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抱起酒甕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哈哈笑道:「你別打斷,且聽我說完。」
蕭少英將王桐騙到了棺材裏,威脅王桐脫下護身金絲甲……葛停香沒有抓到王銳和楊麟,王桐卻將蕭少英帶給葛停香。
蕭少英許諾要拿下王銳和楊麟的人頭,說服葛停香成了天香堂的分堂主。
蕭少英裝醉酒樓鬧市,偷跑到亂葬崗,三人約定今夜子時刺激葛停香,王銳和楊麟按照約定好的刺殺葛停香。
沒想到這是蕭少英的計謀,葛停香在蕭少英的幫助下,抓住了他們兩個。
喝多了的蕭少英欲要非禮郭玉娘,葛停香出面阻止了,事後卻沒有處罰他。
並說一個人若有很深的心機,很大的陰謀,就絕不會做錯事。
要蕭少英找出青龍會的分舵,蕭少英從三封信的內容猜測,送信的可能是天香堂內部的人。
一夜,葛停香突然聽到蕭少英的慘叫,趕到後發現王桐在和葛新對戰,蕭少英躺在血泊中,蕭少英左手已斷,他告訴葛停香王桐是奸細。
王桐約蕭少英見面,暗下殺手,幸虧葛新暗中跟着蕭少英,及時出手。記住網址
蕭少英利用青龍會吸引力葛停香的注意,趁機擾亂了他的視線,王桐也是死在他的設計下,爲此他砍掉了自己的一隻手。
蕭少英也發現了雙環門的叛徒,他是李千山,他在亂葬崗找了很多天,最後發現受傷的孫賓就是李千山假扮的。
葛停香發現自己失敗了,最終使用多情環自盡,蕭少英和葛成一起去找了李千山。
不料葛新反水要殺蕭少英,原來李千山和葛新都是青龍會的人。
蕭少英最後使用七星透骨針和葛新,李千山同歸於盡……
說到這裏,老人的神情更加落寞,有一種後悔將前事翻出來,放在太陽下晾曬的感覺。
華生心裏卻掀起了驚天的波瀾,心想若是自己身邊的朋友或是雲起寺的師兄這樣做,自己跟師父又將要如何應對?
「這便是人間的無間道嗎?仇恨,果然是一件可怕武器,可以殺死一切!」
華生說完這番話,忍不住一口喝光了杯裏酒。
靜靜地說道:「也只是伽師城的燒酒,才能聽完前輩的故事,謝謝。」
老人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蕭少英爲了找出師門的奸細,故意被逐,之後他帶着仇恨滅掉了葛停香,發現一切都是青龍會的陰謀。」
「於是仇恨的背後便是一個悲劇。」
老人靠在椅子上,望着雪山這巔難得一見的陽光說道:「就算你站了陽光底下,一樣看不見雙腳踩着的黑暗。」
說完這個故事,老人回屋說是要歇息一會。
華生點頭回道:「不急,且等前輩睡好了再接着往下講。」
……
直到老人將躺在椅子上的華生喊醒,他才知道自己竟然一覺睡了兩個時辰。
看着面前的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輩,我只是聽你說故事,也感覺心裏好累。」
老人一聽笑了起來:「若不是看你是一個有意思站傢伙,我也不願意傷神費事地將這些將要遺忘的故事翻出來。」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你煮茶,我繼續爲你講故事。」
說完手一揮,一杆長槍出現在華生的眼前,因爲長槍太長,老人不得不起身將它靠在石屋的屋檐下擱着。
然後扭過頭來說道:「百兵之祖是爲槍,這杆霸王槍長一丈三尺七寸三分,重七十三斤七兩三錢。」
霸王槍的槍尖、槍桿都是精鋼所鑄。
江湖中很少有人能親眼見到這霸王槍,這可是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霸王槍。
華生一愣,脫口說道:「好一杆霸王槍,我行走江湖卻還未遇上過,想來這槍的主人也是一個驚才絕豔之輩!」
老人哈哈一笑道:「這都是很久以前發生的故事,現在的世界估計很難見到這樣的長槍了。」
華生聞言一時默然無語,在他的世界裏從來只有刀光劍影,何曾見過如眼前這杆長槍一樣的霸氣之士。
一路行來,他雖然在跟一幫殺手廝殺,卻並沒有遇上真正的對手,這算不算是一種遺憾?
老人端着一杯靈茶,望着遠方的雪山之巔,靜靜地爲華生說道起來。
這杆霸王槍的主人,原本是大王鏢局的主人一槍擎天王萬武,他脾氣剛烈,不爲江湖上的惡勢力低頭。
行走江湖的王萬武不僅拒絕了青龍會拉攏,連江湖上的長青鏢局主人、遼東大俠百里長青邀他聯鏢,他也絲毫不給面子。
後來青龍會設詭計暗害了王萬武,嫁禍百里長青。
王萬武死後,他的女兒王大小姐手提霸王槍,行走江湖之中,到處去找會用槍的高手拼命,她要用這個最笨的辦法,尋找殺害其父的仇人。
一路拼殺,一路行,王大小姐遇到機智勇敢的丁喜。
丁喜是百里長青的兒子,他時而自稱聰明的丁喜,時而自稱愚蠢的丁喜。
只是他自始至終不變的一點,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他都勇敢地面對眼前遇到的每天件事情。
王大小姐在遇到丁喜的時候,曾倔強地說道:「從現在開始,只我讓我遇上,每個使槍的高手我都要會一會。」
丁喜笑道:「若是姑娘被那些高手打敗了呢?」
王大小姐連想都不想,冷冷地回道:「打不過,就是我死!」
丁喜嘆了一口氣,淡淡地因道:「爲了一點虛名,大小姐就不惜用生命去拼,這樣做值得嗎。」
王大小姐瞪起眼睛,怒喝道:「我高興!」
爲了拼命,她忽然扭轉身,抄起了桌上的霸王槍。
她忽然扭轉身,抄起了桌上的霸王槍。
她的手指纖纖,柔若無骨,連丁喜也感到奇怪,這樣的手……
就在他喫驚之下,這杆七十三斤重的霸王槍,竟被王大小姐一伸手抄了起來。
她握住了霸王槍,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去找面對的人拼命。
金槍徐在心裏嘆了口氣,從布袋裏抽出了他的槍。
他的槍尖鋒利,槍桿修長,就算拿在手裏不動,同樣也能給人一種毒蛇般靈活兇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