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機撥打給崔宇臣,想問問那小子現在人在哪裏,誰知道那邊竟然關機了。
“混小子”
嘉寶咬牙切齒,只好在酒吧裏一通亂找。
她正在舞池裏穿梭找尋,誰知道屁股上就傳來一點異樣的觸感,嘉寶蹙眉伸手就敏捷的扣住了那隻正往她屁股上貼摸的手。
“嗷”
毫不留情的一壓一扯,咔嚓一聲輕響,一個有些胖的男人慘叫着踉蹌了兩步,跌坐在了地上,捂着手腕就罵罵咧咧起來。
“老子手斷了艹你媽的小"biao zi"”
嘉寶冷笑,直接上前一步又在那男人的肥爪上踩了一腳。
“信不信你再亂摸姑奶奶直接廢了你的手”
她聲音陰測測的,精緻的眉目在變幻的燈光下閃着違和的冷厲。
肥爪男被鎮住,愣愣的沒吭聲,嘉寶已經穿過人羣出了舞池。
“喲,這小姑娘夠厲害的。”
“鹹豬手,活該”
周圍有人注意到這邊東西,鄙視的議論了那男人兩句,也就都不當一回事的過去了。
那狼狽的男人爬起,神情憤恨的盯着嘉寶消失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幾個男人圍了上來,看上去和他是一起的。
幾人說了兩句,便都衝着嘉寶消失的方向擠了過去。
“呵呵,這小妹妹太辣了,還挺能招事兒的。”
梁程跟着沈亦修進了酒吧,兩人往樓上包廂走,卻正好站在臺階上看到了舞池發生的事情。
眼瞧着那個男人帶着幾個哥們,明顯是追着嘉寶去了,梁程笑了一聲說道。
沈亦修跟着看過去,正好看見嘉寶走到了吧檯處,她好像在找人,四周看了看沒找看要找的人,倒是看到了什麼,目光定了下。
沈亦修順着嘉寶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吧檯旁高腳椅上一個男人正將一個小紙包往外衣口袋裏塞,另一隻手將一杯酒推給旁邊的女人。
那女人還沒伸手接酒,憑空橫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奪過了酒杯。
是嘉寶。
離的遠,也看不清他們都說了什麼,反正結果就是,半分鐘沒到,那女人一臉憤怒的用包砸了下男人,跳下高腳凳走了。
而那企圖下藥的男人憤怒的去糾纏嘉寶,直接被嘉寶用酒杯砸了腦門,血就冒了出來。
“是挺能惹事的。”
沈亦修遠遠瞧着,薄銳的脣角不自覺勾了勾,淡聲說道。
“嘖嘖,這丫頭真是個不怕事兒的。”
梁程見嘉寶又招惹上了事兒,五六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朝着嘉寶圍了上去,他有些感嘆的挑眉。
“少爺,要不要我過去幫幫小姑娘”
梁程記得上次在拍賣場最後可是少爺和這小姑娘勾肩搭背的一起跑出火場的,那天在商場外頭,少爺也讓他下車幫過這小丫頭。
少爺一向冷漠,可不是樂意助人的性格,總覺得少爺對這丫頭有點不一樣
沈亦修將視線從吧檯那邊拉了回來,淡淡掃了一眼梁程,雙手抄兜往樓上走去,再沒看吧檯那邊一眼,背影透着冷漠。
看來是他想多了。
他忙邁步跟上去,想到嘉寶,又覺得小姑娘這次怕是要喫虧。
梁程惋惜的又往那邊掃了一眼,結果登時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
吧檯那邊,剛還圍着嘉寶的幾個大男人正橫七豎八的被撂倒在了地上,那小姑娘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小臉冷冷的,帶着股和她嬌美玲瓏外表完全不合的氣場。
梁程,“”
所以,少爺是知道這小姑娘擺得平纔不讓自己多管閒事
還是,少爺真的就不在乎
揣着這個疑惑,梁程跟着上了樓。
那邊,嘉寶收拾了幾個渣男,轉身往酒吧的衛生間方向摸,最後果然在洗手間裏找到了崔宇臣。
臭小子纔多大,竟然和兩個同學混進了酒吧來體驗,嘉寶找到他時,崔宇臣正和兩個夥伴趴在馬桶上吐的酒氣沖天。
嘉寶臉都青了,上前將崔宇臣給揪了起來。
“嘉寶,你來嗝,來接我了啊”
“崔宇臣,你皮癢是不是”
嘉寶揪着崔宇臣的耳朵就將人拎了起來,疼的崔宇臣嗷嗷直叫喚。
“嘉寶,我是你小叔叔啊輕點輕點哎呦。”
崔宇臣是謝明華和崔青松的老來子,謝明華又覺得崔宇臣就是來補償她失去大兒子,老天爺恩賜給她的。
懷孕時,她夢到過慘死的傅御臣,因此小兒子一出生,起的名字都和傅御臣諧音,叫了宇臣。
有這些緣故,崔宇臣簡直就是被寵溺着長大的,不光是他的父母,就連傅奕臣對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弟弟都是寵愛的。
結果養的這小子比嘉貝嘉寶小時候可無法無天多了,整天的四處惹禍。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揍暈了你,扛着走”
嘉寶見他醉醺醺的,咬牙切齒半天也不能將臭小子怎麼樣,怒聲道。
“嘉寶,你這樣兇以後嫁不出去哎呦”
被嘉寶踢了下小腿,崔宇臣才忙老實的叫了兩個同學,三個小醉鬼勾肩搭背,踉踉蹌蹌的跟着嘉寶從衛生間出來。
“小姐,他們幾個還沒結賬。”
幾人剛出來,兩個酒吧保安便住了他們。
嘉寶回頭睨了崔宇臣一眼,臭小子打了個酒嗝,底氣不足的嘟囔,“錢包不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八成是進了酒吧就被人盯上摸走了。
嘉寶腦門青筋直跳。
這酒吧連未成年人都放進來,本來她還想掰扯掰扯這事兒,見三個小酒鬼一副馬上躺倒的樣子,心裏暴躁的要命,隨便結了賬就拎着三人出了酒吧。
誰知道幾人剛出酒吧,幾個男人便攔在了外頭燈光黯淡的巷子裏,嘉寶看去,脣線抿起。
呵,剛剛她在酒吧裏頭惹的那兩波人還聯合了,十幾個男人有的手裏還拿了武器,不懷好意的圍堵了上來。
十幾個拿了武器的大男人,圍堵三個醉酒小屁孩和她。
很好
嘉寶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