幫忙。”
厲南霆微微頷首,“這個人情我記下,以後有需要也可以過來找我。”
說完,牽着楚安安的手,朝着路邊的車子走去。
賀鴻峯有種被彩蛋砸到的感覺,厲南霆的一句承諾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果然是很在乎他的這個未婚妻啊。
車上。
厲南霆問:“跟你媽媽在這喫飯了”
楚安安點點頭,“嗯。”
“她跟你說什麼了”厲南霆又問。
楚安安嘆口氣,“沒說什麼。”
厲南霆的眉頭緊蹙,聲音微冷,“沒說什麼你會哭還是,你打算讓我找你媽問問”
楚安安垂眸,小聲道:“真的沒說什麼,就說了些小時候的事。”
厲南霆哼了聲,“你確定,你媽找你是爲了跟你說小時候的事不是爲了楚媛媛的事”
楚安安擡眸看向厲南霆,一雙眼模糊了驚訝和意外。
厲南霆瞥她,“這麼看着我幹嘛我猜的太準了”
楚安安深吸氣,最後點點頭,“媽媽說讓我看在收養之恩上幫她這一次,我沒答應,她有些不高興,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氣之下,把我小時候受過的委屈和她們姐倆對我做過的那些壞事都說了,反正,說了很多,我媽再也沒說要我幫忙,說我已經不欠他們什麼了,還說我不願意叫媽也可以不叫”
她說着,眼淚再次涌來出來。
“你後悔說了那樣的話”厲南霆一針見血的問。
楚安安說不出來的滋味,總之很難受,有後悔、有自責,有心疼,總感覺她這樣有些忘恩負義,而且她們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她沒有媽媽了。
厲南霆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大掌順着她的髮絲輕撫着,“好了,你還有我,別難受,這件事答應她就好了,本來就是用來幫你還養育之恩的。”
楚安安詫異的擡起頭,一滴淚噙在眼眶要掉不掉,“你說什麼你沒想逼楚媛媛真的嫁給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