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毒婦人心
他不能再這樣傻傻的等着她了,若是他不主動交代,這樣的罪名只有他自己擔下,故意殺人的罪名,最少也得坐個幾年牢。
“你爲什麼幫我你是什麼人”
高冷男人看着他,“我是過來幫你的,而且,她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可能還有下一步的動作。”
秦靖宇倒是越聽越害怕,“下一步動作是什麼”
男人又恢復那高冷的姿態,沒搭理他。
早上五點,有人過來送飯,秦靖宇想也沒想的就喫,主要是昨晚的折騰加上連嚇帶怕,真是餓慌了。
高冷男人一下子奪過他手裏的飯碗,“別吃了。”
秦靖宇登時一愣,“爲什麼”
高冷男人瞪他一眼,“我是負責保護你,但你自己作死就別怪我了。”
秦靖宇也不傻,慢慢的反應過來,“你是說會有人菜裏動手腳嗎”
高冷男人硬邦邦的反問,“昨晚瀕臨死亡的印象不夠深刻”
秦靖宇嚇得急忙後退了一步,一雙眼滿是驚恐,“你什麼時候出去”
“今天”
“你今天要走了”
秦靖宇嚇得半死,他走了,晚上再有人過來怎麼辦他也總不能不喫飯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問題,他總感覺自己的肚子還真的疼了起來。
不會是剛剛他喫進去的那點飯菜有毒吧
他心情忐忑的按着發疼的肚子。
高冷男人失笑,“看來她是真的沒想讓你活。”
“你說誰”秦靖宇忐忑的問。
高冷男道:“知道嗎被你害死那個女人才是我老闆的真愛他一定會讓真兇伏法,你爲了一個要害死你的女人背鍋值得嗎”
聽完高冷男人的話,秦靖宇瞬間感覺脊背一寒,他猛地站起身,拍着門大喊,“我有新的證據。”
次日。
厲南霆特意把厲成仁叫到辦公室,先是客套的寒暄了幾句,然後切入正題。
“二叔知道林平夏被打劫的事嗎”
“什麼她什麼時候被打劫了”厲成仁還是愣了下。
他這段時間一直忙着怎麼保住楚思漫的事,根本顧不上他那個女兒了。
厲南霆笑了下,“前天她跟安安熟悉考場,然後被騙上了一輛車子,幸好解救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抓到了三個男人,他們說是一個叫張良讓他們這麼幹的,這個張良二叔應該認識吧。”
“張良他曾經是我的保鏢,不過兩年前就不幹了。”厲成仁蹙眉問,“你不會以爲是我派人乾的吧我跟他很久都沒聯繫了。”讀書祠 .dushu
厲南霆道:“沒有,我知道不是二叔,其實昨晚我也審問了,他想劫不是安安,而是林平夏,我就是想說,二叔還是要多關心一下你這個女兒,她若受傷了,安安也跟着擔心。”
他話裏話外像是在爲楚安安着想,卻讓厲成仁尷尬不已。
“我最近是有點忙,以後我會派人保護她的,她沒事吧”
厲成仁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張良爲什麼劫持夏夏”
厲南霆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長,“張良說打算用她來勒索,我倒是好奇,他難道知道林平夏是你的女兒不成,居然劫持林平夏勒索她怎麼看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厲成仁的思緒不自覺地被厲南霆牽引。
心裏已經在慢慢思量,能知道林平夏是他女兒,又要對林平夏下手的人,真是沒幾個。
厲南霆的話還在繼續:
“其實我感覺這個張良也不是什麼幕後主使,那三個男人說是在醫院地下車庫取的錢,然後按着張良的指示把林平夏帶到郊外的一棟拆遷樓,但我們排查了,在地下車庫,我們並沒有看到張良,倒是看到了二嬸的車子。”
聞言,厲成仁心裏咯噔一聲,難道真是楚思漫對夏夏動手
“你說是你二嬸”
厲南霆道:“這個我不能確定,我只是把我調查的結果給你,張良現在在御霆苑,若不然你在過去仔細問問,醫院的地下車庫監控,我給你帶來了,你看下吧。”
說着,將優盤給插進電腦,然後沒一會屏幕上便出現了監控畫面。
上午十點,楚思漫的車子出現在地下車庫,十點五十分離開。
厲成仁的臉色愈加陰沉,雖然一句話沒說,但周身散發的氣息卻冷冽駭人。
厲南霆又不緊不慢的開口:
“那天兩個小姑娘面對的是十多個大男人,具體多慘烈,我沒親眼所見,但想必也是終身難忘,我忙照顧安安,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便讓保鏢送她回去的,保鏢說,她在回聚星的路上一直哭。就連安安也都哭了很久,她就只能一個人回宿舍,要是被她媽媽知道不一定多心疼呢,二叔還是多上點心,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雖然你們多年未見,但血緣親情是割捨不掉的”
厲成仁擡眸看了眼厲南霆,莫名被他說的羞愧。
她媽媽已經死了,他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而他,居然讓一個外人叮囑她要對他女兒好一點。
“我知道了。”他說完,要走。
厲南霆再次出聲,“還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厲成仁道:“你說”
厲南霆猶豫了下道:“其實我不該摻和你的家事,但我就是想給二叔提個醒,二嬸曾經給秦靖宇買了輛四百萬的車,而且她用別人的名義在市中心商業街買了好幾個店面,還有不少的古董字畫,你家的賬單也要常看看啊。”
厲成仁知道,楚思漫跟他有了外心,是他聽信了她的甜言蜜語,若不是發生了被他抓姦在牀,他還矇在鼓裏。
被侄子這頓說,厲成仁只覺得臉上臊得慌。
此刻他只想找楚思漫算賬。
匆匆的扔了句,先出去了就離開了辦公室。
厲南霆把自己的身子,放鬆的靠坐在椅子上,嘴角勾着的那抹弧度,三分譏諷三分冷。
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