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22章 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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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北門,走在去東城路上,顧溫仍然驚魂未定,對昨日今晨的翻轉匪夷所思。

    “少爺,這湯縣之下的豪強未免太膽大妄爲了,即便不知是朝廷的人,但截殺良民,也是死罪呀。”

    “豈止是截殺朝廷皇族那麼簡單,這江南的水,比咱們想的更深,當年的鹽鐵案,還有呂明武的寶藏,都牽扯到江南,現如今就在那壩上,這兩件事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現在看,鹽鐵案恐怕與呂明武寶藏有莫大關聯。

    而且,江南豪強蓄養民練已非什麼祕密,但要命的是朝廷內憂外患,眼下以充實國庫爲首要之事,暫無暇顧及江南豪強,倘若逼的太急,而朝廷空虛,萬一逼反了江南,這大岐的天下怕是要完。

    我琢磨着,朝廷此番前來江南,一是摸清江南情況,一時半會兒不會大動干戈。二是殺雞駭猴,立威以震懾江南地方,暫保一時太平,待朝廷緩過勁道,再收拾江南官場和地方豪強。”

    “那咱們現在怎辦,壩上的散碎銀子怕是要不得了,要不會先回秀州,收完了糯米,立即返回蘭陵暫避一時。”

    “不,暫且先留在湯縣,看看周晟等人準備如何應付。而且昨夜已經驚動了湯縣的豪強,他們定是不會放過周晟等人,會在沿途盤查,我等雖是江南本地人,但進城時與周晟等人一起,難保不會被湯縣的耳目盯上。

    走,先去找家客棧住下,然後去海邊看看。”

    沈雲卿在客棧落腳的同時,周晟、周雪琳二人同在另一家客棧住下。昨晚一夜逃命,架不住睏倦來襲倒頭便睡。

    待到中午時分,全衡倉促間喚醒周晟飛快說

    “殿下,今早放出的人被攆了回來,湯縣出不去了。”

    “什麼”周晟大驚失色,他迅速意識到,事態已經超出了預料,下刻問“到底怎的情況”

    “湯縣治下各村今早在各處官道與小路,以捉拿流寇爲名,設卡盤查,而且專查北方人。”

    “嘶他們怎麼知道咱們從京畿而來”

    “許是昨晚走的匆忙,咱們的包裹落在了營地,被他們撿取發現了端倪。”

    全衡判斷的八九不離十,昨晚走的匆忙,落下了兩個包裹,裏面裝了幾件北方的行裝,還有水囊和胡餅,南方的水囊和北方的水囊款式差別極大,而南方是不喫胡餅的。

    “那湯縣官府呢,豪強私蓄民練,擅自設卡盤查,爲何對此毫無作爲。”

    “尚且還不清楚,但眼下來看,湯縣縣衙怕是無力制衡地方。”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堂堂大岐的江山,竟連地方的豪強也敢於作祟,簡直豈有此理”

    “殿下,以目前情況看,湯縣縣衙怕是也靠不住,我等當速謀退路。”

    “如何能全身而退”

    “租船出海入長江去金陵,可與張大人匯合。”

    “那好,從速去辦。”

    “遵命。”

    當日下午,在顧溫引路下,沈雲卿前往東門外的碼頭集市瞭解行情。

    “少爺,湯縣是江南道長江口南岸最大的碼頭,再往南是錢塘港,但錢塘向西內陸水道極爲不變,因此仍需在秀州靠港,然後沿海北上,或是經由長江入內河與運河。

    當地的碼頭除了販賣漁獲,還有外阜的山貨、乾貨、木材、草藥、銅料、豆類、布匹、菜油、皮革、珠寶等諸多貨物,可謂是應有盡有。”

    “確實,看着都讓人眼饞。秀州若無湯縣,怕是不及蘭陵的三分之二。”

    “不錯,蘭陵距金陵咫尺之遙,又有運河水道,十分便利。”

    二人說話之際,碼頭傳來一陣喧鬧,循聲望去,海面上波光粼粼金光熠熠,數艘大船緩緩駛向湯縣而來,大船的船帆上寫着巨大的“岐”字。

    “顧管家,那大船不是蔡家所有吧。”

    “哦,那是朝廷的遠洋官船,民間是不能有的。即便是蔡家,也買不到如此大的寶船。”

    “莫非這是朝廷東去的海船”

    沈雲卿猜測道,轉眼想到,也許是去日本的官船,返航在秀州靠港補給。

    由於船體碩大,一度引起岸邊的船民、路人還有衆多商販的驚歎。但在沈雲卿看來,連護衛艦一半噸位都沒有的木製風帆船,實在算不上何等的巨大。

    時下的日本既不稱日本,也不叫東瀛、倭國,大岐官方稱之爲“瀕國”,也不知道當年定名的朝廷大員懷着什麼樣的心態,總之聽着很是彆扭。

    時下的日本人與隋唐時的日本人情況出入很大,時下的日本沒有天皇制,國內還處於分裂內戰,亂亂的一塌糊塗。

    更要命的是和隋唐時期的日本一副死樣,時下的瀕國人矮如侏儒,成年男子身高只有一米三一米四,女的只有一米二一米三,僅相當於八十年代營養不良的小學生,活脫脫的矮人國。

    瀕國與大岐常年有貿易往來,瀕國對鐵器、陶瓷、布匹需求很大。

    此時朝廷的官船緩緩駛向碼頭,湯縣的衙役出城驅趕碼頭的商販,以及擋在航道上的民船,爲官船僻處停泊的碼頭。

    同時在城門內外與碼頭集市的官榜,貼出了禁港五天的告示,自明日起,五日內港口船隻盡數離去,不得靠港,違令者扣船抓人,服勞役。

    看完告示,沈雲卿問道顧溫

    “顧管家,朝廷的遠洋官船靠岸,需要禁港”

    “不清楚,但倘若是遠洋官船靠港,總要卸貨,與在城中等貨躉貨的商賈交易款項與貨物,因此但凡進港,需要逗留幾日。”

    “這麼說,船上裝的不完全是進貢朝廷的貨。”

    “是的。朝廷每次遠洋,都要花費重金採買貨物,尤其是珍貴的香料、珠寶、藥材、木料,返航途中爲籌措金銀,但凡進港,都會與當地商人有所交易,交易下等商品,中上等的奇貨都是貢品,但下等商品的價格卻也不便宜。”

    遠洋活動如沒有收益,不斷投入貿易當中,遠洋將沒有可持續性,明朝鄭和的七下西洋,很大程度上是隻有鉅額投入,而沒有外部收益,只有對內收益的外交和軍事活動。

    尤其是不以掠奪爲利益擴張手段,爲了抵消遠洋艦隊的維護費用,明王朝從海外購買的香料價格其實很低,但卻不能通過掠奪獲取,因此進入國內之後,皇帝就只能把價格賣的死貴,以補貼國庫,以及造船、養海員、海防的巨大支出。

    其中的相當一部分又被作爲賞賜、貪墨和權貴的私人享受,而無法參與經濟活動,將之轉化爲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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