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厲霆深說完之後,帕克臉上表情沒有剛纔那麼冷漠,但態度也沒有多好。

    “你認錯人了。”

    厲霆深皺了下眉,卻沒放棄。

    “我知道你今晚只是想出來散心,不想提到任何有關工作的事,但是這個孩子對我而言,真的非常重要,希望你能考慮,到海城見他一面。”

    “不論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

    厲霆深拿出名片,遞給對方。

    然而,帕克並沒有給厲霆深面子,他甚至連名片都沒有接。

    “你們別來煩我,我不會去的。”

    帕克跟旁邊的朋友使了個眼色,走進舞池開始跳舞。

    厲霆深凝眉,看着他們。

    溫妤聽着他們的對話,小聲問,“他能治好正正嗎?”

    在正正出院之後,她給上官憲打過幾次電話,也上網查了一些資料,結果都是一樣,如果正正不能在合適的時機接受換血手術的話,只能依賴長期藥物治療。

    就算能夠穩定他的病情,對他以後的生活和身體恢復也會造成影響。

    “不知道。”

    厲霆深聲音沉了下去,側過頭看着溫妤,“可哪怕有一點機會,都不能放棄。”

    從溫妤的角度看過去,這男人說出這話的時候,神態着實令人心動。

    “謝謝你。”

    溫妤開口說道,語氣真誠而溫和。

    無論厲霆深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溫妤都在那一刻告訴自己,她會認真履行那份合約。

    帕克和朋友跳了一陣回來,看到厲霆深和溫妤還在。

    他有些惱火的皺着眉頭,“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說過了,我不會答應你的邀請。”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交個朋友。”厲霆深擡手,示意服務生上酒。

    見狀,帕克笑了。

    “好啊,如果你能連喝十杯,我就考慮......”

    他話沒說完,厲霆深直接喝了起來。

    “厲......”

    溫妤想攔着,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厲霆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這種酒的度數已經很高了,加上他連續幾天超負荷工作,喝到最後一杯的時候,厲霆深只能靠着吧檯,勉強站着。

    周圍有一些人也看到了這邊在拼酒,紛紛開口起鬨。

    “再一杯,再一杯!”

    厲霆深放下空杯,眼神變得愈發凌厲,“可以,好好考慮了嗎?”

    他再一次拿出名片,遞給帕克。

    帕克臉色微變,把名片抽了過去,“真有你的。”

    他和朋友起身離開了。

    周圍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都慢慢散開了。

    “你還好嗎?”溫妤扶着他的手臂,有些擔心的說着。

    她不知道厲霆深的酒量究竟有多少,但一口氣喝了那麼多,胃裏一定不舒服。

    “我沒事。”

    厲霆深靠着自制力,強行保持着清醒,往酒吧外走去。

    回酒店的路上,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看着窗外的街景。

    溫妤則在心裏想着,要準備熱毛巾、醒酒藥......

    這個時候,無論那位帕克教授接不接受那份邀請,溫妤都覺得很感激厲霆深。

    “厲總,我們到了。”

    她喊了他一聲,卻見男人面色泛白,眉心緊皺着。

    “我扶你。”

    他的樣子一看就是不舒服,溫妤二話不說,用盡力氣把他從車上扶了下去。

    把他的胳膊整個抗在肩膀上,喫力的走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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