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就是給他臉了,我就爲了他還得特意換身衣服他還敢給我挑三揀四”
白冰道:“不是,一個人的穿着代表的是您的個人素質涵養,他可以沒文化沒素質,但你不行,你是星耀總裁,萬衆矚目,既然你享受了這個位置帶給你的榮光加身,也要該承受這個位置帶給你的各種約束,你就得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難道你想每天的熱搜都是星耀總裁夜會某某女郎,衣着品味下降邋里邋遢嗎”
席辰逸蹙眉,“你怎麼跟我媽似的”
白冰一本正經道:“這個我真不敢居功,我就是提前用大棚扣也扣不出你這麼的兒子”
席辰逸瞪她,“你還佔我便宜”
白冰公事公辦道:“對不起席總,我是您的助理,我覺得我有義務提醒您,如果您不願意,可以把我調離這個工作崗位。”
她又開始給他用您了,這個您字一出,那就代表着沒有一點轉圜餘地。
他涼涼的瞥了眼她身上那件衣服,“你不用換”
白冰道:“我可以打車回去換衣服,你直接回家,現在五點二十是下班高峯期,你大概最少也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家,不耽誤的話,你能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跟劉總定的酒店,就在你家附近,開車五分鐘就到了。”
“你打算自己打車,你還上我車”
席辰逸故意爲難地問道,他就不信問不倒她。
白冰也很是無奈,“如果我們是邊走邊說,我現在已經到家了,而現在是我們說話車子卻一直沒動。”
席辰逸:“”
白冰見無話可說的席辰逸,笑道:“我六點四十五給你打電話,十分鐘換衣服,五分鐘到酒店。”
說着下車,朝裏邊的席辰逸擺了擺手,“席總再見。”
席辰逸氣的磨了磨牙,他到底給自己找了個什麼助理
簡直比他媽管的都嚴。
最要命的是,他還總說不過她
無力的嘆口氣,啓動車子,朝着白冰駛過去,見她招手打車,便揚聲道:“白冰。”
白冰走過來,“席總怎麼了”
“上車”席辰逸一臉的苦大仇深,像誰欠了他幾個億。
白冰也反應過來,“不用,我打車就行。”
席辰逸略有些不耐,“讓你上你就上,我這老闆說話不好使啊”
白冰很是無奈,起身朝前走去。
席辰逸登時急了,“白冰”
白冰很是無奈,“席總,我總要跟人出租車說一聲吧”
席辰逸:“”
打發了出租車,又再次上了席辰逸的車子。
席辰逸覺得,其實這女人也不是不會變通,大概真的像她說那樣,她是有原則和底線的。
不太重要的事,她也很聽話。
就比如剛纔讓她上車,她也很聽話,莫名有種其實還是他說了算的感覺。
但原則底線的事,她是寸土不讓,就比如剛纔他不想回去換衣服。
他看着她,莫名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像極了他爸媽。
他家就那樣的,大事絕對他媽說了算,小事上又可溫柔可懂事的順着他爸了。
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多年倆人感情還一直這麼好。
這叫御夫有道110文學 .110wx.
席辰逸驀地笑了,“那就不睡。”
白冰見他詭異的笑,尷尬的抽抽嘴角,“那你衣服怎麼辦”
席辰逸嗔怪地瞪她,“換”
白冰:“”
御霆苑。
楚安安醒了,是被胳膊疼醒的,感覺酸脹酸脹的。
下了樓,才發現厲南霆不在,詢問了下傭人,傭人也沒敢多說,只說四爺出去了。
楚安安知道他可能是調查席錦研這件事,雖然心疼倒也沒打擾他。
自己去了實驗樓,跟郭教授說了下自己的症狀。
郭友德給她檢查了下,整條胳膊都腫了。
他說這是因爲一個姿勢長時間用力導致的,給她拿了點藥膏,楚安安又多要了點,她想她的手臂這樣,四爺的大概也不會好到哪去。
拿着兩瓶藥膏回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回來的厲南霆。
楚安安很是高興,興奮地朝他奔跑過去,“四爺”
厲南霆本來陰鬱了一路的心情,見到她像個小燕子似的朝他飛奔過來的那一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他一下子接住撲過來的她,稍一使勁兒,便將她給在地上提了起來,拖着她的小屁股要往屋裏走。
楚安安卻忽然想起他的胳膊可能也很疼,掙扎着要下來。
“四爺,快放我下來。”
厲南霆不明所以,把她放下,“怎麼了”
楚安安狐疑地問:“你的胳膊不疼嗎”
厲南霆活動了一下,“還好,你的胳膊疼”
楚安安委屈地點頭,“很疼,我剛纔就是被疼醒的,左手特別疼。不過我剛纔跟郭教授要了點藥膏,抹點藥膏就行了。”
這給厲南霆心疼的,不但心疼,更替他家小姑娘委屈,一家子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
他彎身再次將人給抱起來。
楚安安嚇得低呼出聲,“欸,四爺你不疼也要小心,郭教授說這是因爲長時間用力造成的,沒準你這就是總活動還沒來得及歇着的原因,待會睡覺休息了一定也得疼。”
厲南霆問:“我沒事,你左胳膊疼,是不是因爲上次推車時留下的舊傷,再加上這次擡擔架弄的上次你也是左胳膊嚴重吧”
楚安安有些心虛的吞嚥了口水,乖乖的應了聲。
厲南霆眉頭蹙的緊緊的,“那這次肯定是舊傷加上新傷才導致這麼嚴重。”
說着抱着她進了客廳,將她給放在沙發上。
當他將她的袖子挽起來,露出腫了一圈的手臂,還是倒吸了一口氣,“這麼嚴重有沒有讓郭教授給你拍個片骨頭沒事吧”
楚安安道:“沒事,郭教授說抹這個藥膏,用不了兩天就好了。”
厲南霆給她輕輕地抹着藥膏,他看到楚安安明明很疼,卻依舊逞能說沒事的她時,更是心如刀絞。
他有些自責,他的自責源於他就看着席衛軍一家人冤枉她,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不能像對付外人那樣簡單粗暴,在席錦研傷的那麼重的情況下,說句狠話都是不應該的
但他女朋友受傷遭罪,不但一點好沒落,倒落個嫌疑人的罪名,他更是受不了。
若是安安知道,該有多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