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小三兒的人是這丫頭自己!仗着自己年輕身材好就傍大款,跟他們這個年紀的女人搶老公,這種女人更可惡!

    勾搭自己老公的就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小三兒,熊太太自行腦補,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心中的火氣難以扼制,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她指着林深的鼻子大罵三小兒,一口一個小騷貨,一口一個小賤人。一邊罵還一邊跳腳,身上的肥肉跟着瘋狂抖動。

    圍觀羣衆受了誤導,也跟着指指點點。

    “這女孩兒真是小三兒?難怪有錢,手裏拎的都是大牌商品,原來是睡後所得。”

    “剛開始還覺得這個中年女人刁蠻不講理,現在看來,她是還給對方留了面子的。”

    “被年輕的小三兒破壞了家庭,還要看着小三兒花自己的錢賣奢侈品,換了我,我也受不了!”

    “活該!狹路相逢,賤人自有天收!”

    一席誤導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打擊效果,更沒想到熊太太如此給力,今晚帶她逛街真是太明智了。

    唐杏芳心中竊喜。她的嘴角噙着笑,微挑着眉頭看着林深,眼神似冰刀淬了毒。

    局勢在唐杏芳的誤導下發生了悄然的轉變,喫瓜羣衆一邊倒的議論譴責更是助長了熊太太的氣焰。

    情緒激動的她上前兩步,用力推搡了林深一把。氣焰囂張地指着林深的臉,手都快戳到林深小巧的鼻尖了。

    林深皺着眉頭,一巴掌揮開對方的肥手,“你的IQ該消毒了!你不光長得像個草包,做起事來更像草包!唐杏芳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像哈巴狗一樣替她咬人,你很快就會爲今天的愚蠢而會後悔的!”

    “我後悔個屁!”

    熊太太的嗓音近乎咆哮,“該後悔的人應該是你!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小三兒!你個臭不要臉的小丫頭片子!白蓮花!綠茶婊!”

    面對由母親一手導演的人身攻擊,林深再三壓抑的情緒已經瀕臨爆發,瑩潤的櫻脣微微有些顫抖,怒火在白皙的臉上暈染出一抹淺淺的緋紅,濃密捲翹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遮去凌厲的目光。柔黃的燈光下,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疏離和怒意。

    “我最後警告你!你再敢出言不遜污衊詆譭我的名譽,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要告你誹謗!追究你的責任!”

    “小小年紀,喫過幾年鹹鹽?你狂個屁啊!”

    熊太太乍着膀子,像是要打架一樣。

    “年紀小怎麼了?你年紀大也沒見你有多高的素質不是?這位女士,見過笨的,可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笨得像豬一樣給人當槍使,你搞清楚狀況了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就像只瘋狗一樣胡亂咬人。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二,智商都就飯吃了嗎?”

    昨天在陸家別墅被林深頂嘴,唐杏芳心裏一直窩着火,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報仇的機會,她怎麼會輕易放過林深。趁着林深和熊太太爭吵的時候,唐杏芳突然掄起了巴掌!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崽子!還敢頂嘴!看我今天不大嘴巴子抽你!”

    林深又怎麼會讓她如願以償,身子輕盈的她輕輕一個閃身就躲開了唐杏芳的巴掌。

    一見唐杏芳動手了,熊太太同樣不甘示弱,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兩個豪門太太聯手欺負林深,林深機靈地後退,左躲右閃,兩位太太連續撲空。

    唐杏芳急了,趁着混亂悄悄伸出腳來想要絆倒林深,可是林深長腿輕輕一邁,躲過了她的暗算,隨後跟進的熊太太卻倒了黴。

    身材肥胖的熊太太動作笨拙,只顧着追打林深,完全沒有顧及到腳下,被唐杏芳伸過來的腳尖一絆,一個狗喫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過後,熊太太大聲慘叫:“哎喲……好疼!可摔死我了!”

    熊太太疼得齜牙咧嘴,像只大狗熊一樣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誤傷友軍的唐杏芳定了定神,連忙俯身去扶自己的閨蜜,卻聽見熊太太失聲大叫:“我的鐲子!我的翡翠鐲子……摔斷了!”

    熊太太趴在地上,身邊散落着斷成了兩截兒的翡翠鐲子。熊太太兩眼發直,半晌,嘴裏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

    “我的鐲子可是花了200多萬買來的!”

    混亂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周遭的喧囂都隨着熊太太鐲子的斷裂戛然而止。

    熊太太的話讓唐杏芳的心重重地跳了一拍。事情鬧大,剛剛頭腦一熱,讓唐杏芳失去了理智,現在的她頭腦已經恢復了冷靜。

    她飛快地擡頭瞄了一眼店裏攝像頭的位置,事發當場擺着一人多高的首飾宣傳廣告牌,好在從這個角度攝像頭應該拍攝不到自己伸腳絆人的動作。

    唐杏芳給了不遠處站立的林深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隨即指着林深大聲嚷了起來:“就是因爲你絆倒了熊太太,才害她的翡翠鐲子摔成了兩段。熊太太的鐲子價值200多萬!說吧,這筆錢你想怎麼賠?”

    唐杏芳一句話把罪魁禍首的黑鍋甩在了林深頭上。

    事發突然,現場混亂,爲免受波及圍觀的幾個人都退得很遠,沒人看清熊太太是怎麼摔倒的。何況對方還有人證,這樣一來,林深似乎百口莫辯。

    熊太太聽唐杏芳這麼一說,立刻炸了毛。剛纔是怎麼摔倒的,她自己根本搞不清楚,反正有唐太太給自己作證,鐲子摔斷的責任大可由林深來承擔。她在唐杏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用手指着林深。

    “小丫頭片子!你賠我的鐲子!”

    林深鎮定地站在一旁,撇開聲嘶力竭蠻不講理的肥胖女人,目光從容地望着唐杏芳的臉,那一瞬間,她捕捉到了唐杏芳眼底那抹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

    林深望向氣喘咆哮的熊太太,臉上絲毫不見慌張,“你的鐲子摔斷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自己笨手笨腳。”

    “胡說!就是你故意絆了我,我才摔倒的!就是你!”熊太太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我的手鐲可值200萬!你賣血、賣身、賣器官也賠不起!”

    “熊太太說得沒錯!”唐杏芳又跳了出來,“我可以作證!就是你用腳絆倒了熊太太,所以,手鐲的錢必須由你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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