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撇嘴,“騙人,你們男人都喜歡那種大的”
厲南霆抱着她,眼神又瞥了眼她真的不算小的咪咪,“誰說的我只喜歡我自家這個”
楚安安:“”
終於在厲南霆的堅持下,喫過了飯纔去了醫院。
此時病房裏的人還是不少,席辰逸、白冰加上席辰逸父母,席錦研父母都在。
躺在病牀上的席錦研也睜開了眼睛,閆夢秋正給她喂湯。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說不上來的複雜,有慶幸,有感激,還有那種劫後餘生無法言說的喜悅。
“南霆,安安,你們快進來。”席衛軍看到了他們主動地打了一個招呼。
經過請君入甕的那件事,加上刺激席錦研的這件事,他們若在看不出誰好誰壞,也着實太蠢了點。
衆人聞言都朝門口的方向看過來,厲南霆牽着楚安安走到了席錦研的病牀前。
她頭上依舊纏着紗布,腿還是被吊着,渾身上下還都是插了各種管子,想必腹部的紗布也沒有拆下來。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是睜開的。
誰也沒說話,沒有什麼話能夠形容此時的心情,太不容易了,把她這條命給搶救回來太不容易了
席錦研的眼中迅速蓄滿了淚水,然後順着眼角滾了出來。
楚安安也莫名感覺喉嚨一酸,她順勢拿過牀頭櫃上的紙巾給她擦了擦。
“哭什麼”
席錦研接過邊擦邊道:“我做夢說你跟南霆要結婚了。”
楚安安本來都有些忍不住想哭的,又生生被她這句給氣笑了,“我們結婚這大喜的事,你哭什麼哭”
席錦研哭的更兇了,“你連個伴娘的位置都不給我,還說怕我搶親”
明明是句搞笑的話,但房間裏的人,都笑着笑着就掉了淚。
就連厲南霆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這次不但是席錦研的醒來,而是她的重生。
她能用調侃的方式說出這樣的話,證明她就是放下了。
看樣子還真的是他們的刺激才讓她醒過來的,否則不能記住這句話。
楚安安擦了擦眼角的淚,無語又想笑,“我是怕你搶不走,哭起來哄不好,所以纔不給你”
席錦研一個勁兒的笑,眼淚卻也一個勁兒的掉。
楚安安給她擦着眼淚,“幹嘛這是,還沒怎麼着呢,就開始哭啊”
席錦研卻朝楚安安張開手,“抱抱”
她忽然變得這麼感性,楚安安還有些彆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圍着的衆人,輕輕的俯下身,抱了抱她,“好好養傷,否則伴娘都沒機會了。” xs.
席錦研脣角是彎起的,聲音卻是啞的,“對不起安安”
楚安安輕輕拍了下她,“不用說這個,你快點好起來就比什麼都強了。”
席錦研笑問:“那還用說謝謝嗎”
楚安安義正言辭道:“當然用,是我把你給刺激醒的”
閆夢秋朝着楚安安深鞠一躬,“安安謝謝你,謝謝你讓研研醒過來。”
“我知道,我是真的感謝你們,其實我都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今天是醫生說的最後一天,我都嚇死了,還真以爲她都不能醒了呢,我們那麼冤枉你們,你們還能寬宏大量的不跟我們計較,還幫我喚醒了研研,我真的”
閆夢秋激動的拍着自己的胸前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楚安安急忙安撫道:“阿姨你別激動,這都是應該。且不說四爺跟席總的關係,就是以四爺和錦研的關係,四爺也不會真的不管的,我也一直感激席錦研在四爺病重陪他熬過來的情意,我才能再遇到四爺,所以都不是外人,你不用說了,我懂的”
閆夢秋抓着楚安安的手,“你們都是善良的好孩子。”
席錦研聽到稀裏糊塗的,問閆夢秋,“媽,你冤枉誰了”
閆夢秋的臉色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說,席辰逸忍不住出聲,“你往那一躺,你媽他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掉下去的二伯母就以爲是安安把你給推下去的”
她話音落下,就被他媽陳夢華給拉了一下,責備地看了他一眼。
席辰逸張了張嘴,想跟她狡辯兩句,但對上白冰的也是有些嗔怪的視線,還是閉了嘴。
席錦研詫異地問:“你怎麼會以爲是楚安安呢當時她都沒在場。”
閆夢秋雖然覺得有些難堪,但倒也沒瞞着,“美華過來看你,跟我說了很多,她說你跟安安一直不和,當時第一個找到你的又是安安,很有可能就是她把你推下去的,我當時腦子很亂,你又生死未卜,我就被她忽悠了,想起那天安安造的比你還狼狽,我就覺得她是做賊心虛,不然爲什麼是她擡着你在上山下來,還爲你急的直哭你們一直不和,這不就是爲了彌補對你虧欠我就更加懷疑了,於是讓警察去調查安安,卻沒想到美華纔是兇手。”
她說着說着,又開始哭。
席錦研還沉浸在她媽媽冤枉了楚安安這件事上,楚安安還因爲她哭她茫然的看了眼有些彆扭的楚安安,莫名心裏還有些高興,嘴硬心軟
忽然聽見說兇手是席美華,她登時愣住,
“嗯席美華不是兇手”
聞言,衆人大驚,當然這裏不包括厲南霆,他一直不吱聲,聽着他們的之間的談話。
“不是席美華麼”閆夢秋問。
席錦研閉着眼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當時我跟席美華在說話,忽然聽見楚安安喊我,我的目光是看向楚安安那邊的。但我還沒看到她便感覺有人推了我一下,那人力道好大,但絕對不是席美華,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抓着席美華的手呢。”
厲南霆上前問:“連你也沒看清人嗎男人女人都沒看清”
席錦研又閉了下眼睛,感覺特別累,緩了好半天才緩過神,“好像是男人,穿了件黃色的衣服。”
衆人面面相覷,一個男人穿着黃色衣服
“什麼樣的黃色”
厲南霆又問,“是不是寺院僧人穿的那種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