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低沉的笑了笑，“她也過去了？”
“可不是麼，剛剛走。”寧老先生沒好氣的說，“你們小兩口是一起來爲難我這個老爺子的？”
“我不敢。”
“我看你很敢。”寧老先生道，“說吧，今天又是什麼事？”
厲霆晟慢條斯理，不緊不慢，“二十年前的真相，寧老爺子應該知道吧。”
寧老先生的眉頭擰了起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即使過去了，也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厲霆晟垂下眸：“當年我的爺爺，到底做了什麼？”
“……”
寧老先生，許久的沉默起來。
他最後嘆了一口氣。
……
有了三億的資金，許多事情處理起來，都方便了很多。
她給秦旭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將一部分稀有香料出售給了以前姜家的老客戶。
秦旭倒是沒說什麼，“那是你的東西，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他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
許若晴愣了一下，想了想：“表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秦旭想到之前父母在房間裏說的悄悄話。
如果他沒有聽到那句話的話，或許他現在還能和許若晴做正常的兄妹，但是現在——
他聽到了那些話，沒辦法再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隱藏在他心中的那些都陰暗的情緒，越來越多。
幾乎漲滿了他心中的每一個角落。
曾經，他以爲自己和許若晴之前的關係，血緣關係，永遠無法斬斷的血緣，阻擋了他擁抱她的欲
望。
但現在，他既然不是秦夫人的親生兒子，他與許若晴沒有血緣關係。
握着手機的手，逐漸收緊。
許若晴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表哥？”今天的秦旭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
秦旭：“沒什麼，你想多了。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見一面吧。”
到時候他把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的事情告訴她。
現在厲霆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而他也喜歡她，這麼長時間了，他會好好的保護她，也會把許奕凡和許奕涵當做他的親生孩子。
許若晴猶豫了片刻，嗯了一聲。
“不過這幾天，我還有其他事情。”
秦旭不着急：“你慢慢來，我等得起。”
許若晴掛掉電話後，正好對上王媽探究的目光。
她沉默了片刻，朝王媽微微頷首，然後回到了房間裏。
王媽望着緊緊的關閉着門，嘆了口氣。
看來小小姐還在生自己的氣啊。唉，她其實也是爲了小小姐好。作爲姜家的千金小姐，有兩個孩子，早晚要結婚的。
總不能單身一輩子。
江璽庭明顯知道，許若晴是有孩子的，而且是兩個。
兩家人甚至知根知底，他還知道姜家已經沒落，甚至願意出手贊助姜家，重振姜氏集團。
在王媽眼裏看來，江璽庭是最適合許若晴。
她搖了搖頭，朝樓上走去。敲敲門，“小小姐，您今天晚上還喫飯嗎？”
許若晴沉默了片刻，嗯了一聲。
……
許若晴並沒有忘記每日去尋找寧老先生。
寧曉雪看到許若晴，噗嗤一聲：“許小姐，又來找我爺爺呢？他估計看到你，立馬就要躲起來了。”
許若晴認出眼前的年輕女該是寧家的千金小姐，微微一笑。
她們之前雖然沒見過面，但是微信上經常聊天。
畢竟爲了打通寧老先生的心房，許若晴天天上門推銷香水，自然也得到了寧曉雪的微信聯繫方式，這樣方便她專門給寧曉雪調製香水。
她眨了眨眸子：“寧爺爺和你吐槽了？”
寧曉雪和許若晴年紀相似，兩個人在微信上就聊得挺好。
甚至還相約一起打過遊戲。
“噗，可不是麼。”寧曉雪走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兩瓶咖啡，遞給許若晴一瓶，“爺爺都和我抱怨了好幾次，說姜家那個小丫頭，天天纏着我，唉。”
她還學着寧老先生的語氣，沉沉的說。
許若晴忍不住，脣角微揚。
寧曉雪人很可愛，和她聊天，人都會變輕鬆。
“你到底爲了什麼天天纏着我爺爺啊。”寧曉雪特別好奇。
許若晴：“以前的老事情了。”
寧曉雪對舊事沒什麼興趣，於是就沒多問，“爺爺還在開會呢，估計你要和我在這裏多呆一會兒了。”
許若晴倒是也不介意，和寧曉雪在一旁坐下，聊了起來。
等到寧老先生的助理過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年輕女人，正在聯機打遊戲。
助理：……
若是讓寧老先生看到，搞不好會氣的直吹鬍子。
“寧大小姐，許小姐，你們來了。”助理說。
寧曉雪擡起頭，掃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等一會兒啊，我們打完這一局遊戲再說。”
助理沉默，唉，寧大小姐哪裏都好，就是有點貪玩。
而這個許小姐呢，也是寧老先生曾經世交的女兒。
平日裏看起來是個職業女性，但是也挺會玩的。要是不會玩的話，也不會和他們寧大小姐關係這麼好。
助理的心情，有些複雜。
一局遊戲打完之後，許若晴看了一眼助理，紅脣輕啓：“寧爺爺的會議已經結束了？”
助理笑着道：“可不是麼，許小姐，您今日來，是想推銷香水，還是賣香料呢？”
他都對這個許大小姐瞭如指掌了。每次來寧氏集團，不是來推銷香水，要麼就是來賣香料。
偏偏還成功簽了好幾次合同。
天才調香師的名號擺在這裏，確實沒人能夠抵抗。
寧氏集團旗下也有幾個香水生產線，但這些年一直礙於厲氏集團，不好發展。雖然厲氏集團和寧氏集團交好，但商場上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許若晴賣給他們公司的香水，剛剛上市，就大賺特賺。
寧老先生雖然被許若晴纏得有些受不了，但爲了公司，他還是挺歡迎這個天才調香師的。
“今天都不是。”
寧曉雪：“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爺爺。”
助理頭疼，許若晴一個就夠寧老先生頭疼的了，現在寧大小姐也來了，寧老先生的麻煩等於乘二。
果然，辦公室內的寧老先生看到許若晴和自己的寶貝孫女，沉默了片刻，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