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說話。”
他說。
“我現在不太想聽你說話。”
她剛想挑起眉,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已經先她一步,低下頭,溫熱的脣,吻上了她的。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甚至把他昂貴的西裝,抓的全部都是褶皺。
等他一會兒鬆開她的時候,看到他的西裝被抓成這個樣子,八成是會生氣的吧?
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的跑神,就被他抓住了破綻。
“你現在還有心思分神?”
他滾燙的嘴脣,幾乎完全的貼在她的耳朵上。
許若晴迷迷糊糊中想,這個男人該死的特別與她合適,合適到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適合她了。
什麼江璽庭之類的……
根本就不會走進她的心。
厲霆晟垂下眸,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脣角。
她問:“幹嘛,怎麼這樣看着我?”
“因爲好看。”他自然的回,“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許久之後。
厲霆晟輕輕的撫着她手臂上的傷口,女人手臂上的抓痕已經逐漸癒合。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了。
“我聽王媽說,你今天去和媒體那些人吵架去了?”
她躺在牀上,頭頂上就是屋裏的燈,稍微有點刺眼。
她眯起眼睛,嗯了一聲,然後無力的擡起手,搭在了自己的臉上,“誰讓他們瞎寫那些報道。”
說起那些事情,許若晴來了氣。
“那件事情肯定是江璽庭早就安排好的。”
她說,“那個人也太特意了。”
許若晴把這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厲霆晟說了。
既然是合作關係,多少也要情報互通。何況江家似乎和以前的姜家也有關係。
“姜家和他們家是世交?”厲霆晟聽到最關鍵的內容,黑色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他單隻手撐在牀上,眸光如同獵豹。
姜家和那個男人的家族有關係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厲霆晟明白了爲什麼王媽會在遇到江璽庭之後,露出那樣的神色來。
原來是世交。
所以希望許若晴接受那個男人的投資,甚至……厲霆晟沒有繼續往後想,他只要想到這一點,就煩躁厭惡的很。
“你就注意到那個世交了嗎?”許若晴有點無語的撇了撇嘴。
重點難道不是應該是江璽庭早就做好了計劃,想要接近她,然後達成什麼目的?
她想,江璽庭接近她,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總不可能是單純爲了投資她的香水產業。
“對於我而言,聽到你和他曾經是世交,更爲重要。”厲霆晟的聲音,壓低下來。
他的眼中,染着煩躁。他知道,自己不該因爲這種事情,就擾亂心緒。
他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訴他凡事要保持冷靜。
可是現在,他還是有點煩躁。
男人將額前的碎髮,捋到了額頭之上,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他很少這樣,就連應酬或者晚宴的時候,他也不會將自己的頭髮用髮膠全部固定住。
許若晴手指停在他的額頭上。
“嗯?”厲霆晟聲音啞着。
“很少見,所以看的有點入迷。”她臉不紅心不跳誠實的說,“事先聲明,我以前和江璽庭完全不認識。雖然說是世家,但是我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聽到她吐槽江璽庭的年齡,厲霆晟忍不住心情好了幾分。
“確實,論要適合你,估計只有我。”
他低下頭,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啄她的脣。
只有他能走進她的心。
……
許奕凡和許奕涵下學後,兩個人一如既往的來到了學校旁邊的麪包店。
他們每天放學都會來這家麪包店買牛角麪包。
今天也是如此。
司機陳叔叔就在外面等着他們,很安全。
許奕凡端着牛角麪包,托盤上還有兩杯奶茶。
他其實不太喜歡喝奶茶,但是妹妹喜歡喝。作爲哥哥,自然要慣着自己的妹妹,所以他每天都會多攝入一些糖分。
唉,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血糖過多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許奕凡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妹妹,以後我就不陪你喝奶茶了。這個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還容易禿頭。”
許奕涵:“哥哥,你又不是英國人,怎麼會禿頭?”
許奕涵看着哥哥,有一點點鬱悶。
畢竟哥哥現在看起來也沒有到需要擔心自己髮際線的年齡啊!
怎麼着也應該是爸爸往上的年齡才需要擔心這個吧?再說了,爸爸媽媽的髮際線看起來那麼安全,根本不需要擔心這個。
許奕凡單手託着下巴,百無聊賴的望着窗外,而後喫着牛角包。
突然,他黑色的大眼睛,陡然頓住。
“哥哥?”許奕涵正在和許奕凡聊天,講到一半,發現哥哥呆呆的望着窗外,彷彿沒有聽到她剛纔說的話。
許奕涵有些奇怪,順着許奕凡的目光望了過去。
窗戶外,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車上,靠着一個穿着米色大衣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長髮,雖然遮住了不少她的容貌,但是許奕凡和許奕涵還是一下子認出來,那是他們的小姨——已經整過容的許若依!
許奕凡和許奕涵瞳孔震驚。
許若依難道已經出獄了嗎?不應該啊!他們記得媽媽和他們說過,許若依因爲過失殺人等等,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裏呆着。
不可能再出來!
可是現在出現在他們學校門口的人,就是他們的小姨許若依。
他們絕對不會看錯。
許奕凡反應的很快,他及時提醒自己的妹妹,“別看了,省的她發現。”
“嗯嗯!”許奕涵急忙收回視線,她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一邊喝着奶茶,一邊壓抑着心底的震驚。
“哥哥,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是我們認錯了嗎?”小女孩問。
許奕凡搖搖頭,他面上雖然很冷靜,但心底卻很震驚。
他們不會認錯,那絕對是許若依,是他們的小姨。
就算是她化作灰,他們也不會忘記那個女人。傷害了他們的媽媽,還傷害過他們的壞女人!
許奕凡眉頭微皺,奇怪,被關在監獄裏的女人,如今怎麼會出來?
難道是有人幫助她?
小男孩緊緊地抿着嘴脣,竭力思考。
而窗戶外,許若依冷眼旁觀的望着麪包店裏的兩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