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一自然不肯給檢查,要是她現在被檢查了,算什麼。
如果她是殺手,是不是現在就要逼她出手,然後這裏的人把她一槍擊斃呢。
然後女軍人就攔住蘇月一不讓進,蘇月一剛想說什麼,前面路葉寒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軍人。
女軍人愣了一下,沒敢看路葉寒,側身放行。
果然就是路葉寒,一眼就讓人家沒看卻能感受到那份危險的警告。
話說惹誰不好非要惹路葉寒,惹路葉寒的女兒呢。
那個女軍人肯定害怕路葉寒,但是她想的是她要是去檢查,是例行公事,這個女孩子應該不會拒絕,也沒有膽子拒絕。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拒絕了,那麼強硬地拒絕了。
這下是得罪了路葉寒了,得不償失唄。
所謂商業大會,不得不說,就是那些珠光寶氣的商人用來散發他們金錢味道的風水寶地了。
蘇月一放眼望去,她抽了抽嘴角。
她敢保證裝飾這裏的玩意都可以在熾蘭帝都可以買一棟位子極好的大廈了。
進去要先經過一條不長不短的長廊,長廊中間有一道打出來的金色燈光,轉角就是那所謂的商業大會的場所吧。
每走一步,蘇月一都要做好心裏建設。她這次不是去的一般的會議,有四大生命樹,四大家族在,有世界金融界前四的家族在
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着他們,在看着路葉寒,看着路葉寒就會注意到她,將會是無法言說的場面。
路葉寒前腳拐進那面牆裏,蘇月一隨後就跟上去。
率先入眼的是身穿西裝的,梳着一絲不苟的頭髮的接待者,他微彎腰請着路葉寒:“路軍長您這邊請。”說完他就利索地帶路了。
蘇月一深呼吸一口氣,前面的大場面儼然擺在她面前。
是一個圓環下階梯式的會所,正中間有三個位子,第一圓環是四個位子,第二圓環也是四個位子,後面的圓環,也就是最上面的圓環有很多位子,應該就是見證者和媒體人坐的。
蘇月一迅速掃一眼,第一層圓環已經坐着兩人,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還有藍斯。
沒錯,藍斯已經在座了。他應該是這裏最年輕的,出於他自身的教養,自然不能比其他家主晚到。
而第二圓環也坐着兩個人,蘇月一都不認識。她沒敢看太久,掃一眼就目不斜視,不能失了體統。
現在路葉寒一進來,現場不鏡頭開始轉向門口這邊。
蘇月一跟在路葉寒身後,挺拔的身姿與氣質還是很好看的。
她本來走路就好看,加上路葉寒在前面散開強大的氣場,蘇月一面無表情跟着走也沒有任何爲客的道理。
走下階梯,沒有人敢靠近他們。這一氣場在鏡頭之下彌足珍貴,那些拍攝者恨不得將這畫面全部直播到世界上去,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貴族。
真正的貴族這氣場還不叫汝等俯首稱臣。
路葉寒也確實是很帥的,有幸見過他的都讚歎他實乃真正的王者天下之主。
還好這裏沒有什麼女的,要是有女的,眼睛怕是要黏在他身上了。
但事實上是蘇月一站在了第一圈路葉寒的位子的身後,就像是路葉寒帶來的祕書一樣,但是哪有祕書氣場那麼強大的,而且看起來這麼年輕。
蘇月一有點恨,爲什麼路葉寒非要她跟着他寸步不離,現在好了,他有位子,而蘇月一沒有位子。
蘇月一真成路葉寒保鏢了喂。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圓環中,路葉寒的對面正好是藍斯。
蘇月一其實都不敢看他,等她安定站好來的時候,她才順其自然地看過去。
藍斯正低頭看着什麼,眉頭微微擰着。
很難得見他這樣,蘇月一不禁多看了幾眼。
但是在她要轉眼的時候,藍斯突然擡起頭來對上了她的視線。
額,這不尷尬了嘛。有種偷看他被抓包了的感覺。
但是藍斯確實還挺帥,是那種幽雅自帶冷香的帥。
爲了緩解尷尬,蘇月一隻好不經意眨了兩下眼睛,表點意思。
藍斯認真地回看她,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確實是在意了。這畫面就開始有點詭異。
不多時,藍斯竟然擡手,手肘撐着椅子扶手,他用食指微微點了點他自己的眼角,再微挑眉之際用手比了一個“還好嗎”的手勢。
蘇月一愣了一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那個手勢應該是還好嗎的類似意思。
那藍斯是在問她的眼睛還好嗎對不對。
蘇月一真是拿他沒辦法,這都能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天天監視她。
監視天天蘇月一腦子裏閃過這些詞。
她的表情瞬間有點呆愣,她是想到了什麼。
藍斯這個人很厲害,是的,他很厲害。他完全有能力去掌控一個人。他
會不會是他,他就是那個神祕人,一直是他再玩弄她。
否則藍斯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給蘇月一機會了解他,帶她去參加家宴,對外說是女伴的身份,後面還幫她搞秦家。
這些,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聯繫起來了。
不,蘇月一這是想到了什麼。她的心一頓,差點失去跳動的活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吧。
現在坐在對面的藍斯毫無疑問在用手勢問出那句話後看到的是千變萬化的蘇月一。
蘇月一的心思都寫在連上了,她開始是呆滯,後面是疑惑,接着細思極恐,後面就是防備,害怕以及憤怒。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表情變化藍斯需要細細觀察,那個女人是想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又覺得什麼,以後要做什麼。
當時這種情況沒有堅持多久,蘇月一就好像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冷靜她就和沒事人一樣回看藍斯,搖搖頭。意思是她沒有事是麼。
蘇月一剛纔確實暴露了很多自己的情緒,她也是想到藍斯觀察的厲害,她才掩飾住。但好像已經晚了。
藍斯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很銳利,很可怕,就好像是一隻蜘蛛,要將蘇月一從頭到腳看穿,陷入他的網中,再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