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回去做殺手 >第二十一章 你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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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趙兄,李兄。。”楚天傑還沒說完,就見南宮羽從裏面搖搖晃晃走了出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像被踹了無數腳,再看着身邊的劉景瑜,雖然鼻青臉腫,穿戴倒挺齊整,衣冠楚楚。

    孫玉香和布衣看見自家公子突然戲精上身,趕緊上前扶住。

    “公子,是不是?”孫玉香不堪回首的唏噓道,突然露出同情的目光:“他欺負你了,我揍他。”剛纔一陣哀嚎,一定是南宮羽受了不可訴說的內傷。

    衆人看着劉景瑜的目光,又帶了一層怒意,這小子太庭廣衆之下欺負良家婦女,不,良家婦男。

    劉景瑜頂着昏沉沉的腦袋,不知對方怎麼突然白蓮花上身,還以爲衆人會露出同情的目光,爲自己伸張正義,卻不想充滿了厭惡的眼神。

    “嗚嗚。。。哪眼看出是我欺負的?不是我,我纔是正主。”劉景瑜張着厚厚的嘴脣說道,我暈,都腫成什麼了?

    “我就瞅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朝着小郎中下手,好,”趙昭已經忍不住了,看着南宮羽欲說還休,受了無數委屈的樣子,自己都不捨得下手,他怎麼就下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孫玉香那邊已經打了起來,趙昭一個拳頭也封了過去。

    “啊。。啊。。啊。。啊。。。”傳來一陣陣熟悉的哀嚎,剛纔還知道防着人,這次連人都不防了,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劉景瑜張着嘴話是說不出來了,這光天化日郎郎乾坤,難道就沒有清明之地嗎?

    這打架還有上癮的,南宮羽也驚住了:這小子不會被打死吧?

    “小孫,世子,我沒事,別打了。”這種場合,南宮羽說沒事,衆人更相信有事了。

    衆人都被這菩薩心驚歎住了,聖母瑪利亞呀!

    “世子。。。世子。。這位小公子。。。別衝動,別衝動,此事皆因我們被囚禁而起,看劉兄也是一片好心想救我們出來的份上,您就饒他這一次吧?”眼看要出事了,李俊生不能不勸,這明眼人一眼也能看出是誰倒黴,只是大家都不願說出來,畢竟是劉景瑜先惹得對方。

    此時再沒有人提什麼模仿之事,衆人早已相信南宮羽所言,人家是有師傅的,黃大師的徒弟,不可以有高超的醫術,不可以有驚心動魄的文章嗎?剛纔幹什麼?你叫人家抄襲老師!草泥馬,草泥馬!

    已經沒有人再讓南宮羽去模仿老師,那自然就是劉景瑜逼着人家欺師。此時殿上諸人望着劉景瑜不免流露出失望、憐憫、鄙視的眼光,心想一代才子,居然爲了南宮羽,才得有虧,毀了自己半生清名。

    劉景瑜看着南宮羽,也像看着一個怪物一樣,眼中先流露出一片黯然,再是一片茫然,不能鬥,不敢鬥,不會鬥?忽然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當天晚上就有人偷偷描述了室內的情形,直接遞給了皇上,敘訴劉大人之子劉景瑜經歷之慘劇,陛下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有此佳才,孤心甚慰。”這個膽大包天,目無寡人的小郎中,如果連一點保命的手段都沒有,要他何用?連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都治不了,這寡人臉面往哪兒擱去。

    不知道是喝暈了,還是難得有機會發泄一下鬱積了許久的鬱悶,南宮羽那張清秀的臉上陡然間多出幾分癲狂之態:“書畫乃是陶冶情操之物,不是爭勇鬥狠之技。”

    這話說的就有些無恥了,把人打得都快沒氣了,你今天難道還不算爭勇鬥狠?劉景瑜終於止不住滿腔的怨恨,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望着還在演戲的南宮羽,口中喃喃:“這是照死的下手呀!”

    “世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世人如初戀,老師說這是修養之道,”南宮羽望着他亦不忘平一下民憤:“只有自我修養、自我監督、自我教育、自我完善,纔是最理想的人格,就像琴絃太鬆,一個道理,要緊就容易斷,纔是符合中庸之道。”

    “中庸之道。”劉景瑜望着他愣住了,這是哪國的歪理,不過說的又有道理。

    楚天傑笑道:“劉兄亦不敢應之,這中庸之道,就是順其自然,萬事不可勉強,平常心是道,正常心是佛,就能化作自己的心中之意?”

    他這話極其低調,硬是將南宮羽比作了陽光雨露,劉景瑜指成了****,藉此講明先前劉景瑜的盛氣凌人,強加指責全部不應該!

    聽到此處,劉景瑜的笑了:“原來是我孤陋寡聞。”不過這位公子哥是真佩服了,就算是詩中天才,就算是神醫妙手,就算是邪詞歪理,人家也說的讓你沒話說。

    “一切皆爲精神服務,”見對方落入自己的算計中,南宮羽微微一笑,我就讓你看看,毫不客氣地從孫玉香手中取過酒壺飲了一口,靜靜地望着他,忽然將大袖一揮:

    “紙來!”

    “墨來!”

    “筆來!”

    人前三聲喊,室內衆人不解何意,只有布衣依然冷靜地吩咐孫玉香按照南宮羽的吩咐,從李俊生那兒拿來筆墨,一會兒功夫準備好了這些,只見一人一硯一墨,南宮羽就這樣站立在那兒,拿墨一潑。

    這是神麼操作?衆人呆住了,只見南宮羽拿起狼毫大筆,對着潑過的痕跡點了起來,一會那嵯峨黛綠的羣山,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湛藍遼闊的天空,如浩渺的江面,碧綠的清水,一片春風繁花。真是古墨輕磨滿幾香,硯池新浴燦生光。

    一副奇妙的山水呈現在眼前,其手法酣暢琳漓,氣勢豪放,若隱若現的山水,似雲似水的墨曲,撲朔迷離,煙雲縹緲,...清風撲面行雲流水筆下生花一揮而就。

    紙張與指尖的溫度彷彿融在一起,手中的畫筆在時光中嬉戲,她握着畫筆,亦是一笑:“願執君之手,聽晨鐘暮鼓,觀日落月升,享時光靜好,別花樣流年。”

    “吾雖然不能模仿老師的畫扇,但是可以自作一幅,以慰老師的教導之恩。”

    好一句不能模仿,好一句教導之恩,毫無徵兆,毫無醞釀,自成神作,楚天傑的眼神漸漸眯了起來,連布衣的眼神都起了一些很奇妙的變化。

    而有心較量的劉景瑜,純粹看熱鬧的李俊生,連什麼都不懂的趙昭此時也終於忍不住在驚歎起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畫,湖和山相映襯,妙手丹青,神來之筆。……佳品啊!衆人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一個個圍在了南宮羽的身邊,看着他所作的畫,品着他口中的詩,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無法相信的神色。一筆一墨,一畫一詩,世上奇才頗多,但溯古至今,也斷然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人才。

    面對着源源不絕的算計與陰謀,強大的壓力之下,南宮羽此時終於爆發了出來,那些咀之生香的文字,現代的潑墨山水,經由他的雙手,他的雙脣,在這趙國的花房裏不斷迴響。

    見過寫詩的,沒見過這麼寫詩的!見過作畫的,沒見過這麼作畫的,咀嚼生香。一首從未聽過的詩句,一副從未見過的畫作,從南宮羽的筆下,嘴裏噴涌而出。

    這是前世的所有,南宮羽的記憶,以這種突兀的方式,降臨在趙國小小的花房,擊打在衆人的心上。南宮羽在前世所學到的教育知識文化,都在與趙國這個未知世界和他作對的所有人戰鬥。

    楚天傑猛然睜開雙眼,驚訝的看着南宮羽,就像是看着天外的飛仙。

    曠世風流,豈能以一力敵之?

    …………噹的一聲響,孫玉香手終於承受不住,摔了下來,我得彙報給閣主。

    安靜,一片安靜。

    “怎麼了?”南宮羽看着摔落在地的孫玉香,花房裏的衆人還無法從震撼的情緒裏擺脫出來,李俊生首先醒了過來,跌坐在地,用着神仙一般的眼光看着南宮羽:“公子,你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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