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血煞也解決了。
許家的問題算處理完了。
但是我的心裏卻升不起一點成就感,而且隱隱還有些難以莫名的難受。
是院子楊樹的問題嗎?
是!
也不是!
如果他們家是一個積善之家,母慈子孝,一棵楊樹而已,根本翻不起如此巨浪。
五鬼天星煞,那更是無從說起。
爺爺曾經給我說過一個事兒。
他說,曾經有一個有錢的大老闆,修建了一套獨棟的大別墅。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爺爺。便邀請爺爺去給他們家的別墅看看,看看該怎麼裝修。
爺爺見此人面相是一個善良之人,便同意了。於是,就抽了一個時間去了那個老闆所在的南方廣田市。
到了廣田市,老闆請爺爺在市裏吃了一頓飯。喫完飯後,他叫來了服務員,重新點了一份那家飯店的招牌菜帶走。
奇怪的是,當服務員將打包好的招牌菜給他的時候,他卻打開包裝盒,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在菜裏翻了翻,又攪了攪了,然後又將菜給重新打包好。
爺爺當時有些不解,便問他這是爲什麼?
他笑着說道:“我老孃喜歡喫這道菜!這是給她打包回去的!”
“可是好好的菜爲什麼你要用筷子給攪爛呢?”爺爺問道。
“呵呵,這個……因爲回去之後我得說我請你喫飯了,這是喫剩下的,捨不得丟!要不我老孃又該罵我亂花錢了!”老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爺爺回答道。
爺爺聞言,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喫完了飯,老闆開着車帶着爺爺向他家的別墅而去。
一路上,如果遇到後面有車要超,那個老闆都主動的減速避讓。
爺爺觀察到這一點,笑着說道:“你開車挺穩當啊!”
老闆呵呵一笑,無所謂的說道:“要超車的想必應該都有急事,讓一讓,別耽誤了人家。”
爺爺聞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車子繼續前行,到了廣田市郊一個叫東鳳鎮的地方之後,那個老闆將車速放慢了,小心翼翼的駕駛。
就在他們經過一個巷子的時候,一個嬉笑着的小孩從巷子從衝了出來,老闆趕緊踩剎車,讓過了那個小孩。
小孩見車停了,嬉笑着就跑過了馬路。
小孩過去,但是老闆卻沒有踩油門繼續前行,而是探頭看了看巷子口,似乎在等待什麼。片刻之後,又一個差不多大的小孩衝了出來,追趕着剛纔那個已經過了馬路的小孩而去。
爺爺見狀,有些驚訝的對老闆問道:“你怎麼知道後面還有一個小孩啊?”
老闆聞言,淡笑而言:“小孩子嘛,都是追追鬧鬧的,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不會笑得那麼開心,後面應該還有同伴在追他。再說了,就算沒有,等那麼一會兒也沒什麼要緊的。”
爺爺聽見的話,不由對他豎起了拇指:“不錯,有心了。”
他們到了老闆家別墅門口,老闆禮貌的請爺爺小車。然而正當他要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後院突然飛了一羣小鳥。老闆見狀,笑了一下,然後一臉歉意的對爺爺說道:“不好意思,唐大師,得麻煩您稍微等一小會兒了。”
“哦?鑰匙帶錯了嗎?”爺爺疑惑的問道。
老闆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的!我這別墅的後院有幾棵李子樹,在這別墅修建之前就有了。現在正是李子成熟的時候。我剛纔看見後院有小鳥被驚起,應該是有小孩在偷摘我們家的李子。我們要是現在進去,小孩子門肯定會驚慌,萬一從樹上掉下來摔個好歹,那就不好了。我是想讓他們摘一會兒,我們等等再進去。”
爺爺聞言了,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對那個大老闆說道:“算了,這家這房子的風水不用看了。你送我回去市裏吧,我今天就回去了。”
“啊?這……這是爲什麼啊?大師,我們家這房子的風水有大問題嗎?”這一次輪到大老闆驚訝了。
我當時聽完爺爺給我講的這個事兒,只是覺得那個老闆不錯,是個大善之人。
今天,經過了許家的這一灘事,我對那個事兒有了一些感悟。
所謂風水,只不過是人在環境中的順逆而已。
所以,人的行爲纔是風水最根本的東西。
無品無德之人,哪怕住在絕佳的風水寶地,那也是沒用的。因爲他的行爲會很快改變原有的風水寶地。
一個品德上佳之人,哪怕是處在絕地,那也能左右逢源,遇難成祥。
總而言之,人是一切的根源。
說回許家。
許昌盛夫妻二人現在在牀上動不了,但是他們家現有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他們家之後的氣運怎麼樣,那就不是我左右得了的了。
因爲他們家能夠因這件事痛定思定,有所悔改,那也能落個順順利利,家和宅寧。如果任就像原來一樣的話,那一定會有更大的災難等他們家。
在鍾原的要求下,許家的人整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酒菜。
我雖然心情不佳,但是爲了感謝鍾原和小邱的幫忙。我還是和他們喝了不少酒。
酒醉之後,我們在許家住了一夜。
次日起來之後,許昌盛已經好轉不少了。雖然身體還很羸弱,但是已經能夠直接下地了。
許家的人對我們感謝了一番之後,提到了利是錢。
鍾原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張口就要了八萬八。
六萬八,對於許家這樣的家庭而言,已經算是不少了。
原本我以爲許家會不想給,但是讓我意外的是,許家的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就湊出了八萬八送到了我們的面前。
望着桌子上的錢,我瞥了一眼鍾原。
這個傢伙似乎也很意外,有些歉意的向我笑了笑。
既然鍾原已經開口要了,而且人家也把錢送到了我們的面前。那就不能再退回去了。
“行吧!錢我們收下了,我再留一天。指揮你們處理一下院子中那棵枯樹。”我將桌子上的錢全部遞給了鍾原,示意他收起來。
原本我打算讓許家的人砍掉那棵枯樹就完事了,因爲那棵樹已經徹底枯死了,就算來年春天也不會在發芽生葉了。
既然他們家給了那麼多的利是錢,那我就再幫他們家一點。至於能幫到他們家多少,那就得看他們家以後自己的所作所爲了。
這裏的事兒已經完了,小邱和鍾原就先走了。臨走前,我將那些利是錢分成了三份,我們哥仨一人一份。
送走鍾原他們之後,在我的指揮下,我讓許家人將院子的楊樹砍掉了一半,留下了一米來高的樹樁。
然後在這個樹樁之上,我給他們家找出了四個地基樁位。讓他們蓋一個小小的涼亭。涼亭的頂微微左傾,並不是常見的那種亭頂。
然後我又在涼亭與他們家院門和大門之間畫出一條蜿蜒的小道。讓他們按我們畫的線之後找鵝卵石來鋪上。
甚至連以後擺放綠植的位置我都給他們家標了出來。
這樣一來,院子中的小亭就顯得不那麼突兀了。整個院子看上去也和後面的宅子是一體的。
院爲“口”字型。
院中有“木”
而木上有亭。
“木”字上面有頂,那就是一個“禾”字。
“禾”在“口”內。
那就是“囷”字。
囷者,穀倉也。
家有穀倉,衣食無憂。
有了這麼一個風水格局,他們家的食祿運會有所提升。
而且佈下這個風水格局,我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留下那段枯樹樁,以此時時刻刻提醒許家的人這兩天所發生的事兒。讓他們以後爲人做事,有所警醒。
這也算是我對他們家的良苦用心了,希望能夠幫到他們家。